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退朝之後,外头忽宣皇后求见。
皇上本来还想趁着炎炎日晒,端冰盆打个盹儿,听得太监传话,连忙让人请皇后进来。
皇后姓萧,是萧右丞之长女,比皇上还要大一岁,端庄娴雅,姿容秀丽,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两人虽然是利益婚姻,但萧右丞是皇上还作为皇子时的西席,又懂得明哲保身,因此这桩婚事倒也琴瑟和鸣。
皇后缓步而来,笑语池中荷花正盛,想与陛下一同赏玩。
他毫无雅兴,但想到自己久未临幸後宫,总是有失职责,於是牵起皇后的手。
那手被他包在掌心,因平日保养极好,又未曾做过粗活,肌肤白皙柔软。李征的则恰恰相反,是典型平民男子的手,骨节分明,指腹和手掌处都生有厚茧。
他有些走神,漫不经心的听着皇后轻声细语近日来後宫发生的趣事。
到了湖中亭,只见亭子竟与平时不同,而是罩着几层厚厚的纱帘。掀开一看,里头已经堆好冰盆,正冒着丝丝白雾,伴随湖水习习清风,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石桌上摆着数个糕饼盒,皇后挽起衣袖掀开盒盖,十二色糕点排的井然有序。他夹了一块放入口中,那糕点外头包着一层糯米皮,内馅冰凉入口即化,有的是花生味儿,有的是芝麻味儿。
「皇后有心了。」他叹道。
皇后掩嘴轻笑:「臣妾闲来无事,正好与几位贵妃一道研究些不要紧的,陛下要是喜欢,以後都可来此处纳凉。」
皇上真心实意的应了声,又观察了下那黑色罩纱,发现似乎可以把里头春光完整遮住。
这儿又凉又通风,旁边还有湖──
停,打住打住,过於昏君了。
皇上反省了下自己。
用完点心後,两人又赏了一会荷花,和乐融融。他想起自己还要与几个官员议事,匆匆与皇后分别。
行经一处假山,那儿共有两条路,右手边正是通往侍卫营地。他心念一动,让人转往另一个方向。随侍下人都有些疑惑,不知道皇帝怎麽突然有兴致逛花园,只有张总管神色微妙,心里暗自担忧。
御辇还未靠近,就听得那处传来嗬嗬声响。
夏日空气灼热,卫兵们穿着整齐厚重的衣甲,动作整齐划一,看的皇上都要中暍了。
他伸手止了太监通传,悄悄靠过去,粗略扫了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脸,大部分是背对他的,也瞧不见生得怎般模样。
只注意到一个很特别的男子,在宫中侍卫平均身长七尺八寸下,竟还能高上一些。他心中有个猜测,正好那青年被叫到阵前,仔细一看,不是李征又是谁?
似乎被叫出来演示枪法,李征和另一个男子站在对角,拉开架式。
只听一声令下,还来不及看清动作,啪的一声,男子就重重摔在地上。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四周还是一片安静,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又已重新摆好姿势。
这回依然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挑一摔。
人群爆发一声喝采,李征走上前把对方拉起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麽。语毕,男子慢慢走回队列,李征则是转身和领头说话,一边说一边将shi透的外衫脱掉。
青年似乎真的热极,整个人shi的彷佛从水里捞上来般,汗水沿着线条分明的肌理滑下,留下一道道水痕。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最後隐没至令人遐想的地方。
「回殿。」皇上转身道。
李征觉得,今晚的皇上好像有点难以言喻。
他刚跪安起立,榻上的人就懒洋洋的命令他把上衣脱掉。以往两人做那事时,他都衣着完整,就是皇上也只除了裤子。
若不是那些暧昧的声响,一眼望去画面还是很和谐的。
要与皇上坦诚相待还是头一遭,他战战兢兢的赤裸着上身,跪坐在床边接受皇帝的打量。
「!」
一根手指在他肌rou上戳来戳去,沿着胸口一路流连至腹部。皇上看着李侍卫线条Jing实的身躯,很是羡慕。
早年他也喜好强身健体,虽然没有李征这麽夸张,但好歹有过一块块腹肌。只可惜年纪越大越容易犯懒,政事不敢耽,只好将锻链体魄搁在一旁,如今别说腱子rou了,肚腹上只余一层软软肥rou。
他又想着人家演武时的模样,一时兴起,说道:「听闻李侍卫好剑术,说起来,朕也还未看过李侍卫舞剑的风姿,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下就在此处,让朕欣赏欣赏罢。」
李征不知道皇上为何心血来chao想看他舞剑,但还是应了一声。他站起身想把衣服穿上,皇上却道:「就这样。」
什麽这样?
他下意识把手缩回来,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哎?
哎?!
不是吧!
若说看舞女身穿薄纱、半露不露,那他可以理解,但一个男人裸着上身动来动去,能有什麽看头?
李征忍不住疑神疑鬼起来,他慌张地看着皇帝从榻上走下,揭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