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除了他,已经有好几人凭空消失了。”
沈丞浅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忙问道:“那几个人,都是你们云水静司的?”
“是。”
“这皇宫上下,是不是只有云水静司,才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呢?”
临儿连忙点头,道:“是。如今陛下和几位殿下都已成年了,只有云水静司里有我同龄的孩子了。”
沈丞浅真起身,侧眸望着龙辰羽。龙辰羽瞧他神色,欣然会意。
这么说,那人的目标,仍是童男童女了?
沈丞浅又俯下身子问临儿道:“那再往前一些日子,宫里有没有不过二八年华的宫女姐姐消失不见了呢?”
临儿却摇摇头,道:“有没有宫女姐姐消失,临儿倒不曾听过。云水静司里有人失踪,也是近一个月来才有的。”
近一个月来才有的。
而且,并没有由二八少女转向童男童女的那个过程。
会不会是因为,凰陵之中已经没有符合条件的童男童女,因此犯人又将黑手,伸向了灵丘呢?
不过,那人也忒大胆了,将黑手伸向灵丘也就罢了,竟然还直接伸向了宫中吗?
沈丞浅犹自思虑着,沉默不语。
片刻后,有个穿着粗布袄子、花白了头发的半老妇人迈着疾步跑来了。跑到沈丞浅面前,先是给了临儿一巴掌,随后跪在地上哭天抢地道:“大人饶命!贱奴管束不严,让这小奴才跑出来了打扰大人,大人恕罪啊!恕罪啊!”
沈丞浅正站在那想事儿,看那妇人一巴掌抽的临儿翻了两个跟头,一时惊了,忙道:“临儿无措,你为何要打他呢?”
那妇人见沈丞浅不仅没有责怪临儿的意思,反而格外怜惜,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在石子路上跪着。
沈丞浅向来最厌恶打孩子的人,便也没叫她起来,只冷然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妇人回道:“贱奴是云水静司中的掌事嬷嬷。”
“掌事嬷嬷?”沈丞浅一皱眉道。“既然是掌事的,近一个月来,有多少孩童在宫中消失了?你都不管不问吗?!”
那嬷嬷见沈丞浅动了肝火,连忙磕了个响头,道:“大人恕罪啊!那些没了影儿的贱民种子,大都是耐不了宫中劳苦,自行逃走的!大人别听这小崽子一面之词啊!”
沈丞浅只冷着声音道:“哦?真是这样吗?”
那嬷嬷见沈丞浅不信,又转了说辞道:“即便是消失了,也定是因为又懒又馋触怒了神明,让灵神收了去了。几条贱命罢了,大人又何必在意呢?”
“我还偏就在意了。”沈丞浅冷声道。“你玩忽职守,不怕我把这档子事儿,告诉你家国师吗?”
那嬷嬷吓得狠了,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都碰出血来了。
那沈丞浅虽是厌恶她的,却也看不下去了,只连忙让她带着临儿退了。
多亏了那个孩子。
他可知道了不少事情呢。
灵宿宫中,一灯如豆。
沈丞浅靠在龙辰羽肩上,轻声道:“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分析呢?既然灵丘国内也有这档子事,能否表明,这事情并非灵丘国人所为呢?”
龙辰羽却是摇摇头,道:“一个能将孩童用来行法事的人,又怎会顾忌是否是自己国家的子民呢?我看,到如今,灵丘也是摆脱不了嫌疑的。”
“我只有一事觉得奇怪。”
“什么?”
“按理说,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手段也极其干脆利落,定是不想让旁人知晓他的行踪的。”沈丞浅道。“若是凰陵城中可用来做法事的孩童用尽了,他也该先去灵丘一些小城中寻找才是,为何会直接在灵丘皇宫中下手呢,这样,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这可是在天子脚下犯罪呢。”
“其实,这也不难想通。”龙辰羽道。“那人选的那些孩子,都是云水静司中的孩童,便是消失了,也没几个人在意的。比蝼蚁还不值,没了便没了,也再没人知道。”
沈丞浅点点头。
云水静司中的那些孩童,实在太可怜了。
为什么会有父母,舍得卖自己的亲生骨rou给人家做奴仆呢?
“将军,明日等天亮了,我想去寻一趟白语。”
“寻他做什么?”
“我也不知会有什么用处,只想看看他对这事儿的反应。”
龙辰羽却摇摇头,道:“你去了,让他知道我们已知晓云水静司的事儿,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
沈丞浅品了一会儿他话中意味,几分惊愕道:“怎么,你怀疑白语吗?”
“丞浅,你那样聪明,为何不仔细想想。”龙辰羽沉声道。“凰陵只是个边境小城,是个人便能入的,出了事儿倒也不稀奇。可是,能进灵丘皇宫的又有几人呢?若是那人光进皇宫便难于登天,他又何必要在皇宫里寻找孩童呢?”
“你的意思是……”沈丞浅喃喃道。“犯人在宫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