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情带来的负担是格外难以言喻的,木淳从恢复意识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rou不在酸痛。
‘真是太不像话了。’木淳迷迷糊糊地钻在被子里蹭了蹭,‘不过还是...挺爽的。’
卧室里窗帘被程序定时拉开,冬日的暖阳洒落在松软的被面上,木淳伸出雪白的一截胳膊,随手揉乱了自己乌黑柔顺的发丝,然后打着哈欠睁开眼睛。
他先是吧咂着嘴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情事,最终还是觉得快感占了上风,因此他决定大方一点饶奴隶不死。
话说回来,奴隶怎么还不来恭恭敬敬请我下床,太没规矩了吧?
木淳睡眼朦胧地环视房间一圈,终于在墙角发现了可怜巴巴摇摇欲坠的奴隶。他这才回想起来,昨夜愤怒的自己打发人罚跪去了。
“咳。”木淳清清嗓子。
“!”跪在墙角睡着的奴隶被这轻微的声音惊醒,恍惚记得自己在罚跪中睡了过去,于是下意识想要磕头请罪。
木淳来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意识不清的奴隶一头撞在了墙上。
“唔。”晚风这下彻底磕清醒了,他看到木淳醒着,也顾不得自己额头疼不疼,赶紧转过身去伏下身,半长的黑发散了一地——
“对不起,奴隶睡着了,请您惩罚。”
木淳看着他那委屈又顺从的样子,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分成两半,一边酸酸涩涩心疼不已,一边蠢蠢欲动想把人彻底玩坏。
他掀起被子走下床想把人扶起来,但浑然忘了自己仍处于腰酸腿软的状态,一下床就是一个站立不住,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
晚风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的膝盖跪了一夜根本直都直不起来,赶紧扑过去把人护在怀里。
只听“咚——”的一声,两个“瘸子”双双摔倒。
晚风饱受摧残的膝盖又狠狠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不过好在怀里的主人毫发无伤。
木淳靠在奴隶的胸膛上懵了两秒,回过神来就着急地低下头去要看他的腿。
没想到晚风居然不肯听话,任凭木淳怎么威逼利诱,都把主人箍在怀里倔强地不想给他看。
“你给我放开!”只听声音都知道这下摔得不算轻,木淳担心他的腿,一时间又急又气,简直想抽他一耳光。
晚风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浑然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和主人气急之下自己可能会受罚。
“您还能起来吗?先披件衣服。”虽然屋子里暖气充足,但老妈子晚风还是最担心主子要着凉。
木淳没法直视奴隶澄澈的眼睛,只好叹了口气,难得地服了软,“行了放开,我自己能起来。”
晚风终于听话放开手,自己却跪坐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虽然一夜苦攻和罚跪耗费不少体力,但他还是坚持着表示要去给主人做早餐。在他眼里,伺候主人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爬也要爬去做好的,这点伤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木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感动。
这位主子向来不太温柔,此刻却难得有耐心地把人哄上床,吩咐他陪自己再贪恋一会儿温暖的被窝。
晚风温顺地背对主人躺在床上,任由主人的胳膊搂抱着他劲瘦的腰,胸前的两点红缨偶尔还会被肆意地揪来揪去。
这样简单的玩弄晚风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他冻了一夜的身上盖了温暖的被子,与主人细腻柔软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背后还有主人呼吸间传来的温热气息,让他感觉到了冬日里独有的温暖和亲密。
木淳伸出手来在晚风身上细细描画,发现这奴隶有不少细碎的伤痕,因为是在肩背腰tun的隐秘处,平日里看不大出来。
有些微微泛红,那是木淳平日里自己下手打的,有些却已经是淡淡的褐色,看得出时日已久。
晚风平静地说,“主人买得急,以前的痕迹没来得及清干净。您介意的话,可以把奴隶送回去几天处理干净。”
很疼吧,木淳想。这奴隶总是太隐忍,总是默默地忍耐所有的刁难和伤害,所以总让人忽略他也是活生生的血rou之躯,也会疼会难受。
亵玩的心思一下就散了个干净,木淳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可以对这可怜的奴隶再好一点。
晚风感觉到了主人突然有些低落的情绪,于是他捉住主人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
晚风内敛不善表达,这是他别别扭扭的安慰,木淳懂得。这意思是说他没事,不必为他难过。
奴隶的手大了一圈,刚好把木淳的手包裹起来。
木淳从他干燥温暖的掌心中挣脱出来,与他十指相扣。
“晚风。”
“是。”
“这辈子就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像别人一样欺负你的。”
太过安逸的环境使人犯困,万分疲倦的晚风躺在主人的枕头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那晚风就把自己,托付给主人了。”
晚风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