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陶公子都在香雪楼,每日的调教中,薛云泽只觉得两人的身子越发契合。
每每行房都是酣畅淋漓,极致的舒爽快意。
这样的日子,几乎要让人忘了今夕何夕。
很快也就到了万寿节这一日,一早起来,薛云泽便开始挑选晚上出门要穿的衣裳。
快中午的时候鸾飞给他送了午饭来,“今日小公子的气色倒是尤其的好。”
薛云泽微微一笑,“今夜鸾飞姐姐出去赏灯吗?”
鸾飞摇头,“哪有那样的福气,常人的欢闹,可不是我这深陷勾栏中的人能期盼的。往年这个时候,楼里客人也多,走不开的。”
“这样啊!”
“小公子莫不是想出去?”
“我……陶公子答应了我的,今夜带我去赏灯。”
鸾飞布菜的手一顿,“是吗?可春妈妈说,陶公子每年万寿节这一日都不会来香雪楼,似乎挺忙的。我在香雪楼这几年,这一日确实从未见过陶公子。”
薛云泽脸上的笑意惨淡下去,所以赏灯,陶公子或许只是随口一应,未必真的放在心上吧!
虽然不被人当回事,他早该习惯了的,此时心里却还是闷闷的,像是憋着一股气无法释放。
原本也没期待过要得到什么,可他不想被骗。
“小公子快用饭吧!我也就随口一说,或许陶公子夜里会来呢!”
鸾飞走后,薛云泽看着丰盛的午饭,却食不下咽。
说来可笑,他和陶公子才认识几日啊!即便有肌肤之亲,却也算不得可以信任的友人。
陶公子那样的人,深谙风月,只怕寻常随口诱哄美人惯了。
午后他在香雪楼的后院转了转,天气晴朗,有仆役在洗衣裳被褥,各色的衣裳被褥晒了大半个院子,随风飘飘荡荡。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各有忙碌。
只有他,茫然的寻不到事做,寻不到归处。
浑浑噩噩的一直熬到天黑,陶公子一直没来香雪楼,他也渐渐死了心。
入了夜,前面热闹喧嚣,而天际则有绚烂的烟花璀璨耀眼。
外面定然很热闹吧!
屋里也没有燃灯,他便呆呆的趴在罗汉床小几上。
门猛的被人推开,随即便是踉跄之声,“小公子可在屋里?”
“春妈妈?”
“小公子既在屋里,怎么连烛火也不用?我这腿撞的。”春娘说着便“哎呦”呼痛。
“这么晚了,春妈妈找我有事吗?”摸索到火折子,薛云泽吹燃后点着了一旁的蜡烛。
“陶公子来了,就在外面的马车上等,小公子可快些吧!”
“他来了?”薛云泽眸中霎时一亮,急匆匆的下了罗汉床,上下看看自己的装束,“我……我这样,好看吗?”
春娘笑起来,“小公子相貌好,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快去吧!别让陶公子久等了。”
看着薛云泽欢喜的模样,却是暗暗叹息一声。
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
匆匆往后门外而去,马车边候着的仆人打起车帘让薛云泽上车。
马车里挂着琉璃宫灯,可见陶公子靠在马车的一角。随着靠近,身上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
“公子饮酒了?”
陶公子将他扯进怀里抱住,“今日有宴,不得不应付一二,推脱不过,便饮了几盏。等急了?”
“公子能来就好。”陶公子并未爽约,他便觉心里暖融融的。
有人记得应过他的事,这般被人重视的感觉,让他无比珍惜。
忽的伸手环住陶公子的颈项,有些笨拙的凑上去吻陶公子的唇。
陶公子托住的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一一扫过他的牙根和上颌,刺激的嘴里一阵麻酥酥的。很快彼此的舌头勾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在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时,陶公子才松开了他,涎水缠绵成丝,于两人唇间勾缠难断。
陶公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么点火,还想不想看灯了?”
“想的。”薛云泽觉得脸上热烫的厉害,大抵是红了吧!
“先去看灯,回去再收拾你。”
马车又行了一段,陶公子便带着薛云泽下了车,拿了帷帽给薛云泽戴好,两人走入了人群之中。
人chao拥挤,薛云泽小心的拽着陶公子的衣袖,唯恐被人挤开。
满目的花灯绚烂,千奇百怪,各有不同。更有挂满花灯的灯柱,灯楼,一路走一路看,简直目不暇接。
“是小兔子灯……”薛云泽忽然指着不远处,那里挂了一排的兔子灯,有几个孩童正在玩耍。那兔子灯不仅做的惟妙惟肖,舌头竟还能探出来,十分有趣。
忽有人往他这边一挤,他被撞的往一边趄趔。
就在他以为免不得一顿踩踏时,有人快速的将他扯进了怀中。
陶公子拥着他直接到了兔子灯旁,“喜欢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