&&&&家的,凭什么你们这时候说要拜便拜!”
&&&&李家众人怒目相视:“我李家祖上蒙仙君相救,方才捡回一脉,如此恩德,本是无以为报。如今竟连祭拜的地方也不与我们了?若真是如此,我李家也无颜面做人了,辜负恩德,不如猪狗!李家的儿郎女眷们,咱们与其做猪狗,不如将这群贪利小人打杀赶走,守护恩人不遭玷污!”
&&&&此言一出,李家响应者众,守观的毕竟只有三四五个人,较对方二十余个族人倾囊而出,强弱立见。对方振臂一呼,李家人蜂拥入观,这便开打!
&&&&拳脚无眼,眼见这两拨人将九婴观折腾得面目全非,封白面露厌恶,手中湛卢剑金光大作,正要给这群人一个共同的了断,却有一老者前来劝阻。
&&&&因这老者生得面善,封白一时停下攻势,倒想看看这个老弱之人如何相劝两帮恶徒。若劝不住,他便给这群人一个安静的好去处。
&&&&“你们都是为着九婴观,如今在道观里打斗,伤了这处毁了那处,是高兴了谁人,谁人又真正赢了呢?李族老,毁伤了九婴观,你就对得起祖上先人,对得起恩人了?张居士,毁伤了九婴观,你又靠甚么来招揽香客呢?”
&&&&老者见两方皆停,又道:“这九婴观香火鼎盛了几百年,如今若是毁于一旦,难道就不觉可惜么?便是不可惜,你又对得起本心?九婴仙君一世与人为善,你们这么做,岂不令他伤心?”
&&&&最后这一句,封白莫名心中大震,竟觉得那老者是对自己说的。他凛然望去,与那老者一双浊目相撞,对方视他于无物,只转过头与那两方人好言相劝。
&&&&九婴观香火鼎盛了几百年,如今若是毁于一旦,难道就不觉可惜么?
&&&&便是不可惜,你又对得起本心?
&&&&九婴仙君一世与人为善,你们这么做,岂不令他伤心?
&&&&这几句话竟始终萦绕在封白识海之中,经久不散,终于生出其他喻意——你全心全意的使九州盛世太平了八百年,如今若是毁于一旦,难道就不觉可惜么?便是不可惜,你又对得起本心?叔叔素来心软心善,你这么做,岂不令他伤心?
&&&&何止伤心,只怕到了幽冥地府都要甩他耳光,狠狠骂他又做了畜生罢!
&&&&还善与人,还道于天。
&&&&他心中唯有叔叔,容不下他物。
&&&&舍欲者,得心。
&&&&封白身形蓦地一僵,仿佛听到一丝威严的低吼在体内回荡,原本那些暴虐的力量刹那间如同山洪爆,然而尽数奔腾在体内,再无一丝杀气煞气流露而出。然后,连先时的杀念与毁灭之意都如chao水般退去不见。
&&&&“叔叔,你说,天下太平好得道,现在天下太平了,我却不想得道了。”封白轻笑一声,手中已无兵刃在手,唯剩两只叮当相撞的同心环。
&&&&他看着两只小物,仿佛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容,亲吻着道:“你希望我做的,我做的很好,我留着它们给你看,我去陪你,陪你看这九州盛世。”
&&&&话音未落,他已到了芬陀利华境外,这一次,境门并未因他的善恶而紧闭。细密古朴的阵纹中,陡然射出金光,一股莫名浩然的灵力,倏地充斥圣境的每个角落。
&&&&他的叔叔,已在此等了八百年。
&&&&他这便去陪伴叔叔。
&&&&封白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行踏虚无,走进万千五色莲花所在的碧湖。而后回首,看了一眼正紧闭起来的阵门,轻道:“盛世是他们的,相守是我们的。”他将同心环握在手中,一指提起五重天的剑意,那锐利得无需锋刃便能破坚而入的金光被引向自身的丹田……
&&&&这一幕显现在千万丈之上的仙界通天镜中时,小童不禁急了,从青牛背上一跃而下,大拍着鹤发道人,道:“你倒是快些!再迟了,真叫功亏一篑了!”
&&&&鹤发道人手中佛尘一甩,已有法术透过通天镜而下,脸上明明带笑,却是有意淡然着道:“灵宝师兄放心,他既然舍了,自要有得的。还善与人,还道于天,天道可从来不吝啬。”
&&&&却说那佛尘之威,当真仙法!
&&&&千钧一发之际,碧湖边的封白还未来得及自尽,便见整整一湖的莲花随着忽然而来的波澜起伏不止。又有一道法光从湖心千叶白莲处漾开来,光华大放之下,赫然那朵花苞居然绽放开来,极快的速度下生长出一朵莲蓬。
&&&&莲子涌出,光芒四射,虚空中竟然闪烁出一条裂缝!
&&&&这些并未阻止某人求死的步伐,直到那裂缝之中灵光闪现,一只六翼之鸟飞窜而出。细一看,便认出那是只赤鴖,它六翼齐开,耀武扬威的朝湖心的千叶白莲飞去。
&&&&它刚刚跳在其中一颗莲子之上,便连着莲子一起被粗鲁的握在了手中。赤鴖怒目望去,认出了旧仇。当是时,它立即收回了利爪,讨好的唧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