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抓起放在一边的长刀,加入看似势均力敌的战局,狠狠朝吕布劈去!
“哐当!”
轲比能使了浑身的力气,准确地往吕布顾及不到的后心挥去,不料却似撞到一块铁板一般,随着震耳欲聋的这么一声,他整个手掌都被震麻了,险些叫兵器脱手。
化身为蔡文姬的燕清早在给完吕布信号后,就躲到早早看好的藏身之处了。
他默默关注着战况,哪怕是见到吕布身上,尤其是仁王盾护不住的四肢不可避免地添了一些伤口,也还是不慌不忙。
他一边把玩着手中隐有光华流转的长笛,随手丢出一牌,一边凝神静气,针对吕布每一次收到的攻击,口中念念有词地发动了技能悲歌:“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
头一次的判定,是红桃。
于是正与这十一名在各部可谓万里挑一的外族Jing兵缠斗的吕布,只觉身上忽然一阵暖融融的,伤口传来的锐痛好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知自己是让悲歌回了一勾玉的血,不免感到几分惊奇,却丝毫没有细究的意思——此时此刻在自己背后,可是天底下最放心得过的燕仙君,有什么好想的?
燕清Jing挑细选的位置极好,且吕布忽然暴起杀人,又乍然揭露自己真实身份,成功将对面的仇恨全拉了过来,根本没人察觉到还少了个只是供人赏玩的漂亮汉女。
他落得轻松自在,便认认真真地给吕布打辅助:“故乡隔兮音尘绝,哭无声兮气将咽。”
这次是判定结果是黑桃,于是方才还生龙活虎要给吕布开瓢的蹋顿不幸中招,惊诧地嗷一声,面朝下翻倒在地,非但自己动弹不得,就连被他这忽然倒下惹得心惊rou跳的随从一顿拼命扶拽,身体也还是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吕布的短剑已永远地留在了一死去侍卫的胸口里,换了最趁手的方天画戟,见状眼前一亮,眨都不眨地对着他猛力一劈。
让已充分见识到他那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极高武力的乌桓护卫们吓坏了,要不是一人拼死挡在前头,充当了那个被狠狠劈成两半的rou盾,蹋顿也已成了戟下亡魂。
随着攻向吕布的势头愈发密集,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燕清也不再慢悠悠地念诗词了,而是让丢牌的手速和语速都跟着加快几分:“过往难再续,如今何残存?悲歌漫无边,何处解离愁……”
当随机性颇强的‘悲歌’技的蔡文姬作为辅助时,既是极难缠的敌人、也能是非常强大的队友。
燕清倒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譬如化作华佗无脑给吕布回血一类的……可作为外表柔弱的女性,既能天然地起到麻痹敌人警惕的作用,还能光明正大地试探下吕布现在对女性是否还有本能的兴趣,可谓一举两得。
结果吕布被他一紧紧地贴上去,浑身都僵了。
燕清尚有闲暇胡思乱想,忍俊不禁,险死还生的蹋顿和轲比能,却离发疯不远了。
眼看着他们这边的减员越来越厉害,有被吕布轻易斩杀的,也有莫名其妙爬倒在地动弹不得后被断了手脚的,还有负隅顽抗的……
偏偏理应最狼狈的吕布,却仍是神采奕奕,甚至诡异得连被擦破的丁点油皮,都在瞬间恢复如初。
在他们这只剩下三人的时候,轲比能就再承受不住压力,当机立断地舍了侥幸,撇下被砍了手脚、倒在血泊里惨叫的蹋顿不理,转身就往帐外冲。
——就算有在乱军里中埋伏中流箭的危险,也比不过与一个不会受伤的神一样的强猛敌手作战要来得让人恐惧。
燕清骤然眯眼,喝道:“别让他跑了,死活不论!”
这几个在后世都赫赫有名,给不久后的外族崛起提供了火种的隐患,哪儿能将他做了化作女儿身这莫大牺牲也要逮住的大鱼放跑?!
吕布听了燕清的命令,身体的动作还比脑子转完的速度要快上数倍不止,先爆喝一声,哪管身边人奋不顾身地将兵器朝他身上招呼,即便豁着被砍中几记,也一个俯身疾窜,同时叫手中画戟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啊啊啊啊!”
轲比能已逃到帐口,仍躲不过方天画戟的降临。
他勉强往边上避了一下,依然被它冷酷地削断一整条右臂!
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溅,他痛得凄厉地嚎叫起来,险些要被这剧痛带得跪倒在地,可求生的本能及时驱动了他,让他继续往外冲去!
吕布还想再补一戟,却被跟上来拼死拖他的那几个鲜卑亲卫给拦住了。
燕清迟疑了下要不要亲自去追,想想还是算了。
在他看来,以轲比能的伤势,能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外已是万幸,想逃远却是难于登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等满怀雄心壮志的倒霉鲜卑首领再超常发挥一回,抢到匹马逃回己方营寨,就被刚好赶来的大黑山典韦给一下敲晕了。
至此,吕布也解决了这几个忠心耿耿的鲜卑护卫,一脸意犹未尽地就要去接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