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真相,也许还有转机。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首先,村长与秦师傅不相识,而且秦师傅一直把嫌疑往村长身上带,可以排除。
&&&&但一路走来,秦师傅没有什么遮掩避讳的举动,这却有些奇怪。雁游自认,自己的行动完全是临时起意,他不可能事先防备,更无法通知同伙。一般来讲,不是该担心不知情的同伙说漏嘴吗?
&&&&除非,他有自信那同伙不会看见自己。可三羊村就这么一百多户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他们又把村子转了个遍,怎么能保证不碰上?难道那同伙每天还定点睡觉么?
&&&&——对了,有一个人,他们能看见他,他却看不清他们!
&&&&意识到这点,雁游二话不说,马上向接待室奔去。
&&&&“小雁同志?小雁同志?!”
&&&&秦师傅吓了一跳,想要喊住他。但无论怎么喊,雁游始终没有回头。
&&&&这时,众人都在室内喝够了水,像蔫巴巴的叶子吸足了养份似的,重新舒展起来。有站在门口张望的人见雁游风风火火地跑回来,还热情地招呼道:“小雁同志,先喝口水歇一歇啦。”
&&&&雁游向他摆了摆手,大声说道:“我找到线索了,请大家跟我走一趟,把那人拿下!”
&&&&紧紧跟在后面跑进来的秦师傅乍听这话,惊得心脏狂跳:“这、我们哪儿有证据?不是说好等慕容少爷过来再说吗?在人家的地盘上妄动,不吃大亏才怪。年轻人就是心急,不要——”
&&&&“闭嘴!误了事你来承担责任?还是说你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才拖着我们团团转却始终找不到线索?”
&&&&雁游长眉一轩,平时秀气斯文的一个人,瞬间压迫感十足,秦师傅竟一时不敢接话。
&&&&他明知秦师傅不干净,却因为没有人手来压制此人,便故意点破怀疑,反倒将他逼得暂时不敢妄动——秦师傅从这话里知道自己并未暴露,不由抱了侥幸,便想留这“有用之身”,伺机再在暗中破坏。
&&&&一句话将住了秦师傅,雁游转头又对其他人说道:“走!”
&&&&几人哄然一应,马上挟裹着秦师傅健步如飞地往外跑去。
&&&&这时,一肚子疑惑的村长也跟了过来。见这伙人一副摩拳擦掌准备惹事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
&&&&奈何无论怎么扯着嗓子喊,都得不到回应。跺了跺脚,赶紧也召集了十几个青壮跟上,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反骨仔。
&&&&白生觉得自己人如其名,白白生在这花花世界,从小到大却没享过一天福。
&&&&不过,时来运转,近来他终于逮着个好机会,只要把胆子放大些,不必辛苦Cao劳也能挣大钱。再做上几年,相信他就能盖起村里最气派的洋房,再娶个村花,生几个大胖小子,养大了继续帮老板做事,赚大钱。
&&&&说起女人,他不禁又想起了昨天送到这儿的那女子。这半年来他经手转运的女人也有几十个了,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那小腰细的,那脸蛋嫩的,那小模样俊的,连城里电影院大画报上的女明星都没那么好看。
&&&&可惜上头交待了,这女人不能碰,过两天还得送走。
&&&&上头的话他可不敢违背,否则就得断了财路。于是,只能干瞪着眼流口水,有闲暇时偷偷发会儿春梦。
&&&&补好了舢板,他也懒得收拾,回屋直接倒在黑得看不出本色的铺盖上。还没闭上眼睛,便听到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几张生面孔一拥而入,眨眼间将了按了个结实。
&&&&眼鼻嘴压在臭哄哄的床铺上挤得变形,白生惊得手脚抽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也顾不得这人平时对他如何态度恶劣,简直像见了亲人一样,挣扎着发自肺腑地喊道:“村长救我!”
&&&&雁游一行毕竟是外人,虽然占着大多有武功底子的优势抢先一步爬到了崖上,但熟悉地势的村民们随即也都赶了上来。
&&&&见这伙外人居然拿住了白生,虽然这臭小子最不成器,连帮人偷渡这种最省力的活儿都懒得做,但好歹是同村,村长还是得替他出头:“你们不是念大学的人吗,蛮不讲理地欺负人是什么道理?要是不马上放了他,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村子!”
&&&&说着,一群手持木棒鱼叉的村民往前踏了一步,不怀好意地盯着雁游一行。在他们看来,十几个人围攻几个手无寸铁的人,绝对手到擒来。事实上,若不是顾忌着雁游大学生的身份,怕惹出后患,村长早下令动手抢人了。
&&&&狭小的屋子被两拨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塞得满满当当,像是一枚打开了引线的手榴弹,火星四溅,一触即发。
&&&&一直没逮着机会的秦师傅赶紧趁势帮腔,看似是在劝解,实际却是打压己方士气:“小雁同志,早让你不要鲁莽。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