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转机!”
“哦?”公孙瓒顿时Jing神抖擞起来,迫不及待地在二人搀扶下坐起身,询道:“快详细道来!”
公孙续便将燕清不知为何跟那北方三股异族同时开战,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仿佛与对方有血海深仇一般,又瞧着是势均力敌。
公孙瓒被那每日都来几遭的天火给烧得杯弓蛇影,闻言狐疑道:“该不是这燕清又耍诈,联合他们演的一出戏,好骗我军出城罢?”
公孙越摇了摇头:“双方交战不过一个时辰,死伤数便已不少,即便燕清有那本事说服三边同他演这么一场戏,也断无舍这么多Jing锐性命,来取信我等之理。”
公孙瓒脸色沉沉,而正兴奋着的二人却不及注意,直到他冷不防又问:“是哪几族?”
公孙续忙道:“鲜卑,南匈奴,还有乌桓。”
“鲜卑!乌桓!”
公孙瓒不屑地冷哼一声。
比起没怎么有过战事的南匈奴,这俩族一直遭他血腥镇压,可是恨他入骨了。
“父亲大人,可要出兵——”
公孙瓒打断他道:“出兵?你准备怎么打?”
当然是帮那三军击退燕清了。
却见公孙瓒冷笑,狠狠瞪着他骂道:“与虎谋皮的蠢物!即便靠那些戎族打退了燕清又有何用?你当他们是良心发现,专程来为你解围的不成?”
那三头豺狼下一刻要瓜分的,显然就是幽州了!
公孙续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断然拒绝这一提议,还把他狠狠训斥一番,顿时脸色一白。
在公孙瓒提到之前,他显然漏想了这点,半晌方呐呐道:“事分轻重缓急,只要坚守不出,那些蛮族并无攻城的本事,哪怕人数众多,也奈何不得我等。”
攻城这种吃力难有成果的事,这些只在骑射方面称霸的蛮人,基本是不会做的。
最多是如往常一样钞掠一番,就带着俘虏的汉人奴隶回自己地盘去了。
公孙瓒扯了扯嘴角,漠然地阖上了眼,掩去深处的火光,淡淡道:“不得出兵。”
“父亲大人!”“主公!”
公孙续和公孙越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会得这么个答案,登时傻眼了,苦苦劝道:“危急存亡之机,不可做意气之争啊!”
公孙瓒心意已决,并不睁开眼睛看向他们,只满是疲惫地重新躺下,好一会儿才铿锵有力道:“幽州即便有朝一日真要亡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亡在了另一个汉人手里!”
他公孙伯圭苦心训练的白马义从,哪怕不顶天立地,也是无愧于心。
绝不会有帮着祸害百姓的豺狼,荼害汉军的耻辱一日!
他的口吻还是傲慢得不容旁人置喙,从骨子里透出对那些蛮夷的憎恨和轻蔑来。
可这固执带给公孙续二人的,则是满满的绝望了。
眼见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公孙瓒的决定,他们只有长叹一声,哀愁地回到岗位上去。
倒是燕清在耐心地候了些时辰后,见城墙上的人虽满是跃跃欲试,却还是按兵不动,并未趁火打劫,就瞬间明了了公孙瓒的心思和坚持。
他不免有些感叹,对同样略感意外的郭嘉说:“就冲这份血性和骨气,我都得留他一命。”
郭嘉眯眼道:“若不斩草除根,可谓后患无穷。”
燕清莞尔,从容道:“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可多着呢。白马义从我收复不了,杀尽又可惜……”
不如用船流放到别处,看凭公孙瓒的造化,能不能拼出一片天地来。
万一他一步踏错,导致失败,也这么一股火种在,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而他若经营得鼎盛富强,单靠公孙瓒一支,有生之年还不知能不能回来,也不可能威胁得了他。
燕清军再悍勇善战,也依然承受着一打三的劣势,况且对手还都是各族Jing锐,是常年驰骋于塞外的骑射好手,还跟他们有着杀主的血海深仇,不是寻常杂牌军比得的。
战况无比焦灼激烈,足足过了十天十夜,才将胜局基本奠定。
这三族都倒霉地没了首领——一是身首异处了,其他俩则身受重伤,沦为俘虏——处于群龙无首,全凭悲愤在拼死作战。
但燕军的彪悍程度,却还胜过他们一筹,根本不被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所动,而是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军令。
在豁出性命般的强攻未能奏效的情况下,他们热血渐渐转冷,生出本能的惧意来了。
当军心渐渐溃散,私逃的兵士越来越多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活跃在最前线的吕布也终于感到了疲惫,决定下来歇歇了。
哪怕他体魄十分强健,又有燕清在后方不断给他加持补血,也终究不是铁打的。
燕清虽不解他为什么非要这么拼命,带得张郃麹义典韦等新将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发疯一样也赶全勤,在看到他累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偏偏坚持要在见自己之前沐浴一番,结果睡死在浴桶里差点淹死的傻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