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相矛盾吗?”程遐似乎脑子突然开窍,明白了问题关键所在。
“石虎的破绽是谁放靳绮月进入的石闵婚礼殿堂,是什么人有这个能力让靳绮月进入殿堂而不被石闵的手下盘问?又是什么人有这个能力让靳绮月不用穿丫鬟的衣服直接大咧咧的出现在殿堂里?要知道当时是婚礼现场,怎么可能有时间换衣服,再说哪里来的时间换衣服?”宁以恒笑眯了眼睛“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个问题,靳绮月当时穿的依旧是贵族小姐的服饰,这明显不是身份低微的人能做到的,能让视乎信任并加以托付的,只怕是石虎的夫人崔婵?”程遐眼睛转了转,不愧是在官场多年打滚的人,很快就想到了关键人物。
“不错,很有可能是崔婵。”宁以恒点点头。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石虎不派自己的亲信而是派自己的嫡夫人?”程遐纳闷道“这派出嫡夫人,不知道被老夫抓个错处,即便是石虎也不能保住崔婵?他石虎想要得罪清河崔家?”
“得罪清河崔家?是清河崔家得罪石虎才是,有一个石虎的秘辛,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宁以恒笑眯了眼。
“什么秘辛?”程遐眼睛微微睁大,如果真的是石虎什么秘辛,说不定会更容易干掉石虎,心中不免雀跃了几分,非常想知道这个秘辛。
“崔婵最近生了一个双生子,石遵和石韬。你可知道这对双生子的父亲是谁?”宁以恒笑起来。
“不是石虎的孩子?谁敢太岁头上动土?”程遐立马明白了过来,“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
“这个秘辛,石勒和石闵都知道,我自然也知道。”宁以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淘气“像这种有趣的秘辛我都喜欢知道,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这么有趣的事情。”
“夫君,你当真是喜欢乱说话。”苏念秋打了一下宁以恒。
“哎哎哎……娘子,莫要这般捶打我,我这不是喜欢玩闹嘛。”宁以恒看向程遐“宁朔将军,你说这奇耻大辱,石虎怎么忍得下去?你说这奇耻大辱,为什么石虎曾经最信任的两个人没有帮他处理掉耻辱,反而是什么也不告诉他,反而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程遐想了想说道“你是说石虎是极度憎恨石勒和石闵的吗?”
沈易之笑了起来“石虎一向以有勇无谋的形象示人,这样的他岂能容忍给他奇耻大辱的女人安在?如今他不但认下来,还忍了下来,还给双生子赐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石虎是想借着你程遐的手铲除崔婵,同时给石勒示弱,也同时暗地里抹掉自己的羞辱。”
“如此一举两得的法子,石虎自然是要做了。不过至于宁朔将军你吗,其实既可以做明帝石勒的忠臣,又可以做大帅石虎的暗盟。”
“那你们的想法是?”程遐看向宁以恒和沈易之。
“我和易之的想法是,你等我娘子的族妹,我的小姨子靳绮月醒来之后,问她关于谁带她进入婚礼殿堂的细节,问出崔婵以后,真对崔婵擅自带靳绮月进入婚礼殿堂予以审理问询。”宁以恒笑了起来。
“之后,再对崔婵平日所作所为予以细致缜密的调查,对她擅自豢养的谋士予以排查和上报,等待石勒的叱责。”宁以恒继续笑道“尤其对崔婵豢养的那个甄卓更要好好盘问,那毕竟是我晋朝被驱逐的末路贵族,如今却来到襄国,不觉有所疑问?”
“甄卓?甄家的?”程遐眼睛瞪大“你是说这里面的某些事情是甄卓安排的?宁以恒,你是打算用我来打压甄家?”
“甄家最近太狂妄,接走甄卓之后,竟然对我这个嫡出的宁家之子予以诽谤,这样的仇恨,我宁以恒可不是石虎,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宁以恒算是承认。
“那之后呢?我又该做什么?”程遐继续问道。
“之后,你可以给一些某须有的因果罪名,例如不是崔婵擅作主张,这靳绮月就不会进入婚礼殿堂,如果靳绮月不进入婚礼殿堂,就不会出现以死明志的事情,不出现以死明志的事情,就不会出现赵国和晋朝两国之间邦交的危机。这样事关国体,想必石虎必然深明大义,大义灭亲。”沈易之笑了起来。
“有意思,可是我只是如此处理,也仅仅是得了明帝的称赞,对石虎却不是怎么好的。”程遐继续说道。
“的确,对石虎没有什么益处,但若是给石虎一个机会打压石闵呢?帮他出口恶气呢?”沈易之笑起来。
“打压石闵?这不是变相得罪明帝吗?”程遐皱起眉。
“若我是赵公明帝石勒,为了平稳的保留皇位给石弘,必然为石弘安排明线和暗线,明线一文一武勤王保驾,暗线一文一武扭转乾坤。”沈易之顿了顿“若是我没猜错,你宁朔将军程遐便是明线武将,而这明线文臣应该是那个算无遗策、机无虚发的张宾吧?”
沈易之看着程遐诧异的眼睛,知道自己算对了,继续笑道“而这暗线武将便是石闵,另一文臣怕是石恢吧?”
“赵公明帝石勒少子石恢也是个忠勇的文臣,还是个文武双全的文士,国士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