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什么时候写过这张圣旨?他不是已经废了吗?难道他迟迟不立太子,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两个女人所有的算计都因为这一张圣旨而不攻自破。
皇后的底牌就只是被他抢走的传国玉玺,有玉玺在手可以宣告皇帝的口谕服众,但口谕又怎比得过皇帝的亲笔圣旨。
她是皇后,不管是谁做皇帝,她都是太后。荣璟的母妃死的早,日后定然为她马首是瞻,皇后很识时务,立刻转了话头,“皇帝也曾对本宫传过口谕,让二皇子荣璟继承皇位。”
比起淑贵妃的儿子,皇后宁愿为荣璟做个顺水人情。
听到皇后也支持荣璟,淑贵妃立马变了脸色,骂道:“皇后娘娘,你可真会装好人啊,你不会以为荣璟做了皇帝,你就能安安稳稳的做太后了吧,他可不是你亲儿子。”
皇后冷笑一声,“这是皇帝的意思,有圣旨和传国玉玺在此为证,贵妃再说什么也没用。”
有圣旨为证,皇位自然是荣璟的了。
解决了皇位的归属,浅浅小声劝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两位娘娘不要再争吵了,父皇的棺还没下葬,咱们给他留点清静吧。”
荣怜月狠狠的瞪过来:“这里又有你什么事儿,真以为嫁了个将军就了不得了?”
浅浅不屑于跟她吵架,把头扭过去不看她,“事情已成定局,再怎么争吵也无法更改父皇的旨意。”
“是吗?”荣行远抬眼道,“没想到你们沆瀣一气,连起手来对付我,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来人!把他们拿下!”
他高声喊了两句,却不见有人闯进来。
皇后吓得一颤,转头看向门外,走进来的人却并非凶神恶煞,他们身着镇北军的服制,坐在前头的小将身上还带着血,好像刚从一场厮杀中抽出身来。
张麟挎着刀走到众人面前,对萧祈和荣璟行礼后道:“让将军和公子久等了,三皇子布在内外的禁军已经尽数被剿灭,参与谋反的两位将领也已经被拿下,还请公子定夺。”
他身后跟着走进来不少士兵,都是萧祈的手下。
昨日半夜,皇帝的尸体便已经凉了。
皇后秘不发丧,淑贵妃却暗地得知了此事,连夜将消息传出宫去。
荣行远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决定要带兵逼宫,拿下皇后和荣连城,若是萧祈和荣璟也一同进宫服丧,便将他们通通拿下,任谁都不能撼动他的地位。
只是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前他安排将领进入禁军便已经被萧祈发现猫腻,萧祈的手下渐渐渗透了城北军,齐峰再城北军中也颇有威望,昨夜将深藏圣旨的荣璟护在军营中,今日陪荣璟一同进宫,与萧祈带进来的张麟里应外合,歼灭叛军。
一系列的变故让荣行远难以接受,淑贵妃更是觉得大祸临头,强装镇定道:“你们这是故意设计我们!”
沉默许久的荣璟开口道:“是非对错都有定论,娘娘无需多言。”
他看向荣行远,淡淡道:“将罪臣荣行远抓起来,送去刑部大牢暂时扣押。”
“是!”张麟擦掉嘴角的血,大踏步走过来,三两下便制服了荣行远,同手下一起将人带下去。
“你们!”淑贵妃和荣怜月哪见过这种景象,吓得缩在一起。
眼见荣行远造反不成下了大狱,皇后忍不住直笑,虽然自己的儿子也没能做成皇帝,但能看到淑贵妃倒台,她就高兴。
只是这高兴也没能高兴多久。
荣璟又命令道:“皇后刘氏与贵妃赵氏,涉嫌毒害先帝,将他们二人扣押起来,交由大理寺审办此事。”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齐齐看向荣璟。
皇后反应最大,怒道:“本宫方才帮了你,你竟敢这样诬陷本宫?”
荣连城也在一旁帮腔:“二哥哥刚做上皇帝就翻脸不认人了吗,我母后可是以后的太后,你难道想落一个不敬嫡母的罪名吗?”
荣璟冷静道:“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定你们的罪名,你们是否毒害先帝,都有大理寺的人亲自来查。”
几个士兵走上来,将皇后和淑贵妃一起带了下去。
方才聚在一起的一大家子,就只剩下了五个人,吵闹的声音没了,只看得见缓缓飘落的雪花,和被风吹动的白幡。
一场闹剧结束,荣连城和荣怜月被人请走,浅浅留了下来,她有满腔的疑惑想要问二哥哥。
三人进了御书房,浅浅疑惑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哥哥哪里来的圣旨,你为什么说是皇后和淑贵妃毒害了父皇?”
荣璟耐心同她解释,说起昨日他来到皇宫与皇帝对话,发现皇帝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嗓子都被人毒哑了,但还是指引着他找到了藏在床上上的圣旨。
“父皇应当是对她们生出过怀疑,所以在病体加重之前写下了这道圣旨。”
如果他怀疑错了,没有人对他的药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