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夜是笑着出现在新的孤儿院阿姨面前的,乖巧又懂事。
&&&&一年又一年,他只有他自己,还有偶尔隔着铁门来找他的谢见安。
&&&&叶清、乔延,甚至是杨溢,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是杨夜,愿有今生,不记前世。
&&&&作家的话:
&&&&给一妹纸开导感情问题........搞到了大半夜= = 诶
&&&&谢谢thw3477的礼物~!!!=3=~
&&&&从此以後.5
&&&&叶清不服输。
&&&&这两天他脑子里总是转着杨溢各式的神态,以及他们最後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他姿态放得最低的一次,上一次的低姿态就是说了“我们在一起”,然後杨溢就毫无推脱的同意了,杨溢很真实,他早就知道,眼中的感情藏不好的,在叶清眼里就是真实。
&&&&可是最後一次见面,他的茶和他的卡布奇诺两两相对,香气缠绕在了一起,杨溢的眼里明明写满了爱意,可他没有再立时答应下来,反而问他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回去正视了这个问题,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有答案。
&&&&……其实是有了吧,对着那个聒噪的摄影师脱口而出的“他是我爱人”就能证明吧。
&&&&可那时杨溢问题里提供的选项太多,多到这个选项排在了最後,他忽视掉了。
&&&&他毫无责任感的推脱着。
&&&&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杨溢在他生命中稍纵即逝,像一颗巨大的流星,长长的轨迹照映得天空璀璨了好久,就是湮没在了地平线下,天空还是亮着的。
&&&&好像一切都成了定局。
&&&&他没有了时间观念,只知道太阳升起去上班,太阳落下要睡觉。
&&&&他和乔延的互斗成了生活中必备的调味品,二人各有输赢。
&&&&又过了十年,中国施行了改革开放,开泰成了首批正式的外企公司入驻中国,叶清没有意外,他的决策,从未有过误判。
&&&&这十年里他见了谢景澄一面,谢景澄给了他一拳,愤愤地讲了许多他从前不知道的事,比如小夜出生时的险境,比如杨溢曾经伤过声带,比如杨溢的手指折了,再不能弹琴。
&&&&不对,他反驳,杨溢还给小夜和他开过一场小小演奏会呢。
&&&&谢景澄冷笑一声。
&&&&他猛然想起第二天杨溢包裹得厚厚的熊掌。
&&&&谢景澄劈头盖脸撇来的事实让他懊恼不已。
&&&&……是叶清坚持要用“懊恼”这个词汇的,虽然我觉得,用“懊悔”更准确一些。
&&&&Patrick拿回了最初递给杨溢保管的钥匙,回了加拿大继续经营California Dreamin’,林睿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渐渐的心收不回来了,多次商谈未果後他决定回到最初的地方,守着小小咖啡馆,等着林睿回来。
&&&&或是不回来。
&&&&世界日新月异,曾经痴迷於这个乐队的人们都已老去,年轻的人们对这些老古董不了解,他们更喜欢新chao的流行的重鼓点的音乐。
&&&&Patrick一如既往的在咖啡馆里放着老歌,成了一个与时代脱节的人,他固执的紧抓住过去不放,心心念念着玻璃窗里的那个倒影。
&&&&政府土地规划,小咖啡馆面临拆迁,他挨到了最後一日,这天晚上他没有听California Dreaming,而是在听从前不那麽喜欢的I Call Your Name。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他好像明白了,为什麽杨溢这样爱这首歌。
&&&&杨溢一直在等待某人,呼唤着那人的名字,在心底默默的,乞求那人能听见。
&&&&第二天,他看着咖啡馆变成了废墟,然後收拾好行囊,随便买了一张机票启程。
&&&&他也不知道目的地,他只是觉得,他要留一些时间给自己。
&&&&多年後他游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寄出的明信片从不会写收信地址,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心中的地址是哪里。当他再次回到加拿大时,他仍不知道外面是否有那个他所期待的人在等他。
&&&&他轻声在心里说道,杨溢,你说过如果我负了林睿,就是天涯海角也要追我报仇。如今,究竟是谁负谁呢?
&&&&如今的杨夜已经25岁,混得还算不错,有一份工作,饿不死自己。同时继承了老爸的勾魂眼,在新加坡的Gay圈里也算是赫赫有名。
&&&&前些天有记者找到他,说是想做一期音乐制作人杨溢先生的节目。
&&&&他笑得得体:“抱歉,我不认识什麽杨溢。”
&&&&记者讪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