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比别人死了爹的还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息。
他回想起洛行云几天前那看似安分的表现,周身的气息便一滞,不小心把手里那张上面洋洋洒洒写着‘有要事办,勿寻’的纸给撕烂了一点。
“,,,你这个混账!”
而另一边,正骑着匹马奔驰在管道上的混账洛行云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个喷嚏后他才想起今早自己随手留下的一张简陋的辞行书,顿时心虚万分。
他之所以在今天走,是因为他要两天才能赶到湘阳湖。
此行他不过是想去一探情况,他也知道但凡和邪教扯上了关系的事必然不能善了,更别说自己身上就带着古门之匙,新仇旧恨刚好凑一堆。
而他的内力只恢复到七八层左右,也就是说原本五五分的把握要降低一分。
“啧,邪教之人最近好像还在浮莲壁搞些奇奇怪怪的活尸,若这玩意儿也在...”洛行云掐指一算,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现在胜算变成三成了。
他想知道的无非是他那个对于他来说没有半点印象的爹的消息,听闻老教主是在新教主上任后才突然下落不明的,不过那群猴急着上位的家伙又怎么会等得了老教主安安稳稳地退位。
可按照堂主所言,他那个便宜爹应该一直躲在教中,只是无人能找到罢了。
洛行云一挥马鞭,加快了马的速度。算了算了,等到了地方再说,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能怂回去?怎么样也至少让他看看,被人推着上位的现任教主是个什么家伙。
于是在这么赶路之下,洛行云在第二天夜幕刚降临时抵达了湘阳。此处也算是一个颇为繁华的县城,有钱人家三三两两地在街上闲逛,
他下了马后找到了一家客栈歇息,想着晚点去也无所谓,反正也没有打算直直地冲上去和别人干一架。
这厮悠哉游哉地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左右无事便掠上了屋顶。
然而他刚上去就看见一个人端端正正地站在屋顶上,似乎在等什么人,且等的就是他,因为那人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在这?”洛行云略惊,这张在月下颇为熟悉的脸不就是之前碰上有天下第一刺客之名的复齐吗?
“我跟着你过来,在那里不好说话。”复齐倒是回答得平淡,他这身武功要是接近了洛行云必然会被另一人察觉。
洛行云几步走进了些,而后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来喝起了腰上挂着的壶中酒,不拘小节地用衣袖擦了擦嘴巴:“所以若晴手中的武林令时从你这来的,刺客不就是要安守本分吗,你个只管杀人灭口的怎么突然有闲心干这些闲事,还被戴了顶‘邪教之人’的大高帽?”
几日前洛行云收到的那枚飞镖及其携带的纸条后,会想起那日客栈屋顶上和别人打架的黑衣男子,他揣摩了一下,却只能猜是复齐这家伙干的。
不过这货能这样给他提醒,那岂不是也脱离了齐玉堂?
“等等,你和齐玉堂...”
复齐:“学你,跑了。”
当真是直接了当,自己干了坏事还不忘拖洛行云下水并好不知廉耻地扬言把他当了榜样。
洛行云眯了眯眼斜睨过去,复齐顶着一张死人脸坦然应对。
“我虽只管杀人,却不想被莫名卷入这些江湖事之中,这东西不过是我偶然在堂主那里发现的。”复齐顿了顿,而后道,“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想与之携手一生之人。”
“...噗!”洛行云差点将尚未咽下的酒喷出来,忙伸手捂嘴。
他听到了什么旷世奇闻?!石头居然要开花?!死人脸刺客居然说要讨媳妇儿!!
看着洛行云惊得仿佛天塌了的表情,开花的石头又平板道:“我对她一见钟情,你惊什么,你和那姓历的,,,”
“咳咳!”洛行云被说得一噎,对那开花的石头翻了个白眼:你要说你心仪之人的事就好好说,干嘛提我这茬儿?就你这个一点都不知情识趣的样子姑娘哪会理你!
复齐也不多说,只是瞥了洛行云一眼:“先说正事,堂主应当是邪教之人,就算不是也有些瓜葛,武林令我也是偶然发现在他手中,你我都知道齐玉堂的一些事,尤其是你,可能很快又会有刺客来追杀。”
洛行云倒是无所谓地一笑:“我已经被追杀半年了,这不还活蹦乱跳的该吃吃该喝喝,习惯就好了。”
复齐沉默了一阵,忽然道:“你在找自己以前的事?”
洛行云一愣:“怎么你也知道?难不成我曾经张贴了告示当街嚷嚷过?”
“齐玉堂中就你身份不明,堂主对你算是有意照看一二,寻常判出堂的人只会直接被发布追杀令,你却没有。”复齐看向洛行云,“即便如此,堂主所言真真假假,你莫被一句话骗去送了命。”
“哈哈,送命啊...”洛行云轻笑抬眸看向分外清冷明亮的弯月,语间尽是道不清说不明之意。
有些事,命数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