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槿煜消失了一天。在学校的花鸢韶虽然在人前还是一幅满不在意的浪迹样,心里却惶惶不安。他在午休的时候没吃饭,上了天台给他爹打电话。
“花昀双,那小子去哪儿了?”
花昀双的语气还是往常那样平常,“他得了胃癌,我送他进医院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花鸢韶像是五雷轰顶了一样,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另一个。虽然恨祁槿煜,报复着他,可是他
“哪个医院?”花鸢韶咬咬牙,踹了一脚天台的杆子。
“中井,市中心那个。现在正在手术,你进不去。”花昀双平淡地开口,手上把玩着一根戒尺。红木做的戒尺,抽在人身上一定很疼。
花鸢韶冷笑,“你这个冷血动物。你”
“他的胃癌我有责任,以后我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早期,现在做手术还有救。倒是你,”花昀双沉下话锋,“内疚吗?”
花鸢韶无力地蹲下身,手机垂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内疚。”
花昀双轻轻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瞧着桌上的一张立起来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笑的温柔,眉眼弯弯,她牵着旁边的男人,两个人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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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鸢韶抓起手机,“你想要什么。”他瞧着远处的Cao场,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嬉嬉闹闹的,很是开心,和他的心境却是孑然不同的。
“滚过来挨揍。”花昀双沉下语气,挂了电话。
花鸢韶下意识的想反驳,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冲下了楼。进了班,他抓起自己书包,跟老师打了个报告就冲出了学校。毕竟是个校霸,老师倒也不敢拦着。
花鸢韶打了辆车后就将电话拨了回去,“你有什么资格揍我?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妈的。更何况,你以前根本就没有管过我!”
花昀双没有出声,瞧着那个红木戒尺,只是扬起了眉毛。过了半晌再开口,“只要钱,不是你提出的吗?”
花鸢韶失笑了一声,却满是苦笑的意思。“这么多年你不过问我的生活,就只是因为我的气话。那他呢?他为什么你不阻止我救他?”
花昀双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就又挂了电话。花鸢韶骂了一句,使劲地踹了一脚前座的椅背。幸好前面是副驾驶位,没人坐着。
花鸢韶这才清醒过来,对着司机连声道歉。到了地点后,也直接给了整钱不找零。可那个司机难免脸色有些难堪。花鸢韶也没太在意。
花鸢韶上了楼,一路上也没人敢拦他。他以前跟着花昀双来过几次公司,别人也都认得。
花鸢韶一脚想踹开花昀双的办公室大门,结果把自己的脚给踹得生疼。他按了扶手进去,一眼就瞧见办公桌上的戒尺了。他咬咬牙,瞪着花昀双,“死老头,你真他吗恶心。”
花昀双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指了指桌面,“过来趴下,裤子脱了。”
花鸢韶咬着嘴唇,憋屈的眼睛都要瞪红了。他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又确认是锁上了这才放心。他走到桌前,摸上了戒尺,顺手往后撤。却还是不敢悄悄移走。
花鸢韶走到窗边,把窗帘往下放好了,这才走到了办公桌前。他瞧着花昀双,眼睛里终于涌现出一丝惧怕来。他可打不过花昀双,以前反抗扭打,结果只是被抽得更狠。打人屁股这招,还是他跟自己亲爹学的。花鸢韶嘲讽的想想,他们这打人还真是一脉单传。
花鸢韶叹了口气,将手搭在自己裤沿,将校服往下扯,耷拉在腿间后,花鸢韶就直接伏在了桌上。他突然想起来了三年前,他们的相处并不是现在这样,两个人的关系也还没有这么差。甚至,他也不是现在这般放纵浪迹人生的样子。
花昀双站起身,取过戒尺,抵在了花鸢韶的tun峰。“担心他的话,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花鸢韶冷笑一声,“你自己儿子动手术,你不想着守在门口,居然是在公司抽另一个儿子的屁股!花昀双,你可真啊!”
花昀双一戒尺抽下去,花鸢韶吃痛的就停住了话锋。花鸢韶抬起头瞧着门口,生怕自己的声音被传出去。
花昀双瞧着崭白色的底裤下透出来的一道深红色伤痕,没有手软。“少说点话。”
花鸢韶咬咬牙,手抓紧在桌沿,恨不能把整个桌子都掀过来。他心里默念着被揍上的板子,祈祷着这顿打赶紧熬过去。
一这也太疼了。花鸢韶咬紧牙关,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他怎么都快忘了挨板子的味道了,当真是太放纵了。
花昀双没有习惯安抚别人情绪的习惯,只是连续十几下的戒尺就往下抽。花鸢韶疼得直蹬腿,却还是一点声也不敢吭。花昀双瞧着tun上慢慢胀起的一道道肿痕,伸手安抚性的揉了揉。已经有了发红了,泛着肿胀了起来,一条一条棱子的。
“你打他那么重,自己手都没准儿吗?打你的力道还不及你用的一半。”花昀双无意再指责他,只是平淡的指出事实。
花鸢韶心底内疚,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