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被绊倒的时候不小心撑在了笔记本键盘上,那页面向上翻滚得好快,我不想让周凌玥误会我偷看她的电脑,所以Cao作鼠标试图把页面翻到屏幕原本显示的地方。
但是刚翻了两三页我就反应过来,我根本不知道刚才显示的是哪一页。
于是我开始观察这是一个什么文档,判断刚才它最有可能停留在哪一页,只扫了一眼,我就看到了满屏的我的名字。
她在写我?
我知道她有写小说的爱好,但不知道她还会写我们之间的故事,更没有想到她会在故事里用着我们两个的本名,忍不住地一遍遍抚摸着我,动情地叫我的名字。
在一起一年,她只牵过我的手。
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迟钝了,以至于每当她有需求时,从来没能察觉,她只好把这些写到文字里。
但是可能我的观念比较传统,我觉得这种事最好还是要结婚以后再做,毕竟避孕的概率好像不是百分百的,如果在结婚以前就怀孕,无论她决定生不生,都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又在体制内工作,相对而言,规矩和束缚会比较多,一定会有很多闲言碎语……
察觉到思绪拉得太远,我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偷看了一眼在厨房开着很小的水流慢慢洗苹果的女朋友,决定翻到最后一页就躺回去睡觉。
虽然是和自己有关的,但依旧是周凌玥的隐私,如果翻错了页,也只好承认是自己不小心按到了键盘。
不知道确切是哪行字让我的手指关节变得僵硬,不能移动分毫,放任那些词句入侵我的大脑,然后一遍遍地交叠回荡,挥之不去。
「我不想承认我只在别人的文章里看过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因为不知道这么快就能用得上,我还没来得及阅读说明书。
我想就保持现在的情况,但是于桓显然真的受不住了,努力来找寻我的嘴唇,讨好得近乎哀求:“哈啊……凌玥,关……关掉它好吗?呃……好……好难受……呜……会坏掉的……好疼……呃……哈啊……”
这些词句穿插在他细碎的,毫无章法的啄吻里,让我也很难受,如果我也有那种又粗又大的性器,我就可以把他抱起来顶在墙上,Cao得他话都说不完整,只会“啊啊”地浪叫,让我知道他其实也很享受,不要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很小心地辨别那些按钮,谨慎地筛选。
我当然不能现在就停,我还想再看他射一次Jing,然后把那些白色的ye体掬在手里给他看,像不像他最讨厌喝的牛nai。
虽然我觉得这样说可能有点恶劣,可是我想看他那种难堪又羞愤的表情,想得快要死了。
我不知道我按到的到底是哪个功能键,我被他亲得有点糊涂了,但是显然这个模式比刚才要强烈得多,他向后扬起脖子,弧度让人沉醉,可惜留着长指甲的手用力过了头,好像把我的背给抓破了。
这个不听话的小孩,我早就告诉他最好剪剪自己的指甲,我这样玩了他一个晚上,也没有让他受一点伤流一点血,但我背后现在肯定是流血了。
我其实也怕疼,低头含住他锁骨,让牙齿在上面留下一弯浅浅的,粉色的印记,接着把所有的疼全部吞回肚子里。
我开口了两次,因为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哭腔,于是马上闭嘴,很快调整过来:“舒服吗?于桓,你也喜欢这样的吧?”
我其实不想听他的回答,所以问完以后就用吻去掠夺他的所有空气。
接吻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大概只剩下本能,我要让他的身体代替大脑记得这种苦与乐交织的快感,他本来就那么敏感,以后我的每一次触碰都要让他想起来这个时刻。
最好是就连我们分开以后,无论是谁触摸他的身体他都要想起来这个时刻。
我总得要在他的记忆里占据一席之地才能甘心离开吧?
我想着,开始莫名其妙地生气,闭上眼睛也关不住我的眼泪流出来,我还没得到他的Jingye,先接住了一捧自己的眼泪。
我把这眼泪胡乱地抹在他身上,嘴唇才刚离开他的唇,他的呻yin就没有任何阻挡的释放出来。
一浪高过一浪。
真好听啊,我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和我说话时好听,笑的时候好听,叫床时也好听。
不过最好听的还是在一起那一天,我问他: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而他毫不犹豫地笑着回答:是呀?怎么啦?
他不知道那句话是多余的,我本来是要转身就走,然后回去告诉他我们不合适的。
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我的错……」
在白噪音一样的窗外雨声里,我甚至是用直觉捕捉的那种声音。
“喀嚓”。一声脆响。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我的反应可能会伤了她的心。
我本意并不是要这样的。
周凌玥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