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户,活动范围局限在民宿一楼,从来没上到二楼过,也因为他坐轮椅的关系,常把放在高处的东西打破,然後我再替他收拾善後。
没想到德伟会因为担心有贼闯入而初次上到二楼,却也成了他的最後一次。
德伟si後,我的罪恶感愈来越重,和施爷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就这麽一个人经营着这间民宿,却没想到会因此遇上两个闯入的恶贼。
那两人用酷刑b问着我h金的下落,德伟在跟我说这项虚构h金传说的计划时,我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此根本不会联想到两个恶贼所说的其实是德伟瞎掰出来的传说。
恶贼闯入的隔天,民宿来了一组客人,我一见救星来了,不顾手腕的疼痛,y是将绑在吊扇上的绳索给扯了下来,然後再推倒衣柜撞向玻璃窗,目的就是希望外面的客人注意到我这间房的异状。
没想到进到房内的并不是救星,而是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煞星。他用手摀住了我的嘴,让我差点无法呼x1,等到那组客人进到双人房,他才放开了手,还在我耳边说道,如果我放声大叫或是制造声响,他马上会拿刀刺si我。
我对这样的si亡威胁低头了,六神无主的我心想着要是德伟还在,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是我的报应吗?
想到了德伟,我又想起他曾说过的h金传说,心里顿时一惊,终於明白这两名恶贼所说的就是那个虚构的传说,如果我对他们说这传说只是虚构的,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说不定会就此把我杀了灭口,毕竟我看到了他们的脸。我唯一求生的希望,就是假装这虚构的传说是真的,然後把他们带进地下道,那里的环境错综复杂,我曾在刚搬来的时候走过一遍,知道有一面土墙後面可以连接到上山的马路,於是对两名恶贼说我认输了,愿意带他们去找传说中的h金。
我带他们来到地下密道,那里其实什麽都没有,更不用说会有成堆的h金,这些密道的出现,只是早期为了作战便利而挖掘的战略坑道。我带他们来到原本是通道口的山壁前,踢起飞砂让他们无法视物,然後撞破山壁逃到外面。
我只要多跑一步,离获救就多近一分,只要我能逃到山脚,遇上个路人我就得救了。
人算果然不如天算,我在山道的一个转角被一台高速冲来的机车迎面撞上,我整个人弹飞出去落在道路旁的草堆里,我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y生生折断,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难受的痛楚让我连移动手指都觉得困难,更不用说开口呼救。
撞上我的是名年轻男子,他载着一个年纪和他相当的nv子,两人看来都受了点伤。
年轻男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勉强举起手指、朝山洞的方向指去,我眼角瞥见那两个绑架我的恶贼就在不远处的洞口,两名恶贼看到我被綑绑住的双手微微抬起,连忙躲进了山洞里。
年轻nv子想要叫救护车,但却被年轻男子抢了过来阻止她报警。年轻男子在原地踌躇了一阵子,最後他举起路边一块水泥,狠狠朝我的脸部丢下来。
眼睛再度能看见东西,是在施爷的洗屍间里,这里我再熟悉不过,天花板的工作灯、刺鼻的药水味、冰冷的洗屍台……自从德隆si後,我没想到我还会再次躺在这里。
施爷戴着口罩,用毛巾擦拭我的身t,在水泥块砸下前,我尚能稍微移动手指,但现在整个身t完全不听我的使唤,就像是被全身麻醉进行手术一样。
我试图大叫着,但叫出来的声音充满了回音,即使我叫得再大声,施爷也像是完全充耳不闻,继续擦拭着,嘴里还哼着台语歌曲。
那名撞上我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洗屍间门口,他脸上充满哀戚神se,和施爷说了几句话,我只大概听到「遗t运回台湾」、「独处」这些字眼,然後施爷离开了洗屍间,站在外面接起一通电话,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悦。那名年轻男子在施爷出去後鬼祟关上了门,从包包里拿出一袋又一袋的白se物t,再用一把锐利的刀子把我肚子切开,接下来的景象让我放声尖叫着,但那名年轻男子也一样没听到我的哀号。
年轻男子把我的内脏从身t里捧了出来,那模样就像在清理台风过後泥沙淤积的下水道,我完全感觉不到痛楚,照常理来说,全身麻醉不可能像我现在这样神智清醒,一般正常人也不可能在脏器全被掏出後还活着,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洗屍间、取出的脏器、无法动弹、没人听得到我的声音……
我是不是si了?
年轻男子把那些白se粉砖放进我的t内,再胡乱用修补大t的工具把那道切割痕缝上,那名男子把我的脏器放进他带来的包包里,然後出了洗屍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洗屍台上的我无法转动头部,能看到的视线有限,此时我才能t会原来植物人的人生是那麽可怕,什麽事情都不能做的恐惧感正侵袭着我的全身,也让我更加深信我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德伟冥冥之中对我的报复。
施爷进到了洗屍间,我已经放弃了向他求救,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我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