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水光潋滟小桥流水,一派温柔景象,风光旖旎。
赵合菱满十六期结发及笄,也到了婚之年。
合菱母亲去世早,彼时合菱四岁。
她有一大哥,名赵合清,不叫其他男子近她身旁,与座门神无疑。
“香梅,你说这话本里讲的事是真的吗?”
香梅半跪在窗边陪合菱看她悄摸买来的话本,“我也不知……”
合菱托腮叹息。
香梅见她沮丧连忙宽慰道,“总归、总归是有些真实的,不然怎么能写得出呢小姐!”
“小姐快收起,少爷一会儿该来了,可不要被看到!”
赵合菱低头翻着手中书籍,赵合清对她看管甚严,她所做所为皆是要做好安排,今日如何,明日如何,连同父亲为她挑选夫婿也要经大哥同意……
秋初时,合菱与一男子偶然相识,结缘。
此人名叫李忠,白衣秀士。
近日,赵合清只觉最近香梅行为不似平常,平日里对赵合菱的出行香梅需向他报备,这几日她讲话躲躲闪闪措辞间棱模两可。
“去吧。”
香梅弯身离开。
赵合清从书中抬眼,看着那合上的门,将书搁置,唤一人进来,要他悄悄跟着香梅。
此人回来报,“香梅和小姐进了城东一小巷,我寻人打听,那家人名叫李忠,香梅,在外头,小姐她……”
这话没说完,只见赵合清猛地回过头来一张脸顿时Yin沉下来叫人打个寒颤!
他大步走出去,几个下人只敢瑟瑟跟在后头。
小院里,香梅站在外头与一小女娃嬉戏,忽的听到喧嚣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行人踏门而进!
“赵合菱!”
赵合清这一声喊满是怒火,激的香梅顿时从头凉到脚跟,一连串的寒颤。
“大、大少爷……”
“滚开——”
赵合清怒发冲冠,一脚将香梅踹开,毫不留情,就要往里去!
屋里头赵合菱听到声音,猛地站起身!
“谁??”李忠也听到声音转头去看身旁人,只见她脸上血色尽褪,一下刷白!
“好像是、是我大哥……”
赵合菱是要哭出来了,两人相握的手赶忙撒开,届时赵合清一脚将门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赵合菱!”
还真是大哥!
屋里两人并站,赵合清毫不犹豫一把上前拽住妹妹的手将她扯过来!
“合菱……”
“你敢碰她——”
大哥是疯癫了!这一声吼将她彻底吓得呆住了,浑身发抖。
李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挑秀雅,缎子衣袍,当是富贵公子,与他大相径庭……
一时间他伸出手去,只能停在这半空中,踌躇。
赵合清是发了疯,不顾赵合菱哭喊,叫人将李忠打了个鼻青脸肿。
“别打了大哥,都是我来找他的,跟他没什么关系——”合菱一双泪眼婆娑,却怎么都阻止不了赵合清,只能叫他连拖带拽的拉回去。
她越是袒护那个穷书生,赵合清越是怒火中烧。
赵合菱只说自己与那李忠是什么也没发生,求他放过李忠,李忠家里还有一个小妹要养活,香梅都是听她的话才那样做……
看着眼前哭肿了眼的赵合菱,任是心中已经快要爆裂赵合清也忍了下去。
只是赵合清再不许她随意出门,将她身边也安上了几个新仆人。
再见到香梅,已经是三日后,只见她一张脸高高肿起,一瘸一拐,见到她便放声大哭,赵合菱心中愧疚心酸,也禁不住跟她相拥抽泣起来。
自那之后也不敢再提起此事,和李忠这人。
“这赵合清行为怪异,未免有些太不讲理,怎么这样蛮横,不是君子作为!”
玉姑娘嗤之,“他越是这般,也不怕心尖妹妹疏远了他,以后不与他亲近。”
宋笑道,“恰相反……”
赵合菱十八岁的时候,赵家大哥赵合清是要婚娶。
当晚那赵合清喝多了酒,本已经走到了婚房门前,不知为何竟是落了泪,未踏进一步转身便离开。
赵合清只觉自己在这院里一时间竟没有归处,心头一块角荒落落的难受,走着走着竟不自觉来到了妹妹赵合菱的房里。
“大哥?”合菱本正要吹灯歇息,忽地便被打开门,一见是自家哥哥登时愣住诧异,“大哥怎么来这了,不快回……啊……”
赵合清一把将合菱抱在怀里,合菱是吓了一跳,伸手推搡他几下奈何他手臂死死禁锢她不肯松开。
“大哥这是作甚?!”
赵合清看着眼前这眉眼,叫他魂牵梦绕,叫他心中彷徨的!
“妹妹觉得那柳家小姐如何?”
合菱怔愣,一时间停了手上动作,只抬头看着哥哥的脸,犹豫了好一阵,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