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Jing彩绝lun的演出,令人惊叹的演技!”
台下的观众正绞尽脑汁地赞美着这位天才般的年轻演员,而那个技惊四座的家伙——兼剧团团长——在演出结束之后,就抛下了他的团员们,脚步匆匆地去了后台。
剧团成员们面面相觑。有些人脸上还带着夸张的妆容,一人对另外一人使使眼色:“老大这是干嘛去?这么着急。”
另外一人说:“找自己的小男朋友喽。”
于是所有人发出戏谑的哄笑声。
离开舞台的男人不知道他们的谈笑,不过猜也猜得出,他这样浪荡随性的男人带出来的剧团成员,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直严谨的作风。
说实话,他一直都不怎么愿意让他的小男朋友暴露在朋友们的面前,就是因为这个。他家亲爱的,大概会被那群人调戏得面红耳赤又窘迫不安吧。
明明在熟人面前是非常放得开,跳脱而开朗的性格,可是在半熟半不熟的人面前却很容易被欺负得呆呆的,而在陌生人面前又表现出高冷内向的性格……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啊。
男人想着他的小男朋友,嘴角露出和缓的笑意。演出结束了,他们的付出也收获了相当的回报,魔鬼般的排练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巡演,会十分的忙碌且充实……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他要去后台见他家亲爱的。
刚刚余泽就在台下。他看见了。他为他挑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这些古老的剧院大多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特别是在座位的排布上。只有他们这些常年浸yIn此道的人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后台里有不少房间。此前简於生让余泽在演出结束之后来后台找他,不过并没有明确说是在哪个房间,于是简於生不得不在路过的每一个房间都探头望一眼。这慢慢加深了他的期待感,令他越来越渴望在打开门之后,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当他打开自己的更衣室的时候,他梦想成真。
那一瞬间他想,他真是蠢,余泽当然会来到他的更衣室。
可是他就是那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了下去。
余泽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此时他正对着简於生的一套戏服发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简於生在舞台上表演,他出演了一位高傲冷酷的恶魔。
那样的非人生物,少有人类能够表演出其中的Jing髓,而简於生做到了,不仅如此,他还成为了此类角色的标杆。此后简於生的演艺生涯一路飞奔向上。当他完成这一部戏剧的时候,人们相信,他会成为本世纪最为出色的演员之一。
……当然,人生赢家永远是人生赢家,就好像简於生在收获事业上的成功的同时,也收获了余泽这个小男朋友。
余泽在自己的事业领域业已十分出色,不过比起简於生,那就是天壤之别了。好在并没有多少人对他们的身份差别说三道四……或者说,就算有人介意,他们也不介意。
简於生关上了门,跨了两步,抱住了余泽。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他蹭了蹭余泽的脸颊,亲昵地说:“亲爱的,看到我刚才的表演了吗?”
他出演了一位病入膏肓的作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过去的人生闪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恋人、家人、朋友、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又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临终前,他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部作品,向自己的人生道别。
剧本横跨了作家的整个人生。二十岁意气风发、四十岁功成名就、六十岁激流勇退、八十岁奄奄一息。
这很难演绎。
而简於生做得十分出色。
余泽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我看到了,我很喜欢。你很厉害。”
余泽这位年轻的物理学家,夸人的时候沿袭了人们对他的专业一贯的偏见——钢铁直男。
然而简於生已经十分满意了。舞台上累人的表演对于他年轻健壮的身体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他还绕有余力地、蠢蠢欲动地用嘴唇亲吻余泽的脸颊与脖颈。
余泽无语地瞥他,说:“你干嘛?”
简於生的声音发腻,语气荡漾:“亲爱的,我们好久没有做爱了。”
余泽,就有点无奈。
这位年轻的演员,早年或许是太过于执着专业技术的发展,导致他和余泽谈恋爱之前,甚至没有任何的性经验,自慰都少得可怜。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庞,过于容易欺骗人了,而当他们上床的时候,余泽发现,这个男人简直生涩得要命,甚至会因为余泽触碰他的Yinjing而感到害羞。
……然而那终究是过去了。
自从上了床,这个男人就以最快的速度抛开了羞耻与矜持,臣服于欲望,迷恋与男朋友亲密接触的快感。他好像格外喜欢与余泽的皮肤接触。
他是个双性人。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在余泽之前,他抗拒,并且厌恶与他人的rou体接触。他从了解到一些生理知识之后就明白自己的身体与他人并不一样。
他一边放浪形骸,身上满是浪荡又成熟的气质,一边矜持禁欲,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