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泅鲸以为的错了。他以为刘霖没有任何改变和察觉,其实那天刘霖挂了电话之后也暗自反省了自己。他想到方泅鲸平时的软绵绵可人的样子,他想他,也想他的身体了。他想到方泅鲸看到自己惊喜的样子,也自认为自己在最近的冷战中是先退一步的那个。
而当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方泅鲸冷漠的脸让他内心产生了一点恐慌和莫名的忐忑。
“不想。”方泅鲸拒绝了刘霖的求欢,转过身去,想好好的睡觉。却不知道,刘霖看着他宽大的衣领里露出的那节后颈,珍珠似的在月光下泛白,好像默许着任人采颉。
刘霖手足并用的又缠了上来,呼吸粗重起来,是十分情动了,他的手慢慢向下滑去。方泅鲸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退了退,按住了他的手。
炽热的温度被冰凉的手降了温,刘霖有些不爽了,他甩开了方泅鲸的手,自顾自的说:“我他妈今天非得上!”
他粗暴的扯开方泅鲸的裤子,白里透红的屁股露了出来,他用手捋开tunrou,粉嫩惹人的小口立即显露出来,刘霖的眼睛因为兴奋有些发红,他粗喘一声,没有一点前戏的挤了进去,方泅鲸痛得一激灵,痛感和失重感一并起来,此刻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挤出去了,他咬着牙不说话,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刘霖也不好受,干涩让他举步维艰,他艰难的说:“放松点。”这句话像一颗小小的石子,一圈一圈荡开激起了方泅鲸内心的憋屈、不满、失望。放松点,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在乎我是不是放松,也不是关心我好不好受,只是放松点你比较爽。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
方泅鲸用手把刘霖的下身往外推,解放了自己遭罪的屁股,挣开了刘霖死死禁锢的怀抱,转过头来,眼神清明,一字一句的说:“我们谈谈吧。”
刘霖看见他清醒的眼神,情欲退了几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一个以为座无虚席浓妆艳抹的小丑,而当灯打开了,观众席上,没有一个人。他尽量忍住声音里的怒意,说:“怎么了?”
“刘霖,我们别在一起了。”
刘霖的脑子像受了一拳重击,随着他这句话,他觉得混混沌沌,一团雾笼在他眼前,他看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听得到方泅鲸,他爱的那个人的声音,在肯定、清醒的告诉他,别在一起了。没有加任何语气词,只是简单的陈述句。他甚至想到方泅鲸此刻不是依附他的恋人,他是法官,是刽子手,他只是在宣告自己的决定,自己没有反击的余地,在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就被判了死刑。
空气里还漂浮着腥香的味道,在月光照耀下好似无比恩爱的这对恋人,此刻却退无可退,身陷绝境。
“为什么?”刘霖这样问,他应该撒手,或者立刻离方泅鲸远点,他的心被拉扯着,他这时的不甘心和怒火远超了他的爱意,燃烧的怒火驱使他必须立即马上得到这个答案,哪怕他给这个人几个耳光,把他踹到地上,他也必须知道。
看着方泅鲸失神的样子,他的眼睛似乎定在了墙上被月光投下的影子里,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刘霖几乎立刻肯定了这个念头。但,方泅鲸的嘴角含蓄、矜持,甚至有点羞涩的态度,神态里竟有小情人的娇俏和亲昵。刘霖的心里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看着出落得如午荷一样不胜娇羞的人,这几个月来,他们都没见过面,不应该是这个情态。刘霖突然怒不可遏,他的怒火像狂风一样卷来。
没有一丝停顿的,刘霖抬起的手隔绝了月光和小房间的交流,在安伏的锥尖影子上加上一只狰狞的触手,“啪”的一声,在不闻蝉鸣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有力度,刘霖用尽全力给了方泅鲸一个耳光。
方泅鲸白净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红肿的痕迹显示着一切恶行。方泅鲸没有一丝怨愤,他依旧平静,抬头的时候甚至还笑了。他看着刘霖像孩童一样用暴力来掩饰自己的仓皇失措和嚎啕大哭,他内心出现一阵酸麻。喜欢是个人的主观情感,不分年龄和性别,小孩子的喜欢来得纯粹。而爱是更加沉重的感情,你接过,不止那一份情感,还有随之而来的沉甸甸的责任和义务。刘霖事业有成,但他的情感来得幼稚单一,他单方面的给予方泅鲸自己的情感,从不换位思考方泅鲸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我们这样也没必要在一起了吧。”过了一会,方泅鲸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他,他看着脸色铁青,有些发抖的刘霖,补充说,“这个巴掌,就当我欠你的。”
刘霖看着脸还肿着却还嘴硬的方泅鲸,他后悔了,悔意像chao水一样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开始后悔那一巴掌,是不是把方泅鲸对他的爱也打走了?刘霖没有想过方泅鲸不爱、不和自己在一起的模样,他可以给方泅鲸一些教训,教他一些道理,譬如不可以随便离开自己。他想现在应该缓一缓,方泅鲸和他都竖起了全身的刺来伤害对方,那么他可以“包容”他,暂时放下面子,于是他伸开了双臂揽住了方泅鲸,说:“别这样。”方泅鲸立即浑身扭曲踢手踹脚挣扎了起来。
刘霖想起以前那些方泅鲸总是偷偷抱住他睡觉,空调开得不低,两个人挨着睡非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