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摇了摇头。
“你撒谎。你不可能不知道怎么用男孩的逼自慰。”曾骞用食指从细缝里勾出一点湿滑的爱液,然后蹭到周弓轶的龟头上。
周弓轶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有着青年单薄肌肉线条的身体随着喘息起伏。他说:“没,没有,我之前从来没在意过那里。”
“你会用这副身体和女人做爱吗?你也有阴道,也许你还有子宫。”曾骞问。
“我不知道。”周弓轶脆弱地横起手臂挡在眼前,似乎薄薄的镜片不足以阻隔心底滋生的羞耻感。这种羞耻感很陌生,可能来自于曾骞刻意使用的粗俗字眼,也可能来自一种没有归属的认知——他不是完全的男孩。那条细缝磋磨了他男性的一部分,不是该被无视的多余的玩意儿,而是残缺的徽章。而他应当为自己的“缺陷”惭愧。
曾骞的手又摸到他喜爱的玩具上,手掌蜷握着撸动起来。
周弓轶半勃起的阴茎在曾骞的刺激下,缓慢达到屈辱的全胜状态。这使他不得不在颤栗中思考自己的那个女性部位。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阴囊下方那一寸并未长着任何器官,那个性器官仅仅共存于曾骞和他的幻想当中。曾骞以它为周弓轶命名,于是它存在。他叫他“阴道男孩”。
“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长这么——这么一个男孩的——”
周弓轶忽然捂住曾骞的嘴,他不想听到那个粗糙的字眼。那几十张闪现而过的女性私处绞索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
曾骞在周弓轶收回手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指尖。他接着说道:“我没有想到,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之外。因为你在外表和其他普通的男高中生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如果我事先知道你那里有女人的东西,我做那件事——强奸你——的时候可能会犹豫。但是我做了之后,我才发现它。”
“发现它以后,我对我的所作所为不再有负疚,好像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一样。”曾骞扯下他的内裤,半跪在沙发前,将周弓轶的阴茎纳入口中吮吸。
那只小鸟因缺乏经验而哆哆嗦嗦地缴械,周弓轶深陷入难以厘清的杂乱思绪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19.
周弓轶回了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儿。之后,他打开书包把老师布置的一小沓练习试卷拿出来放在书桌左上方,深蓝色的笔袋压在上面。笔袋稍浅颜色的拉链被一只丢掉笔盖的水笔沁出一片黑色的墨渍,很显眼,他怎么调整笔袋的摆放位置都没办法遮掩这昭然的污迹。
他爸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那时周弓轶已经把周末的家庭作业写完了。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周侗骅心里多少有点愧疚,于是象征性敲了门进他房间问他吃过饭没有。
周弓轶说他已经吃过早饭了,但是午饭没有吃,不过他也不太饿。
他爸于是许诺晚上要带他去一家本市新开的西班牙餐厅去吃海鲜饭。
周弓轶说:“爸,以后能不能别让曾骞去接我了?”
周侗骅有点不解,问:“怎么了?”
周弓轶说:“他他看着很凶,我有点怕他。”
周侗骅笑了笑,说:“多了解了解就好了。曾骞这个年轻人是很优秀的,我希望你能多多和他接触,多向他学习。”
之后,周侗骅提到曾骞在研二的时候放弃大和美国某大学联培博士的机会,为了就是留在这个城市。
周侗骅说:“有些可惜了,不过他说是因为他母亲身体好像不太好。他的父母在他小时候也离异了,我觉得他在这方面也可以开导一下你。”
“啪”的一声,周弓轶一下子掰断右手攥着的圆珠笔,笔壳碎裂,笔芯却只是微微弯曲。他把圆珠笔的残骸扔到桌上一角,任由银色的细压簧从细碎的塑料片里肠子一样钻出来。
之后,周侗骅又例行询问起周弓轶的月考成绩,敷衍地分析了一下,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周侗骅收了话尾,周弓轶情绪不高也没有挑起新的话头。父子俩最终陷入一片难以打破的阒静当中,空气越崩越紧。
“好了,弓轶你先学习吧,爸爸还有些事情得处理。”周侗骅站起身走出去,把房门重新带上。
周弓轶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的孤立无援大哭一场,但他头脑昏昏沉沉,像是蓄饱雨水的云那样下坠。他穿着衣服仰躺到床上,午后的阳光穿透窗子,刺得他眯起眼睛。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等周弓轶睡醒,外面的天已经半暗半明。他一瞬间有些分不清这是入夜的时分还是次日破晓前的光景。他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之后,他爸敲了敲他的门:“弓轶,醒了吗?我临时有应酬,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曾骞正好说他有什么东西落在咱家了,等会儿要过来取,我让他顺便给你打包份外卖带过来。”
周弓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没有作声。刚才他在睡梦里被曾骞粗暴地一页一页翻过,他像是是一本厚重书籍空洞的序言,因为过于无趣的书被曾骞不甚满意地合起,最后后被大力掷到桌上。周弓轶在梦里体味着甘美的逃亡的欣喜,最终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