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官员狎ji这件事,皇帝一向是很开明的男人嘛,总是有些难以启齿的需求,又或是不可言说的妄想。但如果次数过多,可就有徇私舞弊的嫌疑了──否则寻欢作乐的本钱从哪里来呢?
为此他还让户部呈上一份卷宗,依照各级朝廷命官俸禄,详列他们每年能够上青楼玩乐几回,若是过了,便要彻查,以严谨杜绝贪污。
但是李征不一样。
他明面上是近身侍卫,私底下却与皇上有过亲密接触。就算没有婚娶仪式,也没有一纸文书,甚至此宫之中,只有他俩和大总管知道个中情事,但以真龙天子的霸道而言──
这个李征,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试想,天下女子一旦入了皇帝的眼,进了後宫,哪还有与他人巫山云雨的道理?
就是一个没名没份的玩物也不行!
皇上的怒气在手下人报告李征行踪时已经克制不住,听闻李征找了个小倌更是达到颠峰。
张总管看着地上被摔烂的砚台叹口气,心道多浪费啊,拿来扔李征脑壳多好。
他让小太监把地上收拾了,又给皇帝搧了搧风。
「陛下莫气,龙体为重啊这李征这麽不识好歹,不如送到惩戒房,由老奴好好教训一番。」
「至於服侍一事,比那李征做得好的,宫里如何会缺?老奴现下正好有数名人选,若陛下喜欢,立刻奉上。」
皇上沉默了一会。
张总管还以为他舍不得,心中更是将李征千刀万剐,却见对方捡起被扫到地上的卷子。
小心摊开,整平。
「等朕处理完这些,就,来,处,理,他。」
皇上咬牙切齿道。
现下皇上终於腾出时间,可以好好拷问这不知轻重的小小侍卫了。
他半倚在榻上,看着高大的身影亦步亦趋跟在张瑾身後。久未见面,皇上恍神了一下,觉得对方好像又与上回有些许不同──他又多看了几眼,恍然大悟。
这人浑身上下,不正散发着喜悦之情麽?而最近有能让对方这麽开心的事,除了那件,还有哪件?
被遗忘的怒气又点燃了火星,猛地烧了起来。
「李爱卿,青楼好玩麽?」
他连试探都懒得多费唇舌,话一出口,就见青年变了脸色。皇上只以为对方作贼心虚,更是心寒。
却不知这一边,李征被掐着脸,心中咯登一声:
这可是一道,送命题哇。
看不出张总管的杀人目光就罢了,要是再没瞧出来皇帝的怒火,他这对招子真的可以挖了,送给有需要的人。
李征连忙用最诚恳无辜的目光望向皇上,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有话辩解。
皇上冷冷的盯了他一会,才慢慢的松开手。
嘴巴一得自由,李征立刻双膝触地:「陛下、臣的确在廿二日沐休时至识香楼、但非为狎ji作乐而是学习。」
他一口气说完,就怕皇上中途改变主意。
「学习?」皇上又坐回榻上,慵懒的瞟了他一眼。「学什麽?」
学
李征一时有些犯难,皇上见他不说话,蓦地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往上提。李征没敢出力,还暗暗提气好让皇上能够轻而易举将一百八十斤的自己拉上床榻。
「说不出来?嗯?」
皇上抬起光裸的脚,踩上了他那处,「不会说,难道也不会做麽?」
「会,会做」
「会做?」脚上的力道加重,「怎麽学的?同谁做的?这处已经用过了?」
面对一连串问话,李征疯狂摇头,就怕皇上说一句『大胆李征,来人!拖出去阉了!』。
「臣岂敢!只是、只是让人口头与臣说上一说,再多的,李征半分不敢踰矩。」
「只是口头说说,」皇上怀疑道。「没有碰过你这处?怎麽可能?」
「没有,真没有,臣可对天发誓,若有一丝隐瞒,臣终身终身不能行人事!」李征委屈叫道。「啊、陛下若还是不信,也可以把那小倌找来,臣可以和他当面对质。他,他叫白芷──」
这誓也过於恶毒,足以表明忠心了。
皇上看着青年焦急的样子,终於理智回笼,忽而在心里哂然一笑。
也是他多虑了,才会觉得这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闹腾。说起来,当初会中意李征,不就是看中他这副称不上Jing明也不完全傻气的样子麽?
见皇上不再追问,李征大约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刚松了口气,另一边却又出事了──
「陛下,您的您的脚」
他想问可不可以移开,初时怕皇上一个生气把他命根子给踩废,可安下心後,被心上人这样不轻不重的踩,这等威吓竟变得暧昧起来,让他隐隐升起一丝难言的兴奋。
在这麽不恰当的时机下,那处竟是背叛本人意志抬起头来。
皇上自然也注意到了,非但不收回去,那只脚还恶意的用脚趾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