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茑不太擅长解谜,齐寓木倒是得心应手,别人一句话他能听出来三层意思,先生让他们两个交换工作,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他之前负责的是两家酒吧,一间和一家酒店,平时就是随机找个地方喝喝茶,不是客人冲进来炸了半个店这种等级的大事都劳烦不到他,卫茑想到这几个店还都提供色情服务,齐寓木一定是如鱼得水。
这批货前前后后好几个人经手,他觉得最后会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先生随着心情乱换人。卫茑翻看齐寓木给他的资料,看到最开始的合同是严凌霄严凌苕那对兄弟拟定的就忍不住头痛起来。
亲兄弟还有闹矛盾的,他们这些被先生收养的养子关系也都不太和谐,但起码还能维持个面上情,唯有这对兄弟一个像吃过炸药,一个像是毒蛇成了Jing,养兄弟中人缘最差的就是他们俩,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稍后还是请戚麟跟他一起去找那对兄弟为好,至少作为年龄最大并且是被先生收养的第一个养子,他们都比较尊重这个“大哥”。
眼下当务之急是去店里看一眼齐寓木,他实在担心这小子会闭店谢客开自己的性爱。
“下课去唱?”之前给余栎打电话的狗儿子耿浥绕住他的脖子跟他勾肩搭背,正在开电脑的余栎推他的狗头,“不去,回你自己位子上。”
耿浥执着的把自己沉重的大头搁在余栎的肩膀上,“去呗,最近上了课才看见你人,年轻人怎么老想着脱离群众,等下叫上几个女生大家联络一下感情嘛。”
余栎用一根手指支着他的下巴把他顶开,“你女朋友知道你对女性群众抱有如此热烈的友情吗?”
耿浥悻悻地趴在自己电脑前,“爸爸这不是为了你?眼看着大三了还是单身狗一条”
余栎不耐烦了,“你怎么跟拉客的老鸨一样,画你的作业去,三张上色完稿草图打出来了吗?”
“想不到吧!我画完了!”耿浥得意地把自己的电脑屏幕掰过去给他看,正好走进机房的老师听了个正着,“这位同学很积极啊!等一下提交了我们公屏示范修改。”
“我每次想到自己水平的差距,”余栎比了一下小腿的位置,“再看看你,”他用手指在脚上虚画一道,“我就能得到安慰。”
耿浥含恨抱住了自己的电脑屏幕。
余栎收拾东西站起身准备走人,耿浥幽幽的开口,“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想不到,你这个薄情郎连我的生日都不愿意参加”
电脑的白光照在他麦色的皮肤上,配上这个幽怨的语气和表情,余栎被恶心了一下,提着他的领子让他站起来,“走走走,我去给你买个蛋糕,别发痴了,恶心他妈都要哭了”
一个小时后,余栎一脸呆滞的坐在沙发角落看着昏暗包厢里群魔乱舞拿着nai油互相乱抹的男男女女。
我是谁,我在哪,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容易死机,耿浥满脸nai油像个兴奋的狗熊一样冲过来要糊他,被余栎斜过来看淡生死的眼神吓退回去,包厢里还有耿浥叫来的别的班别的系甚至别的学校的人,鬼知道这个狗交友圈怎么这么广,余栎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也有陌生的女生看到人群中画风格外不同的余栎过来要联系方式,余栎反应迟钝的问一句答一句,宿舍里其他兄弟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给他解围,笑着跟女生打趣,“不行了不行了,你太漂亮了我们栎栎死机了,快退后点让他散散热。”
女生笑着走开,余栎站起身跟耿浥打声招呼,“我出去透透气。”耿浥咬一口西瓜,“别跑了不回来就行。”
里也没什么地方是安静的,余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拍了拍因为屋子里热气而泛起红晕的脸颊,没什么用,看起来更红了。
一到秋天他的嘴唇就容易裂开口子,余栎从口袋里掏出只唇膏潦草的涂了几下,抿着唇让粘腻的膏体在唇间化开,他扫了一眼镜子,嘴唇的颜色鲜艳起来,余栎皱着眉在唇膏上找到“变色”二字,塞回口袋决定永不再用。
他准备回包厢了,走到走廊拐角处看见一个男人拉着一个穿着服务员装的女生正在拉扯着往厕所的方向去,女生满心不情愿的扒住墙不肯松手,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先生先生请您放手我不是做这个的”
余栎诧异的挑眉转身,男人骂骂咧咧的扯着女生的衣服,女生小声的哭叫起来,余栎看不下去的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的爪子从女生胸前衣襟扯下来,“这是干什么呢?”
男人轻蔑的看着他,“玩啊,能干什么呢!”
余栎不耐烦的啧一声,“玩什么玩,人家不乐意跟你玩。”
男人呸了一声,“她怎么不乐意了!她高兴着呢!都来这儿当婊子了还装什么清高?”
他觉得有必要跟这种人心平气和地讲一下道理,“你管她是什么呢,她就是个ji女,只要她不乐意你这就是强jian,人家看不上你,省点嫖娼钱回去给自己的秃顶接点头发好吧,说不定还有大妈愿意跟你第二春呢。”
余栎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