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临时讨论组没有解散,升级为八卦群了。其他三人时常会冒个头关心一下严寞昀近况如何,结果是一个月过去了,毫无进展。有天晚上季轲和许桐琛睡前闲聊说起这事儿,季轲问他知不知道全职到底怎么想的?感觉像故意不给说法。
许桐琛说:“一个主一个奴,要什么说法?沈赫又没耍他。你不能要求每个人处理问题都一个方式。”
“噢,那把自己装成没事儿人,任别人在那儿纠结,就是好的方式了?”季轲不赞同他的看法,坚持认为沈赫就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
许桐琛无语:“你才见过他几次?”
“直觉。懂吗?就像我直觉你早晚是我的一样。不然我能一等十一年?我一辈子有几个十一年?”
“你可得了吧。你跟我告白的时候说的可是你什么结果也没敢奢望”
“废话。”季轲“嘁”一声打断他,“你身边来来去去就没断过人,我以为你是个花心大萝卜。想起我一清白好小伙儿栽在你身上,我就”每回提到这事儿季轲的语气就酸溜溜,十分内伤地斜他一眼。
“这都过期多久的醋了,你还吃?”
“多久也是醋。坛底的醋——齁酸呛嗓子还牙碜!”
“你就夸张吧。”这种时不时的变相撒娇许桐琛再明白不过,胳膊往枕边人肩膀底下一抄,被子里的两双脚便开始起腻。他说以他过来人的经验猜测,沈赫现在的纠结不比严寞昀少。
“怎见得?”季轲问,“有什么根据?”
“其实有时候恋人比被恋容易,你不觉得么?一个十分确定自己的心情,一个不够确定,难题等于是抛给了不确定的那个。你说他装没事儿人,也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许桐琛告诉季轲,谈感情和收奴完全是两回事,收奴相对简单,只要大致条件符合要求,你大可以约玩一次试试感觉,合适就继续,不合就散。但感情不能随意试着玩,一时兴起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个人连原本的关系也回不去了。
季轲想了想,说:“你就是因为这个让我傻熬十一年?”
“感情这种事儿做决定真挺难的,尤其这个决定可能要颠覆你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
“也就是说”季轲截住许桐琛渐渐滑到他腰侧,准备扒他内裤的手,“那时候你其实舍不得为了我这一棵树放弃一整片后宫森林?”
“你要非这么形容,也不是不行。”许桐琛无意替自己遮掩,季轲狠狠白了他一眼。他说:“咱俩现在这关系,我也没必要糊弄你,是吧?人就是什么年纪有什么年纪的想法,有更偏重的东西,这个没法强求。”
“合着我得感谢你到了不想玩的年纪才肯正眼看看我。”季轲哀怨无比地转了个身把背冲给他,一副“今晚别想我配合你”的架势。
许桐琛跟着凑过去,笑道:“我发现你是真擅长给我下套,这说沈赫的事儿呢,又往我身上拐。”
“暴露本性了吧你?”
“你不是什么都靠直觉就能知道?还用我暴露?”
季轲胳膊肘朝后捣捣,打算把大号厚皮膏药甩开,然而甩不动。许桐琛紧紧贴着他,他便又躲又挣地表示抗议,埋怨许桐琛一点也不让着他,就会气他,永远有话顶他。他假模假式的反抗姿态整个一欲迎还拒,更方便许桐琛拿已起了反应的那话儿在他屁股上来回蹭,坏笑着咬他耳朵:“光拿话顶你多没劲,换这个好不好?”
“流氓!”
俩人在床上“顶”过一场,季轲仍毫无睡意,跑到八卦群里把刚才和许桐琛聊到的看法简明扼要地一阐述,问严寞昀有没有道理?沈赫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因为他自己搞不懂自己,所以故意不表态装糊涂,也就正好不给你开口的机会。太狡猾了!
严寞昀说:【主人总有主人更顾及的东西,再说他一直就知道我怎么想。】
季轲:【你不觉得他这样有点自私吗?】
严寞昀:【有什么办法呢?】
影子对象这时插话进来:【早说了都是奴惯的,真的,僧多粥少,他们就牛起来了。】
韦航也冒泡了,开玩笑说:【我怎么有点替影子担心他在家的地位呢。】
影子对象:【他已经没地位了。我跟你说,日子过久了都一样,枭神也不可能永远高高在上俯视你,早晚得站地下来,甚至偶尔仰视一下你。带引号的仰视,不是给你跪下,是Jing神层面上听你的,你说了算。】
韦航发了个惶恐的表情,说:【我想象不出来。】
季轲:【你们俩现在在家还那样一站一跪?】
韦航:【倒是没有以前跪得多了,不过我也没造过反。】
-【真没见过比你还听话的。】季轲叹道,等消息发出去又马上改了口,艾特严寞昀:【不对,这位比你还乖。】
严寞昀回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季轲说:【你也是真能忍,不过还是比不了我。但是我后悔了啊!早知道我绝不忍这么多年。你就没有过那种一瞬间爱谁谁吧,老子不忍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