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那是卜清雅送的角骨玉扇,对扇成双,另一柄在安易生那。“你可知大姐为何会赠我扇子?”
“长姐赠幼弟东西,还需要理由吗?”
“那为什么你也有?”
安易生只当是卜清河不满扇子之事,卜清河虽有些霸道,却还不至于如此幼稚。他就坡下驴,试探道:“你若是喜欢,我的那把也给你好了。”
卜清河有一丝愠怒,咳了咳,安易生过去帮他顺了顺背。卜清河盯着他的眼睛道:“卜家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从你踏入卜府开始,后面的路便注定了。”
安易生不解,只是答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卜清河凝视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找出什么答案来,盯得安易生浑身不自在。
“少爷,该吃药了。”门外传来一个生涩的声音,是织锦。
安易生正想退去,却被卜清河抓住胳膊,身上陡然一震,卜清河用眼神示意:“别走”。
织锦端着药进来了,她什么也没说,也不觉安易生在这有何尴尬,简单的礼了一礼就准备喂少爷吃药。
卜清河却发了难,“你来喂,本少爷喝不下去!端着你的药滚出去!”
织锦没有任何表示,仍旧笑盈盈的端着药走过来........
“你是聋还是哑,本少爷让你滚出去!”
“少爷,该吃药了。”织锦又重复了一句。
安易生:“......”
卜清河:“......”
安易生心想,这丫头也忒不会服侍人了吧,眼看卜清河又要动粗发火,安易生抢先道:“你放着吧,我来。”
织锦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药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先下去吧,少爷大病初愈,情绪上自然有些暴躁,你还是别惹少爷生气了,这边就交给我。”
织锦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吐出了个“是”字,便转身离开。
服侍卜清河服药也是一门艺术,安易生还记得这位少爷非得要一勺汤药入口至胃,直到口中药味淡去,他才肯服用第二勺,所以,喂卜清河服药也是一件极其烦琐的事。
安易生将药送至卜清河唇边,卜清河双唇紧闭,咬紧牙关,绝不服用。
“为什么?”安易生将药放置一边,不解的问道。“你不想赶快好起来吗?”
“我想!”所以,我不吃这药。突然,他警觉的看着安易生:“贤弟可否帮个小忙?”说罢用眼瞅了瞅案上的那碗药。
安易生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行。”
“那如果我定是让你喝呢?”卜清河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点的威胁。
安易生突然想起了安红豆:“别胡闹了!”话未落音,嘴巴还没来得及闭拢,便被人强行夹住了颔处,控住双手。直到一碗苦口的药ye灌了下去,方才罢住,未避免他咳嗽,卜清河甚至捂住了他的口鼻,直到药ye顺了下去,才住手。
“你......你干什么。”安易生大惊失色,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兄弟,对不住了。”说完,卜清河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也似瘫软了一般。外面的织锦听到了动静,进来便看到安易生怒红着脸对着卜清河,旁边是一个空的药碗。
安易生来不及想卜清河为何要这样做,关键是还做到了,这时他满脑子只是想到卜清河今晚还没吃药。他正要交代织锦重新弄一碗药来,却被卜清河的眼神怔住,那里面有着某种哀求。
“把这里收拾一下,少爷吃了药要歇息了。”安易生勉强说道。
织锦嘴角上扬,拿了药具便出了门去。
“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过几天你就会明白的。”
这一夜,安易生没有回去,他带着口中的药味,和卜清河同塌而眠,以防他半夜作出什么其它举动。
卜清河睡觉很踏实,标准的君子睡相,平躺,双手自然放直,姿势和一具尸体无异。安易生却睡不着,他莫名的想到了那个诡异的梦境,棺材里的卜清河,而他---被众人推进棺材陪他。
安易生无心睡眠,他似乎琢磨出来了卜清河反常的举动:他觉得有人要害他。他听着卜清河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便悄悄的下了床,披上外衣,准备打开窗户,看一眼深秋的月亮,他甚至还妥帖的帮卜清河盖了盖被子。
然而一想到卜清河昏迷的那个夜晚,据说也是刮风而起,他便放弃了开窗的打算。
还是一个人去外面站站吧。
第8章 失踪
安易生没有惊动外屋的人,悄悄的走出门外,子时刚过,空气中还泛着微微的凉意,月光如水,笼罩着卜府大院。
子时过后禁止外出,安易生也只是在外面廊上站了站,他正瞅着不远地方的一颗梧桐树。梧桐树下哗哗作响,风吹叶落,突然他看到一个可疑的身影,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一位上夜的婆子,只是黑夜的笼罩下,原本的轮廓会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