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抓住一个行人,问他说京城之中,夜晚最热闹处,那人决计会指着远处──雕栏玉砌、纱帐卷帘,一串串大红灯笼旁,高高挂着个匾额,上书:识香楼。
姑娘们倚在栏杆处,向着楼下人群招手,莺莺燕燕声中,老鸨和gui公正殷勤的招待一个脸蒙面纱的高大男子。
对方虽行迹怪异,又不露面,可出手大方,一进门,就先赏了几两碎银,老鸨登时眉开眼笑:「官人今日可有中意的姑娘?」
那男子皱眉不语。
老鸨以为他来此,是为楼中花魁:「柳絮今日虽已有约,不能陪官人一夜风流。但咱们识香楼里的其他姑娘,可也都是万种风情。官人想听街坊小曲,还是饮酒作诗?奴家可立刻给您送到房里。」
那男子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这边,才小声说:「不要女子。」
不要女子?
老鸨立刻心领神会,领着他走到楼上一处偏房。
「咱们这处小倌虽没有姑娘多,可也个个都是姿色天成,别有一番趣味。官人已有属意的吗?若是没有,奴这就把所有小倌都叫过来,让官人好好挑选。」
「不用不用,你让一个过来就好。」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技术好的。」
老鸨捂着嘴应好,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这一股子处男气场的人,正是李征。
若说要学习那床笫之事,还有比青楼更专业的地方麽?
所以他趁着沐休,悄悄跑到这处,又怕被人认出,用黑布罩着自己下半张脸,偷偷摸摸的行径好似怕被妻子发现出轨的丈夫。
加上惨烈的第一次,这是他十九年人生中第二次进入这花街柳巷,若不是为了皇帝那堪称无理的要求,他才不会重游这处伤心地。
可不来不行,张总管给的书里,只写着插进去的姿势,没有写插之前要怎麽做才会快活。就算再怎麽毫无经验,李征也知道那处若是硬塞,别说爽了,定会受伤。
让皇上受伤,还是伤的後xue呵呵。
九泉之下,列祖列宗,他不肖子孙李征大概只能提头来见。
片刻後,门被拉开了。
一个柳眉杏眼、面若桃李,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有一壶酒、两只酒杯。
见到他蒙着脸,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恢复笑容。
「奴是白芷,不知如何称呼官人?」
「我我姓梁,梁春深。」
李征只用两秒,就决定把自己兄弟给卖了。
「春深春深官人可是取其城春草木深之意?」
他声线轻柔,念起诗来,更是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李征愣了一下,面上点头,心里却道:原来大春的名字竟是如此有深意,他们军营中几个哥们还老拿人家名字取笑,果然是一群没文化的老粗。
眼前推来一杯酒,色泽澄亮,酒香醉人,可李征顾着今日任务,不敢碰那杯中之物。
「不知官人想玩什麽样的乐子?」
「其实」李征紧张的转了圈杯子。「其实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
他跨过桌子坐到白芷对面,解下腰带,拉下裤子。
「你觉得,我还有救麽?」
「」
白芷看着对方希冀的目光,又看了看软软垂着的那处。他思索了一下,忽然伸出手,但是还没碰到就被拍开了。
「哎?你干嘛?」李征一脸惊恐。
「官人这话儿还未硬起,所以奴家没法判断,」白芷解释道。「有些人硬起前後差不多,但有些人原是毛虫,硬起後大鹏展翅。官人莫要紧张,适才奴家只是想帮官人一把。」
李征犹豫片刻,「你、你等一下,我自己来。」
他坐到床上,拉下两边床帷,闭上眼睛,手一边圈住性器,一边想着──
想着。
他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脑中全是那人的脸。
虽然口口声声说君命不可违,说服自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但只要一想到,他胯下的这头怪物,能够放进皇上的屁股里──那又白又翘的小屁股──他的性器就硬的爆炸。
和手指不同,他的阳具会把那处小xue撑得满满当当,再也容纳不下一丝缝隙,抽插的时候,定会把对方的腹部顶的一蹋糊涂。那人会哭着向他索吻,因为过於深入,会呻yin的像只发情的猫咪,浑身抽搐颤抖,只能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李征喘了口气。
「可以了。」
他掀开帘子,克制自己射出来的慾望。
那小倌还没走近,就先惊呼一声:「啊──这是驴鞭吧!」
「」
李征条件反射先捂住自己的脸。
「哎呀,这可不好办呐。」
对方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像皇上一样伸出小臂比了比。「奴家在此处数年来,还是头一遭看到如此堪比驴鞭的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