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还有tun印。黄支队说道。
此时尸体已经被抬走,勘查员们正在对尸体之前挡住的地面进行勘查。我走了过去,看见这里的落叶和泥土有一些堆叠,看起来确实是一个tun印。
强jian男人,闻所未闻。大宝耸了耸肩膀。
所以这种事,不管女生还是男生都要多加防范,不要以为自己是男生就没事。人人都一样。陈诗羽说。
是呀,林涛你这么帅,要小心了!大宝笑着说后,被林涛打了下后脑勺。
我见现场已然没有什么嚼头了,挥了挥手,说:走吧,去殡仪馆。
在尸表检验开始之前,我用止血钳夹着纱布,提取了死者的gui头、肛门和口腔擦拭物,并交给陈诗羽先行送往云泰市公安局dna实验室进行检验。毕竟根据现场环境,大家一致认为是同性恋因性杀人,所以提取这些检材尤为重要,而且是最好的捷径。
在提取尸体肛门擦拭物的时候,我有些疑惑。在野外强jian案件中,因为被害人被压迫在土地上挣扎,会导致tun部和泥土地面发生摩擦,使得泥土地面呈现出tun部的凹形,是为tun印。不过,也正是因为和土地的摩擦,会导致泥土碎屑黏附在死者的tun部皮肤,尤其是堆积在死者的tun沟之内。可是,这名死者虽然所躺地面有tun印,但是他的tun部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黏附了那么多泥土,tun沟中更是非常干净。
究竟是为什么,我一时也没有想明白,没有再去细想,而是仔细地褪下死者的内裤。内裤褪在脚踝处,也是非常干净,看不出什么异常。
上衣上,有流注状血迹吗?我见大宝正在脱去死者上身衣物,于是问道。
没有。黄支队说,死者头面部的血迹都是向脑后流的,t恤的前襟有一点喷溅状血迹,但是没有流注状或者滴落状血迹。
流注状血迹是指被害人受伤了以后,血ye因重力流淌而形成的血流方向的血迹,是提示被害人受伤之后处于何种体位的重要依据。既然死者的上衣上没有流注状的血迹,那么也就说明死者头部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坐起来或者站起来的过程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似乎有一点数了,于是专心致志看死者的一双袜子。在现场的时候,我正是因为看到了死者袜子上黏附了很多绿色的斑点,才会对死者的手脚进行特殊的保护,防止尸体运输时造成证据毁灭。此时,在解剖台聚光灯的照射下,死者一双袜子的袜筒上黏附的绿色斑点就更加清晰了。
我用手指抹了抹,发现绿色的斑点是可以抹去的,于是找来一张白纸,提取了一些绿色的斑点,然后摘去外层的手套,将物证拿到解剖室隔壁的房间,用实体显微镜观察着。
不一会儿,我拿着白纸回到了解剖室,说:死者的袜筒上黏附了很多绿色的东西。
我也注意到了,他的皮鞋夹缝中也有。黄支队说。
我刚才用实体显微镜看了一下,是草屑。我说。
大宝一脸失望的表情,说:我还以为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草屑有什么用?难道又拿去做植物dna(1)?
我摇了摇头,说: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场并没有草。
确实没有。黄支队说。
而且这些草屑都非常新鲜,甚至可以挤压出草的汁ye。我说,草屑的断端也都非常完整。
然后呢?大宝不明所以。
草屑新鲜,说明这些草刚刚被截断。断端完整,说明是专业的锄草工具截断的。我说。
说明这个人在死亡之前,刚刚从被锄草机锄过的草地上走过。黄支队说,如果能找到这片草地,说不准就能找到死者的行走路径。
可是,这草地去哪里找?大宝问。
既然草屑新鲜,那多半锄草工作是在昨天做的。中国人一般家里不会有锄草机,大面积锄草都是市政部门去做。黄支队的两眼发光,一边脱手套,一边说,我来联系市政部门,看他们最近在哪里锄过草。毕竟现在九月份了,也不是锄草的季节,估计比较好查。我去查,你们继续验尸。
找个草地,就能找到他生前的行走路径?我不信。大宝摇着脑袋,用水慢慢地将死者头面部黏附的血迹冲洗掉。
说不准,毕竟现在视频侦查这么厉害。只可惜程子砚没来,不然更有把握。我说,一个黄衣服的人,在昨天走过一片刚刚锄过的草地。万一这个镜头被监控录下了,那找到尸源的把握可就大了。
也是,毕竟现在调查尸源的线索有点少,多一条线索也许多一线希望。大宝说。
我见大宝已经将死者的面部清洗干净,又在剃除头发,于是拿着放大镜观察死者面部皮肤的损伤情况。
血迹被清理之后,我们更加确定死者受到了严重的颅脑外伤,以致于整个面部都已经变形了。他的左眼是闭合的,但是似乎有黄白色的东西夹杂在眼裂(2)之中;右眼半睁半闭,可以看到眼球结膜。
我见死者的面部虽然清洗干净了,但是随着我们转动他的头颅,仍有血性ye体从鼻孔和外耳道流出,尤其是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