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疆,那些土地,本王早晚都要得到。我要这神州华夏,只余灵丘一国。”
白语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一双泛着涟漪的眸子中瞧不出喜怒,倒是鳞光微动,似是触动了什么。
翌日申时,花殿大宴。
沈丞浅微垂着头,不敢去瞧皇座上那男人近乎要吞噬万物的一双冷然的眸。
他本以为,既是灵丘国的王,应是会像白语一样,是个温润明逸的人。却不料那人冷眸之中蕴含的沉着之气,竟会让他觉得如此森寒。
只这么一打眼儿瞧过去,沈丞浅便知,这灵丘王不会是什么善茬,定是个充满野心,心思冷酷的人。
花殿正中,严酌正沉然坐在皇座之上,身边白语跪坐在一旁。
沈丞浅坐在龙辰羽对面,此刻正乖乖闭着嘴。他自认有几分小聪明,可他那点儿智慧,在这种一句话可起风云的外交场合,可派不上什么用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严酌与龙辰羽开始彼此寒暄。
严酌先是开口道:“不想北辰新君竟这样仁德,灵丘不过海面上一块弹丸之地罢了,竟还劳烦北辰国军送来如此珍宝,灵丘物资匮乏,却无以为报,本王当真羞愧。”
龙辰羽回敬道:“灵丘乃是极乐仙境之地,常年不涉纷争,但我国国君对此地极是倾慕,此次便有意与陛下交好。”
“将军回去,还要代本王深表谢意才是。”
“陛下放心,龙某定会转达陛下心意,为两国交好谋福。”
沈丞浅倒不知,龙辰羽竟会是这样能言善辩之人。
可两人言谈之间,实在听不出什么线索,互相诉说的,也只不过是敷衍的外交辞令罢了。
关于凰陵城中有人失踪一事,又要从哪里入手呢?
到头来,那诡异事件的背后,又终究是何人祸国呢?
沈丞浅不得而知。
他正举杯啜饮着温酒,却忽然听严酌点了他一句:“素问沈大人在战场上言辞风云,如今席上,为何如此寡言少语?”
沈丞浅心下微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严酌这番话语中不存好意。
于是,他只得回道:“沈某此次来了灵丘,方才知以往眼界之浅薄。沈某本以为,北辰也算是疆土广域的大国了,此次来了灵丘,方才知晓竟有那样多Jing巧事物不曾见过,此刻还念着适才经过御花园中那些奇珍异草呢,还请陛下恕罪。”
“沈大人如此溢美之词,本王又怎会怪罪呢?”严酌淡然道。“灵丘又怎比得上北辰地大物博。不过此次两位既然来了,便也不必拘礼了,随意在宫中游逛一番吧。”
沈丞浅刚要谢恩。
却只听严酌又道:
“难道,本王还有什么,要瞒你的?”
转眼,又是夜了。
灵宿宫中,沈丞浅与龙辰羽相对而坐,过了许久,沈丞浅方道:“将军,你说灵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龙辰羽微垂眼帘,道:“这还听不出?他定是已知道我们此行前来的用意了,这新任灵帝,和以往不同,不再是那等淡然于世、无欲无求的仙者了。你看他那眉宇之间,分明是有戾气,有野心的。”
“你说,他会不会对我们下手呢?”
龙辰羽摇摇头,道:“那倒不会,若我们此刻平白无故在灵丘皇宫内死了,那灵丘就脱不了干系了,严酌若轻易杀了我们,会有挑起战事摩擦之嫌的。我看,如今他还并未万事俱备,应当不会那般沉不住气的。”
沈丞浅皱着秀眉,轻轻点了点头。
龙辰羽瞧他那可怜模样,连忙将他轻轻揽了,道:“怎么,你怕了?”
沈丞浅却不点头,只道:“如今我算是得知,什么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了。这等Yin谋阳谋的逢迎猜忌,比战场上真刀实枪更为可怖呢。”
龙辰羽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被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
那脚步声在这静谧的月夜中明晰的很,沈丞浅显然也听见了,站起身子顺着窗格缝子向外张望去。
透过那缝隙,沈丞浅隐约瞧见,在灵宿宫外的花坛旁,正站着一名年岁不大的小童,此刻,正嘤嘤哭着,瞧着倒可怜的很。
沈丞浅见只是个孩子,便将窗子推开了,轻声问道:“你是何人?在灵宿宫外哭噎什么?”
那小童见了沈丞浅,却几步扑到窗下道:“大人救我!这宫里有妖怪呢!”
“妖怪?”
“是!我刚和水儿走过那条廊子,一回身,他却不见了!定是被妖怪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灵丘篇不打仗的,它讲述的,是一个凄美的——悬疑故事……
☆、第三十二章 云水静司
第三十二章云水静司
沈丞浅闻言,微一皱眉。
怎么,这童男童女失踪的诡异事件不止凰陵有,竟连灵丘皇宫之中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