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江誉把调查到的资料发给了祝鹤行。
当祝鹤行看到李胜达情妇的那张旧照片时,他的脸色Yin沉下来,直接把杯子砸到了地上,摔得噼里啪啦。
“鹤行……”江誉担忧地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却在他冷淡的目光下犹豫着没敢触碰。
祝鹤行的视线重新移回到照片上,怒极反笑道:“好你个李胜达,果然是只配在Yin沟里活的垃圾,挑人挑成这样,简直是……”
照片里那位年轻女性的脸,与祝鹤行的母亲足足有个六、七分像。只是脸虽相似,那温柔优雅的气质却是怎么都模仿不出来。
江誉无言地看着祝鹤行发泄怒火,好一阵后才说:“他们不值得你这么生气,鹤行。这位情妇早已死去,而李胜达……”他的眼神变得狠厉,“他很快也会下去了。”
祝鹤行的神色稍缓。他重新坐了下来,似是疲倦地闭了闭眼:“你说得也没错。”
江誉的手指动了动,缓慢地试探过去,将祝鹤行揽在怀里。见对方默许,他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轻轻在祝鹤行的眼角亲了亲,说:“别担心,我会陪你。”
祝鹤行在他怀里,垂着头,神色莫名。他忽然换了话题说:“你爸那边,最近好像也有些动静。”
闻言,江誉淡淡地回答:“别理他。”
江誉和他父亲不合,已经是持续了很多年的事情了。虽然江家极力掩饰,不想让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但江誉冷淡的态度却是作不了假。旁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却也有计较。
祝鹤行轻笑一声:“行吧,我也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出手阻扰我的事。”
江誉把他搂得紧了些:“放心交给我,鹤行。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完成。”
祝鹤行微微眯起眼睛,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抬起手摸了一下江誉的嘴唇。
他说:“好。”
江誉像是得了主人赞赏的狗一般,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嘴角上扬。
祝鹤行抬手掀起江誉的上衣,咬上左边那颗淡褐色的ru头,心想,有个懂事的床伴,确实是让人省心。
祝晚衣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祝二回国的第一场宴会非常重要,自然吸引了不少想要和祝家交好的名门望族。他们派家里年轻的一代们前来,希望这些年轻人能与祝二有共同话题,讨得祝二的青睐。
宴会的地址选在了祝氏旗下的一家大酒店,Jing致华丽,光线柔和,布置得极好。
江誉最近忙着查一件大案子,没有参加宴席,但派人送了礼过来;戚正扬和兰舟则都亲自带着礼物来了酒店。陪着祝晚衣的祝鹤行笑眯眯地帮他二哥把礼物收好,很给面子地亲自带二人入场就座。
戚正扬趁着桌布遮挡悄悄摸了把祝鹤行的腰,兰舟在错身时用柔软的手指在祝鹤行的手心划了一个符号。祝鹤行面不改色,待他俩坐好之后,便转身回他二哥那儿了。
戚正扬和兰舟相看两厌,一时无话,各自坐那儿玩着手机。
过了一小会,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有着微卷短发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近,而后在这一桌里坐了下来。他始终垂着头,好像很怕被别人看见似的,入座之后也一直沉默着,没有试图与其他的人搭话。
戚正扬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倒是有些好奇了。能参加祝晚衣的宴会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在这群世家的孩子里,哪有这样怯怯弱弱的?
更何况,能坐在这张桌上的,应当是与他们地位相当、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
嘶……他该不会是偷了别人的请帖混进来的吧?
戚正扬按下心底的疑虑,把手机收进口袋,装作无意地朝年轻男人的方向道:“嘿,方杰,这么久没见,你做什么去了?”
兰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年轻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意识到戚正扬是在跟他说话,这才有点紧张地回答:“不好意思,先生,你,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叫方杰……”
戚正扬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左右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他冲年轻男人伸出手,笑容灿烈地说:“不好意思啊,是我搞错了。不过,既然咱们都坐一个桌,那还挺有缘的,不如认识一下?我是戚正扬,你叫什么?”
年轻男人谨慎地用手轻轻回握了一下戚正扬的,又迅速地收回。他声音细细的:“你、你好,我叫木子筠。”
戚正扬笑眯眯地套起他的话来,得知对方是在祝二手下工作的时候,倒是有些讶异,半开玩笑地说:“你看着真像个学生呢。我还以为二哥够狠心,连普通学生都能压榨这么……”
兰舟重重地放下水杯,在桌上砸出声音。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戚正扬,嗤笑一声:“我说有些人的脸皮真是厚得不行,非亲非故的,就什么称呼都出来了。”
木子筠好像被他吓到了,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敢掺合他们俩之间的针锋相对。
戚正扬的笑容也变得冷硬起来:“噢,某些人不打算装乖了?再说了,我叫个二哥怎么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