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程夫人放心,本官必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此番被掳,幕后主谋是一名叫梁方的男子。此人乃绵安城富商,这回掳人主要是为了杨姑娘手上一张玉容膏的方子。在此之前,他曾三番四次纠缠杨姑娘,欲买杨姑娘的方子,只杨姑娘始终不允。”凌玉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所知道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骐。
“绵安城的商人竟敢到本官辖内作恶,本官绝不轻饶!”郭骐一脸正气。
凌玉暗暗松了口气。
众人便在十里长亭处等候着消息,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终于出现了张捕头等人的身影。
“大人,幸不辱命!”
“素问!”
“玉姐姐!”
凌玉乍一见杨素问,顿时大喜,连身上的伤也顾不得了,一把推开扶着她的程绍禟便朝她快步而去。
杨素问却直接小跑着扑进她的怀里,又哭又笑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这回肯定活不成了!”
“都过去了,咱们都好好的,将来必能长命百岁。”凌玉柔声安慰着她。
“梁方跑了?!”郭骐恼怒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着,也让两人瞬间便噤了声。
“玉姐姐,你说他还会不会再回来报复咱们?”杨素问有些害怕地问。
“想来不会,这时候他都自身难保,哪还能回来报复咱们。”凌玉其实心里也没有谱,可还是勉强安慰道。
只不管怎样,抓捕梁方和处置帮凶之事便归官府处理,她们不便多言。
程绍禟护送她们回城,刚进了城门便看到了凌大春,凌大春一见她们平安归来,居然双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喃喃不止:“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凌玉忍不住好笑,轻轻踢了他一脚:“大春哥,起了,该回去了!”
到了城中,因彼此不同路,程绍禟郑重谢过了郭骐等人,郭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是本官应该做的。”
略顿了顿,他又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本官的提议么?”
程绍禟沉默不言。
“罢了罢了,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便来寻本官便是。”郭骐也不在意。
凌玉等人暂且回了杨素问家中,凌大春又急急请了大夫替她们治伤。
凌玉除了后腰处伤得比较重外,身上其他处都只是一些小擦伤,杨素问的情况比她又更好一些,只是手臂有一处擦损得比较厉害。
自被掳后足足过了一日一夜,虽然凌大春已经寻了理由应付过了凌秀才夫妇,可凌玉仍旧是放心不下,待上了伤药后便要告辞归家。
“玉姐姐,你、你们不能留下来么?诚伯回了老家,如今家中只得我一个人……”杨素问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软声恳求。
凌玉也有些放不下她,想了想便道:“不如你随我到家中住一阵子?”
这个“家”指的自然是凌家,毕竟程家里有一个未曾成婚的程绍安,杨素问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未出阁姑娘住进去倒是不大方便。
“可以么?会不会太打扰了?”杨素问惊喜地问。
“不会,我家里平日只得爹娘二人,你若能去,他们必然欢迎。”
“好,那我便随你去!”杨素问高兴地回了屋,两三下便收拾好了行李。
母女连心,女儿去了镇上一夜未归,虽然次日一早凌大春前来报平安,但周氏却总有些七上八下,便是抱着小石头在怀中也有些心不在焉。
凌秀才自然又是一通发恼,只道女儿毫无责任心。
待凌玉终于归来,周氏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又见女婿把女儿一夜未归的责任归于自己,她才总算是放下心来。便是凌秀才也不好再说什么。
至于凌玉身上的伤,程绍禟同样寻了个适当的理由胡弄了过去,也不知是他忠厚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还是他真的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凌秀才和周氏居然没有半点怀疑。
“那车夫也真是的,赶车也不好好地赶,亏得只是受了些伤,若是把人都摔没了,那可怎么了得。”周氏心疼地拉着女儿,又望望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杨素问,怜爱地问,“可摔疼了?可怜见的。”
“上了药之后已经不疼了。”杨素问轻声回答。
周氏见她与女儿年纪相当,又听闻她父母双亡,不禁心疼了几分,拉着她自有好一番关怀,倒把凌玉这个正牌女儿给抛一边了。
凌玉也不在意,拉着程绍禟到另一边,压低声音问:“那县老爷提议你做什么?”
程绍禟抿了抿薄唇,迟疑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他想请我到县衙里当捕快。”
凌玉意外极了:“好端端的他怎会想请你当捕快?”
不等他回答,她又接着问:“我听大春哥说,是你亲自到了县衙求见郭大人,请郭大人带官差去救人?”
“确是如此!”
“如今报官都是这般直接上门找到县太爷跟前的么?”凌玉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