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机会,我继续抓住主动,咬住不放,“照伍兄(我才不叫伍大哥呢,省得给人一听就泄了自个儿的底。)的说法,上次君先生在岳阳楼大战大漠三鹰,真真好威风,好气概,当浮一大白!而四位神功盖世,想必那一场绝世之战亦Jing彩绝lun,在下听来心驰神往,恨不能早日一睹先生风采——尤其先生宅心仁厚,全力施为之际亦不忘手下留情以保全名楼岳阳,使吾辈至今仍能瞻仰古迹遗风,在下当真佩服得紧哪!”
“少侠过誉了——”白眼狼脸色微微一变,好象他还不算笨,猜到了我接下去要说什么——老小子,迟了!我点个不停的头,斩钉截铁截断他的话,牢牢掌握发言权:“没有过誉,一点儿也没有,先生当得如此,当得当得的!……得蒙先生不吝赐教,在下真乃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奈何在下乃一介莽夫,出手不知轻重。在此动手过招,恐刀剑无眼伤及无辜,亦祸连邻里……在下知先生悲天悯人,雅不欲为此,故而采用个折衷之术,以文比定输赢。若在下不幸输了,当自废武功,从此绝迹江湖,永不踏入关内半步——先生看可好?”
这样我就有理由重回无心谷了,呵呵,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亏。白眼狼却沉yin半晌,拈拈他那几根美须,缓缓摇了摇头:“少侠此番似乎自罚太过……”
“不过不过!”说白了不就你怕我玩什么花样吗?“在下无礼,冒犯先生。既已应了先生决斗之约,刀剑一出,生死立判。照在下提出的比法,处罚仍嫌太轻,至少在下即便一败亦还能保住小命一条,或者——”我笑着,一字一顿,“君先生不见到在下当场血溅五步小命呜呼便无以平先生心头之大恨?”
“少侠说笑了……”
“这么说君先生同意文比了?君先生真不愧当世高人,高风亮节,胸襟广阔,虚怀若谷……”这是充分展现“小人”优势的时间,有时“小人”比“大侠”更好办事——痛!右肋被人狠狠一戳,那个方位只有相思会干这事儿!我猛地省起“高人”形象可能因言多而毁于一旦,白眼狼已豪爽地吐气开声:“好!”
好象……被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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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少侠,文比怎生个比法?”白眼狼右手挽个剑花,潇潇洒洒地还剑入鞘,言笑晏晏、气度雍容,看得我两眼发直——大侠啊,有此风范者,方当得起“大侠”一名!
为什么你的外在和内里差这么多?否则叫我抛了相思跟你我举双手双脚愿意!一个冷冰冰,一个Yin恻恻,跟谁差别都不大,只是现在结下了这么一个大梁子……死心吧,普天下就这么一坛子不鸣,以下人的身份绝对喝不到的。是男人的话,自己的宝贝,就要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君先生长于剑道,在下不才亦习了几年剑法。剑之一道,无外乎快、准、狠、稳,今日你我一战的文比,便在这四字上做文章。”由冰敬佩的眼神让我兴致更高,一眼瞥见小二送料到,含笑示意:“君先生,请。”
小二把两个托盘搁桌上,每个托盘上摆着个青花瓷碗,碗底垫一张绿油油的荷叶,上面放一只油光滑亮的水煮鸡。瓷碗旁挨着一小碗白酒和一小碗酱油。白眼狼显然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我乘机先下手为强,在示意在场观众计时的同时亮剑,挫腕便斩。
一时间,剑落惊风雨,锋出泣鬼神。
听到观众一片叫好声,我更为得意,大大破了平日半刻钟一只鸡的记录,掐个剑诀收势,平剑当空,徐徐一吹,吹落剑上一滴豆大的鸡油,这才意态悠然地插剑回鞘。目睹我展露绝技,整层楼鸦雀无声。我气不喘,身有点热,沉稳地端起茶,吹去面上的茶沫,浅浅一斟。喝到第三口的时候,由冰有些不安地凑了上来:“大用,你……在干什么?”
终于有人懂得来问了,天才的想法岂能如此为凡人所掌控?我控制住心中的得意,放下茶碗,不失风度地一指桌上近我的那碗鸡:“伍兄可看出有何异样之处?”
由冰又认认真真地比较了一番,摇摇头:“好象……你这只比另外一只瘦一点儿……”
我险险滑倒!——他竟这样侮辱我的得意之作?我幽怨地横他一眼,伸手拿起那碗白酒,腕儿一顿——“哗!”整碗白酒泻在鸡上,全数弹了开去。我笑yinyin地yin道:“沾衣不shi杏花雨——”一句诗还没yin完,一只整鸡忽塌了下去,呈现出一个四周高、中间凹的倒草帽形。
全场哗然。
由冰吃惊地指着鸡说不出话来。笨蛋,不加点外力把鸡形破坏掉你还看不出来,有够眼拙的!好好瞧瞧,多快的刀口啊,剑过无痕,连使剑名家都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看清楚罗!我再拿起酱油,徐徐下倒,酱油沿刀口迅速渗入,我把一只鸡分得有多细,好好看吧,好好看哟!由于鸡块小刀口密,三下五除二鸡rou全被浸上了酱油的赭红色,尤其是高起的那一圈更分明,而中间凹下去的部分看得较分明的是黄的鸡皮,再衬着垫底的荷叶,激发我昂扬诗兴,负手yin句:“映日荷花别——样——红——”
楼上已乱成一片了,由冰目瞪口呆地看看鸡再看看我,我得意地坐下来,相思不看我,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