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难过,他生了很久的闷气没地方发泄。
但是他没想到,再次见到父皇是这样的情景,宁言祁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流了下来,他的父亲,禹国高贵的皇帝,面容憔悴,一头乌发竟变得花白斑驳。
宁言祁踮起脚,透过人群看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父皇的近侍和近卫,都换成了没在宫里见过的生面孔不对……好像其中的一个人是楚醉的心腹,十来个侍卫围在父皇左右,看似保护,实则有些胁迫的意味。
他和他的父亲,各自被人拉扯着提线,哪一步都由不得自己。
那么楚醉存的是什么心思?即使两人不和,他也不愿去想这种可能,他不觉得楚醉和谋逆能挂得上钩……即便、即便楚醉和权倾朝野的丞相走得如此之近,而丞相又……
为何要为他开脱,漏洞百出,甚至都无法说服自己,宁言祁眼前发黑,咬着牙阵阵眩晕,仅仅过了七天,一切都变了,楚醉这混蛋,是矫借君命,还是想挟天子以令四方。
不,以楚醉一人之力做不到如此,是丞相的意思,或者说,主谋是丞相。
天子之位有什么好的,他再一次觉得高处不胜寒,可是高处没有好风光,机关算尽,尔虞我诈,看不透忠臣良将的皮肉下藏的是什么心。
宁言祁没有选择,他生在权利的中心,他生来握着权柄,由不得自己任性与胡闹,注定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