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樊儿自然没有不告知的道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阿采似乎格外爱跟我说起郦世子。”
“郦世子?”
“就是那位新任的九门提督。”
温太嫔恍然大悟,继而脸上浮现起欢喜来,没想到阿采这么有眼光,喜欢的居然是最近风头正起的郦至惑。
惠太妃也惊讶一瞬,下意识看向柴未樊,她惊讶的不是二公主喜欢郦至惑这件事,而是,若是她没记错,前段时间来永和宫提亲的应当就是建安郡王府的世子郦至惑吧。
柴未樊没看姑母,继续道:“阿采跟我说很崇拜郦世子,至于究竟喜欢不喜欢他,我却不知道了。”
知道这些就够了,温太嫔站起身,乐呵呵道:“谢过樊儿,哀家心里有谱了。”
送走温太嫔,惠太妃迫不及待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郦至惑不是……”
柴未樊打断她,无奈道:“姑母,这事情就过去吧,您也知道,我和郦世子不可能,既如此,何必再提这件事,何况这件事还涉及到二公主。”
于私,她和阿采是好姐妹,既然不喜欢郦世子,何必和他多纠缠,以至于惹阿采伤心,对郦世子也不好。于公,若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说温太嫔那边对她的看法,首先太皇太后那里便印象不好,日后再知道她和表哥的关系,少不得认为她是水性杨花之辈。
惠太妃也想到这点,深深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隔日,二公主找到柴未樊,扭扭捏捏,问她:“樊儿,昨日母妃是不是来找你了?”
柴未樊笑着看她,“对呀,你母妃还问起我关于你心上人的事。”
“怪不得,”二公主嘟嘴,“母妃昨晚回去之后就笑着跟我说,不阻拦我有自己的小心思。”
“我专门等你母妃保证不会强迫你们之后才将此事说出来。”
二公主灿然笑开,转身抱住她,“谢谢你啦,樊儿。”
“我最近给世子绣了个护膝,但我怕他不收,你说我要假借谁的名义送给他呢?”
望着二公主毫无忧虑,天真开心的容颜,柴未樊心有羡慕,这样纯粹地喜欢一个人,家人还全然支持的感觉,真好啊!
“可以交给满萤,让她转交给世子。”
“对哦,那麻烦樊儿你改天给满萤写封信,拜托你啦。”
“好。”
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淌,不知不觉,来庆林园已一月有余,她也一月多没见表哥了。
这天,她靠在成突泉前面的亭子里看泉水里鱼儿翻涌,五颜六色,金光潋滟,色彩耀眼,她再没有见过哪一处比这里的鱼儿更繁盛,身旁只有盛盏守着,看她望着泉水神色奕奕,一副“恨不得亲自动去抓”的模样。
不由笑道:“姑娘,不如奴婢拿画板过来,您将这幅美景画入画,将来好带走收藏。”
柴未樊眼前一亮,明显心动了,盛盏微微一笑,朝她福了个礼,转身离开。
她支着下巴,望着那边,情致极好。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映下来一道黑影,她兴盎然地摊开,“将东西带过来了?”
那道黑影巍然不动,这时候,她才发觉黑影貌似比盛盏高大许多。
心口一跳,慢慢转过头,熟悉而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
眼眶蓦的一热,她慢慢站起身,张嘴,“表哥……”
皇上一步上前,一把将她扣进怀里,劲极大,好似要将满腔思念全部化为力气,恨不得将他融入自己身体里。
“表哥!”柴未樊回抱住他,靠在紧实的肩头,嗅着熟悉的味道,她呼吸渐渐急促,眼泪缓缓滑落。
以为思念不深,原来心已经那么空,以为不会狼狈,但当她出现在面前,所有理智都化为了荒芜。
皇上深深吸了口气,“樊儿,朕来了。”
柴未樊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过了好久,她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脉脉看着他,慢慢抚摸他的脸庞,“表哥,你瘦了。”
不仅瘦了,还黑了。
她不在的时间,他果然没好好照顾自己。
皇上同样抚摸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半晌,说:“你反而胖了。”
闻言,柴未樊脸庞一红,除了刚过来两天,她既担心太皇太后对她和姑母有意见,又担心他在皇宫吃不好睡不好,着实担惊受怕了两天,但后面,日子实在不能不说惬意。
皇上慢慢笑道:“这样很好,我做着许多,不正是希望国景昌隆,我在乎的人能够如意喜乐。”
柴未樊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将他拉到椅子边,坐下,迫不及待问道:“表哥,你怎么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宫了?亦或者,你会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闻言,皇上微微沉默,片刻,他轻松回答:“我来给祖母请安,顺便看看你,明早便返回京城,至于你们,现在时节这么热,住在这里不舒服吗?”
陡然一阵热风拂过,吹乱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