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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盏悄声问卷碧,“姑娘这是怎么了?好似心情不好。”
卷碧摇摇头,迟疑,“姑娘好似昨个从紫宸殿回来心情就不好了。”
“昨个?”姑娘好似是昨个心情就不好了,盛盏想了想,走到耳房,问正在烹茶的听芙,“昨个姑娘跟皇上闹别扭了?”
听芙放下茶叶,迷茫,“没有啊。”
“那姑娘为何心情不好?”
“姑娘昨天回来时还挺开心啊。”
“难道是我们哪里没做好?”盛盏猜测,听晴浅浅倒上一杯清水,十指纤纤,玉指葱白,她抬起头,微笑,“姑娘现在遇到了一个坎,事关她一生的一个坎,等姑娘想清楚了,就好了。”
听芙和盛盏都直着身子,愣愣地看着她,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然而,听晴已经端起茶,袅袅走开。
柴未樊手上忙个不停,心思却不在此处,不断出神,又不断拉回来,半晌,她沉沉叹了口气。
听晴将茶放到她跟前,然后走到她身后,轻轻给她捶肩。
轻声,“姑娘,您绣了一上午,累了吧,喝点茶吧。”
柴未樊顿了会,放下绣样,点头,听晴立即走过去给她端到手上,见她浅浅抿几口,摆手表示够了,又接过放回桌上。
柴未樊转头望着窗外,神色平静,整个人倏忽显得寂落。
听晴内心心疼,不由上前,“姑娘,您上次的课业还有几处不会,不如去紫宸殿问问皇上?”
闻言,柴未樊眼珠浮现几丝灵动,她垂下眸,摇头,“因过年,朝堂上堆积了很多政务,表哥正是忙碌的时候,不要打扰他。”
听晴只好不再多言,她比姑娘和她身边的人都要大上几岁,对一些事情就比她们多一些见识和敏感,联想到皇上近年来的动静,她觉得这事情不是没有可能,若姑娘能一直留在宫里自然是好的,只是那是皇上,不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她又怕姑娘受委屈。
轻轻叹息,突然想到,“姑娘,您还记得为宋公子寻书的事吗?”
柴未樊回神,轻轻惊呼,“我忘了。”
听晴无奈一笑,“您打算怎么办?”给姑娘找个事做也好,权当转移她的注意力。
“先在我带进宫的书里面找找,看有没有这本书,哦要近些年的新本。”
“是。”
有了吩咐,众人立即喜笑颜开去干活,不再无事可干闲着发呆。
柴未樊也拍拍自己的脸蛋,长长舒了口气,她站起身,同她们一起寻找,大概两盏茶功夫,盛盏过来禀报,“禀姑娘,并未找到这本书。”
早在意料之中,柴未樊也没有多失望,只是如果她这里没有,要去哪里找书,宫里只有一个地方能满足她的需求,只是想到那个地方,她下意识产生抵触,不愿意去那里。
其他地方呢?
大哥那里应该也有,他虽然不热衷科举,但身在这里,应该也会收集相关书籍,而且大哥性情不错,她若去借,大哥肯定会同意,只是如果大哥只有一本,过后被大伯母知道了,免不了要被唠叨心图不轨,还是算了。
柴未樊撇嘴,那就宛哥哥好了,这事情本就是他惹出来的,他也理应出来解决。
她准备用过午膳便出宫找宛哥哥。
谁知,刚用完午膳,洹河公主便找了过来。
她坐在正殿同惠太妃说话,“本来来到这里还有些忐忑,谁想与樊妹妹一见如故,昨天与樊妹妹分开之后,一直想邀她去我那里做客,还望娘娘您能允许。”
柴未樊进来便听见这话,十分奇怪,她什么时候与这位洹河公主这么熟了。
惠太妃微笑不语,见柴未樊进来,说:“正好,樊儿来了,你还没有熟悉永和宫吧,让樊儿带你到处走走。”
洹河公主转头看见柴未樊,双眼一亮,站起身,喊道:“樊妹妹。”
柴未樊:“……”
她勉强一笑,“公主。”
对上姑母的眼神,她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对洹河公主说:“公主,我们走吧。”
洹河公主欢欢喜喜地跟着她一道出去。
走出门,洹河公主看向她,一本正经,“樊妹妹,我说过了,你叫我福朵就好,不用称呼我为公主。”
柴未樊想说她们还没那么熟,但是对上她执拗的眼神,只好放弃,好声好气道:“好,福朵。”
洹河公主眉眼立即弯成一块月牙,瞧着倒是十分令人心喜,柴未樊心中因她贸然来访的不满消去了些,她心平气和,“公,福朵,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洹河公主单纯地看着她,“我说了,我来找你玩啊。”
柴未樊无语,她眉眼淡淡,笑:“好,那我带你去我的闺房。”
“好。”洹河公主欢呼。
走近偏殿,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惊呼,“你的房间好Jing致,比我住的地方Jing致多了,你们大郦朝的东西也很奢华Jing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