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小子,小小年纪这样狠毒,拖出去狠狠的打。”老夫人瞪向了薛云泽。
“母亲……他到底是薛家的人……”柳姨娘赶紧说道。
“是啊!老夫人。”吴嬷嬷也赶紧说道。
“怎么?他们薛家还敢为了一个卑贱歹毒的庶子问罪我不成?拖出去打,让那个毒妇和一众仆人都到院子里观刑,我就是要让人看看,谁敢谋害我冯家的子孙,这就是下场。”
老夫人一时岔了气,难受的抚着心口,却还是让吴嬷嬷扶着她出去观刑。
薛云泽已经被仆妇架着拖到了院子里。
“母亲,您就算要打要罚,也该等侯爷回来。”薛清宁见有仆人已经摆了春凳,拿了板子,脸色大变。
“怎么?我还处置不得你们?”老夫人冷冷的扫了薛清宁一眼,“你进门多年,肚子不争气,我们冯家也宽容的没休了你。你倒好,反倒来算计我的宝贝孙子。”
见老夫人脸色实在不好,吴嬷嬷赶紧帮着顺气,“老夫人息怒,处置个人罢了,老夫人何必自己来。不如等侯爷回府……”
“打,现在就给我打。谁知道这等狐媚子……”老夫人狠狠的瞥了一眼薛云泽。“脱了裤子打,让下人们都好好看看。”
吴嬷嬷也就不再多言,他知道老夫人历来不喜双儿。
早些年,老太爷房中也有个得宠的双儿。虽不至于宠妾灭妻,却也着实让老夫人心下膈应。
老太爷一过世,那双儿和一双儿女便都被老夫人撵去了冯家祖籍郴州。
老夫人一直觉得双儿狐媚,最是能勾住男人的心。
有仆妇上前去扯薛云泽的裤子,整个人被架住,也容不得薛云泽挣扎。
才觉身下一凉,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板子,薛云泽当即腹中疼的痉挛。
仆妇狠狠的将他按在了春凳上,板子“啪啪……”的就打了下来。
“还请母亲开恩,云泽他年岁小,身子一向不好,他受不住的……”薛清宁挣扎着跪了下来。
此时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只怕是柳氏那个贱人用孩子设局害她。
她还当柳氏仗着和侯爷的旧日情谊,不惧有人分宠。
没想到阿泽才得宠了几日啊!竟就这般坐不住了。
可恨老夫人被蒙蔽,竟丝毫不怀疑柳氏。
“打,给我狠狠的打。都给我好好看着,谁敢谋害冯家子孙,就是这等下场。”老夫人目光从满院子奴仆的脸上掠过。
“啊……”薛云泽疼的浑身颤抖,下唇早被咬破,满嘴都是血腥味。
身上先是阵阵大汗,然后是冷……
大抵他就会这样被硬生生的打死吧……
“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冯钰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一脚将行刑的仆人踢开,脱了外衫盖在了薛云泽身上,这才走向了老夫人。“我才听闻母亲近几日身子不好,怎么都没人同我传个话?”
“你近日忙碌,一点小毛病,哪里还用惊动你。这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告诉你的?”
“我在外面遇上一向给府里请脉的段大夫了。”冯钰扶着老夫人往屋里走。“这还动了私刑,是出了什么事?“
进了屋内,冯钰扫了一眼柳姨娘和昏睡的冯一鸣,随即冷冷的看了一眼陪在一旁的道姑。
“我处置个心思歹毒的贱人罢了,你别管。”
“我把段大夫带进了府,看着一鸣的样子像是病了,不如让段大夫看看。”冯钰看着柳姨娘。
“段大夫来瞧过的,这孩子就总是不好。”柳姨娘拿着帕子抹泪。
“既是如此,我便让人去请御医。孩子的病如何能耽搁。”冯钰看向吴嬷嬷,“还请嬷嬷着人送一鸣回院。”
“是。”吴嬷嬷赶紧应着,让人抱了冯一鸣离开,柳姨娘自然也只得匆匆给老夫人行了礼离开。
倒是剩下那道姑手足无措的,也很快同老夫人请辞。
“仙姑不必急着走,我那府里头近日来也有些不安宁,我正想着要请仙姑去看看呢!”冯钰让人先将道姑带到厢房去歇息。
“什么不安宁?你府里怎么了?”老夫人担忧的看着冯钰。
“就是我总觉得风水有些不大对,就怕有那妒忌冯家的人使坏心,用些Yin毒下作的手段。”冯钰扶着老夫人到床上去。“郑相一死,朝中便也有人不大安分。”
“若是在外面住的不安生,便搬回来住些时日。你兄长也总担心你没成亲,身边每个人打理府宅。”
“母亲,如今郑家一派没了郑相这根主心骨,显了颓势。必然是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妄图抓住些把柄,好借机对兄长发难。眼下,咱们可不好在府中动私刑。
“若是闹出人命来,咱们府里晦气不说,还让人大做文章。”
“我就是一时气怒,你看一鸣那孩子小脸苍白的,多可怜啊!这要是发现的再晚些,这孩子岂不是要让人给咒死。”
“母亲当颐养天年,内宅的事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