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昱面无表情,对我说的话一点也不感冒,“我不做替身。”
“真是白瞎了这张脸。”我斜着眼去看他,“清嘉大学就这种水平?”
胡同里光暗,显得这人很低沉。他坏笑着靠近我,俯下身来和我对上视线,“会长大人,想让我做替身你得拿东西来换。”
我对此嗤之以鼻,节目随时可以换人,总不能吊在一棵树上吊死。但让别人眼中严肃又面瘫的傅会长跳一段性感的舞可是绝对能让学生会的亲民度爆表的好事。
“没东西,换不了。”我挑了挑眉,“我自己上。”
“赏你个共舞的机会,来吗?”
这条橄榄枝可是做好了把自己搭进去的准备,毕竟傅少昱的德行,还是很骇人的。
傅少昱一挑眉,手指从我的眉毛上划过,带着一点点散漫,“来,谁叫我是你哥呢。”
搬进他家的第一天起,我就被要求改了口。
“行。”我偏头躲开他的手,“每天六点来学校舞蹈室。”
清嘉市挺人性的,起码比起北城来说是这样。中小学全是六点放学,还没有晚自习。
傅少昱走后学生会长选举给了我。我们还真是挺像的,都是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佼佼者。
这个职位也确实方便,艺术教室的钥匙全都有备份。
学生们从楼梯上稀稀拉拉的往外走,太阳快要落山了,光挺好看的。
我不屑于说华丽的话,除了好听一无是处。
等学生们都走光了傅少昱才来,穿着一身宽松版的衣服,黑白搭,人模狗样的。
“六点了啊,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我拿着钥匙开门,丢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话。
傅少昱笑了笑,走进来关了门,“来的早了怕今天练不成。”
这条野狗魅力大的很,来早了确实有引起轰动的可能。
我脱了校服外套随手丢在排椅上,看着傅少昱手里的烟,“练不练了?”
他眉眼轻佻,吐出一口云雾,“放视频。”
我拿出u盘插上,打开了投影。
里面的视频是贺州拷的,也就是那天的那个男生。大都是些爵士舞,性感热辣,难度也很大。还有几个K-pop,都是以前在平台上很火的。
我没什么问题,全看傅少昱。
时间紧,他选了个相对比较简单的《love shot》,是平台上很火的某国内男子组合的版本。
烟早就抽完了,被他摁在了窗台上。我们都不是话多的人,直接就开始学了起来。
这些舞我都会,倒是低估了傅少昱的学习能力,教了一遍就能把动作流畅的串起来。第二次加了音乐也能轻松跟上。
学习能力可以说是逆天了。
“不错啊。”我看了眼擦汗的傅少昱。
有一说一,除过他是个坏种之外其他地方真的无可挑剔。
总之就一句话,真他妈的帅。
傅少昱发梢滴汗,侧着脖颈擦着,“涨面儿,我比较要脸。”
我不做任何评论。
快要八点,我们关了舞蹈室的门回家。
青石巷晚上挺压抑,路灯没几盏还都闪着昏黄的光。高大的房子四面环绕,形成一种逼抑的空间。住的都是资本家。
这里的那条死胡同就是傅少昱发疯的地方,今天似乎来了客人。
几个女人站在胡同口抽烟,一身黑夹克,都纹着花臂披着头发。看上去年龄不大,说不定还没成年。
光看外表妥妥的中二社会女。
他们都站在胡同口不进去,朝傅少昱走过来。
我们都是自我领域感极强的人,自己的地方绝不允许第二个人进来。像狼群的领地,你想踏进去,就要做好被厮杀的准备。
“傅爷。”领头的一个女生掐了烟,朝傅少昱叫了声。
这个称呼莫名像黑道,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女生眼睛一转,轻蔑的看向我,“脸皮不想要了?”
我不去理会她的威胁,坏心思一下子涌了上来,娇滴滴的的冲着傅少昱撒娇,“傅爷,她好凶啊。”
傅少昱没说话。
那女生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说道:“傅爷玩过的人多了去了,恃宠而娇可不时兴。”
是吗?
我转过头去抓住傅少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然后慢悠悠的用嘴唇贴了下他的侧脸,用气音和在耳边他说话,感觉到手蓦然被握紧,“傅爷,你真的玩过这么多人?”
傅少昱转头提起一边唇角,碰了碰我的额头,“没有,你可是唯一。”
我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看向了一旁咬牙切齿的女生,“不介绍一下?”
“杨苓。”
我松开傅少昱彻底站好,歪头看向后边几个女生,“你们好啊。”
女生们痴迷的视线从傅少昱身上转到我这边,继而变成了嫉妒。
唉,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