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边,空气中出现某种妖异的气氛,那人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很是诡异。
安易生还是能分辨出她是织锦,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没有。借着月光,安易生从树后的Yin影里不时的探出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人正悄无声息的慢慢的接近着自己。很是缓慢,极度缓慢,安易生看了几次才确定她移动了位置。形如鬼魅,又似在梦游,却分明朝着这边来。
安易生在西院的柳树林体会过这种无声的恐惧,他害怕突然又冒出一张安嬷嬷那样的老脸。心脏顿时加速,逃!
安易生逃向了刚刚尾随大丽儿的假山,确认没人跟过来,才找了个地方歇息会。等他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四周全是碎石,杂草丛生,就是白天蹲在这估计也没人会注意,显然鲜有人来。他正准备起身,突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今晚都睡不着嘛?”安易生心想着,却苦笑了起来,“说不定今晚就只能在这里过一宿了。”他自嘲道。以前它随着父亲上山打过猎,有时追只兔子都能追一整天,宿在外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明早如何交代?
确认外面再无动静,安易生抬起头来,准备离开。这时月亮亮的正好,风也小了些。安易生刚起身,就听见两个人悄悄对话,似乎就在自己藏身的那片山石的后面,他把耳朵贴上了边上的石壁。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怎么办......”
“总之早晚都要死的......”
“那个怎么处理,我刚看见他来时看到他往这边跑......要不......”
“不用管,他喝了药,也许......”
“......”
再往后,安易生就听不到了。
果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怎么办,若说前面几句断断续续的听得不是很明白,可那句要“处理”,“喝了药的”分明是指的自己。怎么办,安易生突然觉得卜府这种破落贵族的表象下似乎掩盖着某种血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顺手抓了把旁边的枯草,人在危急时总想抓住点什么,或是握住拳头。谁知这一抓不要紧,一截连着草根的白骨被带了出来。
“啊!”
安易生本能的大叫了一声,随即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屏住了呼吸。可是已经晚了,他还没看清那两人是谁,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也不知道是哪里。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
莫非我已经死了,这里正是无间地狱?安易生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无法动弹,自己好像躺在什么石板之类的东西上。眼前一片黑暗,黑暗里似有什么活物在移动,那声音断断续续,听着让人发毛。
似是在做梦,传说中的梦魇鬼压床也是这般。可是安易生又分明能闻到一股味道,那是常年空气不流通的霉烂,和一种说不出的腥味的混合,闻久了让人作呕,那味道刺激着鼻腔发痒,让人很想痛快的打几个喷嚏。而这些,做梦是感觉不到的。
安易生试着睁大眼睛,想从黑暗中分辨出几个模糊的轮廓,却伴随着一阵头疼,又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先是听到一阵捣蒜声。既而节借一点萤光,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佝偻着的背影。
那人背对着安易生,正在旁边捣着什么东西,一根大槌正在一口大盅里捣来捣去。伴随着那人的动作,传来的一阵阵带着腐臭的腥味让安易生胃中翻腾,同时他因为饥饿,竟然不自觉的吞下了些许口水。
孟婆......在熬汤?
似是感觉到安易生醒了,那人动作骤停,缓缓的别过头来。一张行将就木的老脸在黑暗中宛如墓地的腐尸,然而,从她癞头上的几撮花白头发上判断,安易生还是认出了她。
安嬷嬷,那个见了一次就做噩梦的安嬷嬷。
安嬷嬷清了清嗓子,然而声音还是那嘶哑的尖锐,听的让人喉咙想咳血:“你醒啦!”然后抄起旁边的大勺,舀了满满一勺刚刚鼓捣的东西,送至安易生嘴边。
安易生饿得慌,但更多的是渴。安嬷嬷也不管安易生愿不愿意,直接将那一勺黑糊糊黏答答的东西倾入安易生口中。安易生陡然闻道一股腐臭,再是嘴里一股辛辣,本能的想咳吐出来,奈何他此时平躺又不能动,那一勺浊物喷溅的鼻子下巴附近到处都是,有些还到了眼皮上,尽管这样,还是有些被他咽了下去。
安易生虽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知道肯定狼狈至极,更害怕的是,他刚觉到了那东西在脸上的灼烧感。
他不怕毁容,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脸的重要性;他也不怕死,但他怕自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莫名其妙,至少,他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咳......咳......”安易生难受的咳了咳,这时他想起了卜清河,那人每天总有那么几次,也是像这样咳嗽,顿时,他对这个病秧子平时的日子生了点同情之心。继而联想到自己昏过去前听到的话,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