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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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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倒在床上,隔着棉被压着他腿,长叹一声,“我该怎么办。”

    司谚拍着我背安抚道:“别想得太遭,高叔叔平时看上去很精神,一点不像生病的样子。”

    “那可不,讲句话中气十足,跟撞钟似的。”

    “你问过他是生什么病了吗?”

    “当然问了,说东他扯西,说西他装耳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也是这样吗?”司谚笑道,“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装听不见,要么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这倒没说错。”我厚着脸皮承认。

    “如果他真的生病了,但又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吧。”他说。

    我:“他什么也不说,我自个儿在那猜来猜去,不是更担心?”

    “那么,你直接把这句原封不动对他说一遍,说不定他就会告诉你了呢?”他说道,“反正都会担心,比起猜来猜去不确定的答案,直接提供把事情说明白不是更好?”

    “有道理,找个机会跟我爸好好聊聊。”

    “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回家吗?晚了赶不上公交了。”

    “谁说我要回家的?”我拍了拍身下的被子,“我费这么大劲出来可不是回家的,让我爸摊牌的事可以之后再说,也不差这几天。”

    “嗯?”

    “我要在这住下。”我告诉他,“我跟阿姨商量好了,晚上我陪床。”

    “不用了,我现在能下床了,不用陪床。”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你第二天还要上……”

    我做出打住的手势:“停停停,病号没有发言权。”

    “我可是磨了你妈好久她才同意让我陪床的,你别白费功夫了。”

    他妈那么难搞的我都搞定了,小的更是轻松拿捏。

    司谚小声嘀咕:“是没有人权吧……”

    “知道就好。”

    “会影响你白天上学的。”

    “你晚上除了睡觉起夜还会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想挑灯夜战学习。”

    司谚:“不至于。”

    “那不就成了。”我一锤定音,“我只是防止你有突发情况搭把手的,再说了,你现在身体情况挺好的,只是观察期,好伺候得很。”

    “可是你睡觉会打呼啊高亦,我睡不着怎么办?”

    我:“四眼,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弯起眼角,神情柔和:“高亦,谢谢你。”

    “嗐,这人怎么这么见外,真想感谢我就……”说完我起身,把脸凑过去,指着脸颊小声道,“亲一个。”

    “呼——”

    耳朵被他吹了口气。

    “你要亲就亲,不亲拉到,对我耳朵吹气干啥?”我捂着耳朵控诉。

    司谚眼底含笑:“你刚才太像流氓,我下不去嘴。”

    “嗐,瞎说什么大实话!来来来,给爷啵一个。”

    “等等!有人。”他伸手挡住脸。

    我顺势往他掌心一啄,惊得他手一缩,拽下他的手,攥住不放,安慰道:“没事,帘子挡着。”

    说罢飞快往他嘴角一啄。

    “喂!”他压低声音斥责,“你胆子太大了!”

    我笑嘻嘻道:“这样才刺激。”

    精品店的塑料袋随步伐沙沙作响,想起里面玩意的外包装我就咬牙切齿,哪个大傻帽包上的粉色爱心包装纸?!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不想有回头客了是吧?

    要不是时间紧,我当场就得让人拆了重新返工,他妈的还贴了个玫红色的拉花!我真是服了。

    时间快到了,今天四眼出院,耽搁一阵,顾不得找茬,我急忙加快骑车速度。

    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那酸掉牙的粉色爱心包装纸给撕干净,直接送就完事了,转念一想,五块钱包装费不就白瞎了嘛!

    刚给自行车落好锁,抬头就见一个眉清目秀光头走出来。

    我迎上前,双手合十鞠躬:“阿弥陀佛,恭贺小师傅康复出院。”

    因为头上有伤,为了方便,司谚一番纠结后还是把另一半头发全剃了。

    其实这一年司谚已经逐渐接受胎记会偶尔露出来,不再像以前一样严防死守,虽说刘海还留着或多或少的遮一点,但也打薄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厚铁刘海简直是质的飞跃。

    平心而论,他光溜着脑袋也挺顺眼,以前是四眼学生仔,然后当了两天时尚前沿的阴阳头杀马特,现在直接剃度出家。

    见只有他一人,我奇怪道:“阿姨没来?”

    “嗯,她最近因为照顾我,请假次数太多,工作也耽搁了,给我办好出院手续就赶着去加班了。”

    “哦,难怪。”我感叹,他妈一个人把儿子也是不容易。

    在路上,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头,时不时摸着脑袋。

    “小师傅,请问你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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