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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曾骞做好了早饭正在摆盘,听见有楼梯响动,立刻就探头去查看。
周弓轶穿着睡衣下楼时先是看到了客厅地板上散落俯卧撑架和壶铃,显然曾骞已经抽空锻炼过了。然后他又看到小秋正虎吞着做临时狗盆用的锡纸盆里的狗粮,饥肠辘辘的样子像是刚从小区遛完回来。他忍不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四十。
“睡得还好吗?”曾骞上身赤裸,下身只着一条长度只到大腿根部的墨绿色速干运动短裤。
周弓轶的眼睛在他胸口和胯间扫视几秒,微微别开视线,说:“还可以。我的校服呢?”
“晾在阳台上了,下午大概就能晒干。先过来吃早饭吧。”曾骞说。
周弓轶没有作声,把睡衣领口处的扣子系好,然后拉开一把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喝牛nai?”曾骞问。
周弓轶点点头。
曾骞作势要拉下自己短裤的松紧裤腰,在周弓轶流露出惊惧神色前,他爽朗地笑了几声,收回做假动作的手,转而掐了一把周弓轶没几两rou的脸。他说:“逗你玩儿的。”然后把餐桌上那杯温牛nai推到周弓轶面前。
周弓轶显然对曾骞的各种下流玩笑心有余悸,小心地凑到杯口闻了闻,然后才喝掉第一口。
曾骞有些不快,但是及时掩饰了情绪。他盛了碗饭递给周弓轶,又说:“我现在还不太知道你的口味,哪里不合胃口你可以告诉我。”
周弓轶乖乖接过来,小声说他觉得很丰盛,还不忘谢谢曾骞。
曾骞给周弓轶做了盘码不大的三菜和一汤,但他自己摆了一整盘别的什么。他坐在周弓轶正对面,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几秒,他发现正周弓轶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就抬起头,说:“这是我的健身餐,粟米炒鸡胸rou碎配西生菜。没放什么调料,比较难吃。你要尝尝吗?”说罢,他用自己餐具舀了一勺打算喂到周弓轶嘴里。
周弓轶握着自己饭勺的手刚伸过去,看到曾骞脸色有变,连忙收回手,上身向桌前凑,然后张大嘴任由铁勺塞进他嘴里。咀嚼完咽下后,他说:“还可以,不难吃。”
曾骞干笑一声,说:“弓轶,你真好养活。”说完,他风卷残云着解决面前那一大盘,不过三分钟就将它们全部吞入腹中。
周弓轶偷眼瞧着曾骞,觉得对方只有饥饿感而没有食欲。他甚至觉得曾骞对待食物的方式同对待自己的无异,似乎只是为了机械化地填满某种积压已久的空虚,而全然不讲求乐趣。
曾骞吃完那一整盘之后,拿起果汁牛饮而尽。之后,他就什么也不做,露骨地盯着周弓轶。
周弓轶被曾骞盯得心里发毛,他本来性子就要慢吞吞的,吃饭时也总是细嚼慢咽。在那注视之下进食,让周弓轶觉得自己像是被猎豹锁定的正在食草的羚羊。
“人在吃东西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曾骞忽然这么说,“你吃饭时,也没有那么战战兢兢了。”
周弓轶正在小口啜着汤碗,听到曾骞这么说,神经又紧绷起来。他觉得曾骞那句话像是某种无意间透露的预告,刻意提示自己即将有危险到来。这么一想,周弓轶觉得胃部有点发胀,他又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了,但他觉得剩下的不多,于是放下筷子,试探地说:“曾骞,我吃饱了。我觉得很好吃,比我妈妈做得好很多。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周弓轶只剩下一点,曾骞倒也没有为难他,听到他或许言不由衷地赞赏,只是轻笑两声,用筷子夹着最后几口剩菜送进嘴里。
周弓轶对当时感觉的记忆因为某些原因模糊掉了,似乎是在一个瞬间他奇异地体味到温情,而他的潜意识认定那个猝不及防萌生的感受会毒害自己。最后,他站起身,帮曾骞把碗筷盘子收去洗碗池,他提出要帮忙洗碗的建议,而曾骞没有拒绝。
他手里捏着一块清洁海绵,挤一点洗涤剂在不织布那一面,他余光瞥见曾骞在自己身边不安地乱晃。
他的两只手背被沾着云彩似的细密白色泡沫,带着点shi漉漉的滑稽感。在周弓轶用曲起的食指轻抬水阀打算冲去白沫时,曾骞慢慢从他身后靠了过来。周弓轶缩起肩膀,眼睛急急检查起洗净的碗盘。他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或是动作太慢了,总之他就是觉得曾骞会想尽办法惩罚他。
两只强健的手臂从周弓轶后腰处穿了过来,环围在他的小腹,动作很轻柔,好像一个疲惫的旅人在拥抱他的月亮。
曾骞小心地把下巴垫在周弓轶瘦削的右肩处。他觉得小男孩远没有成熟,诱人的甜酸隐匿在青涩的骨架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