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饥饿的猛兽可比人可怕多了。
时冕打断了他的回忆,他说:“没有忘记,在每一个铩羽军士兵心目中,老大你永远是铩羽军当之无愧的领导者,但是我想,这次的决斗绝不会像以往那么简单。”
蒋斯珩听出了他的意思,但他不想思考,于是抬手:“继续。”
时冕说:“阿尔瓦现在是新卡瑞角斗场的第一勇士,从老大你从新卡瑞角斗场逃出来之后,角斗场就开始没落了,但自从这个阿尔瓦开场首胜之后,角斗场又开始有回归状态的趋势,我觉得,角斗场高层应该不会就这么放任阿尔瓦被你杀死。”
蒋斯珩思索了片刻:“他们必定不会任由我弄死他们现在唯一的摇钱树,但这个决斗我无法拒绝”
时冕把薯条袋子丢进垃圾桶:“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蒋斯珩抬眼瞅了他一眼,先是摇摇头,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盘算出来的东西告诉面前的侦察兵,这个小玩意儿他还没玩够呢,所以他敷衍着说:“我还不能确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得把他给赎回来。”
除了副官,铩羽军士兵没有建议长官取消决定的资格,于是时冕下意识就开始为蒋斯珩出谋划策起来,他说:“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蒋斯珩直接否决了他的建议:“到时候进角斗场的只能是我一个,找人来也没用,何况铩羽军遣散之后你们都各有工作要忙,世界不会只围着我一个人转。”
时冕瞬间变得像蔫巴了的茄子低下头去,蒋斯珩看他这副样子,将酒杯里的酒喝下,心不在焉地说道:“你别那副我输定了的表情,到时候我会根据情况自行处理的,不必担心。”
第二天新卡瑞角斗场的张贴海报就贴满了一条街,当天的纸质量和网络量轻轻松松就达到了全年的顶峰,作为新闻焦点的蒋斯珩上午躲在塞里兰酒馆睡觉,下午正常去钢材店买了一大筐废料,打算给自己的破铜烂铁打打补丁。
拿着抛光器的蒋斯珩看着自己补丁摞补丁的飞船十分满意,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美中不足就是密码锁还没换,但他晚上有约,应该是来不及换了。
时冕把酒馆交给打杂伙计,跑去看蒋斯珩抛光,他在边上看着自己老大这埋汰到极致的飞船,表情非常难以形容,这也才一个世纪而已啊,以前统领千军、出门买个菜都得骑机械飞龙的老大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有面前这块破铜烂铁,这是飞船吗?!这东西就是融了送给当初的君临号当马桶都不配,老大怎么可以开这么个玩意儿去角斗场??
“老大,你要不还是别补了,我飞船速度很快的,虽然还没有以前君临号小型逃生舱的一半风采,但总好过你这个船?”时冕在一旁这么小心建议着。
蒋斯珩把脸上的面罩往下一推,心情非常好,他关闭手里滋啦作响的抛光器,瞬间将机器抛进工具箱,拍了拍手说道:“不用!还是自己的飞船开着方便,我已经好久没有给它抛光了,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时冕去看那坏了门的套牌飞船,给它抛光简直就像是屎上雕花,时冕的表情一言难尽:“这确实比之前看着光泽好了”
蒋斯珩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脸上的汗,他低下头说道:“你就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我也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自从萨勒斯爆炸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以前的决定似乎进入了一个误区,你看,日子该怎么苦还怎么苦,没有任何变化。”
时冕立刻说:“那是因为这里没有被我们铩羽军统治!老大当初我们要是把新卡瑞选作首都发展,这里绝对会比现在完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到处都是腐臭味。”
蒋斯珩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别聊这些,中午可得吃饱,你票买好了没,晚上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呢。”
“当然买了!我可是凌晨去窗口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时冕骄傲地说。
吃完饭蒋斯珩在飞船上躺了一会儿,空空荡荡的船让他觉得百无聊赖,在达尔塔卫星救了那孩子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想过后续会发生这么多事,他一个鲤鱼打挺从行军床上坐起身。
早知道就该让那小子在黑沙暴里自生自灭,管他是楚渊还是什么克隆出来的玩意儿!
他这么想着,突然就瞥见摆放在地上的那只魔方,蒋斯珩把地上的魔方捡了起来,多年如乱麻的魔方的六个面如今已经被还原完整了,这东西还是他收破烂的时候偶然从垃圾里扒出来的,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时候魔方就乱着。
蒋斯珩还是第一次看见它被还原的样子。
整个飞船,那小家伙只对这破玩意儿感兴趣,这倒是跟某人的无聊趣味保持一致。
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跟他老子处处一样,蒋斯珩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如果真如他想象的那样,那可真算是有趣了,也不枉他今晚跟那布鲁尼人打了一场,能把楚渊捏在手里把玩,其实这血流的还是值得的。
蒋斯珩突然又不觉得烦躁了,他一只手丢着魔方玩,一次又一次地将魔方抛掷到空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