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停滞都没有,相反,还跑得更快。”
“你知道么?在你我只能有一个活下来的情况下,纵然我会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和不忍,但最后必定会抛下你选择独自逃生。”
上辈子几度濒临死亡,再没人能似她这般怕死,这般爱惜自己的性命。
在生命跟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无足轻重。
“所以,我不是什么好人!”
杨素问愣愣地望着她,凌玉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得狼狈不堪,可还是硬着头皮迎着她的视线,更不错过她脸上每一丝表情,只等待着在她脸上看到厌恶的神情。
夜风轻敲着窗,透过窗棂吹进屋来,拂动床帐。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玉看到眼前之人突然绽放了笑容,顿时愕然。
“玉姐姐,那你可知道,若真有你我只能一人活下来的情况,而你牺牲自己成全了我,我一定会恨死你的。”
杨素问轻捊着长发,微微一笑:“生命是很宝贵,只是,若活下来的代价是承受了别人的性命,倒还不如死了干脆。”
第25章
凌玉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低低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杨素问不满地噘着嘴。
“笑你傻得厉害。”
杨素问嘀咕了一句, 她没有听清楚, 只是也没有放在心上,问出了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你可是曾经卖过玉容膏给那梁方?”
“这个当然没有,我做了那么多的玉容膏,也就‘卖’出去一盒,就是当日你的那盒。”杨素问肯定地回答。
说起来她也很无奈呀,怎的那些姑娘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那他又是如何缠上你的?”凌玉接着问。
“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说是我爹的故交,前来拜访我爹, 也不知真假。我爹生前也没有向我提过他有这么一位故交, 而他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见有人来寻, 他这般寻来, 我还真是意外极了。”杨素问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已是有几分倦意。
“他自称是你爹的故交?”凌玉这下倒是意外了,原以为梁方不过是偶然的机会得到玉容膏, 继而发现发隐藏的极大商机,这才寻到杨素问头上来的, 原来竟不是么?
“素问, 我问你, 这玉容膏果真是你一人独自调制出来的么?”她轻轻推了推昏昏欲睡的杨素问, 不死心地又问。
“是我自己调制出来的,骗你做什么!还花了我好些功夫呢!幸亏最终的效果达到预期,也不算是辜负了爹当年的一番心思。”杨素问脑袋一点一点的,还是勉强打起Jing神回答。
凌玉敏感地抓住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你爹生前也曾在调配玉容膏一事上提点过你?”
“嗯,初时的方子他曾给过我意见,有许多药材我也是问过了他的意思才最终决定是否要使用的。”杨素问只觉得眼皮重得快要掀不开了,软声恳求:“玉姐姐,我很困了,有什么话明日再问好不好?”
“好,你先睡吧!”凌玉在她肩上轻按了按,看着她终于阖上了眼眸,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真是个心大的姑娘!
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了。
随即,她又不自禁地皱起了眉。
看来那梁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会不会他来之前是打算寻杨大夫的?不曾想杨大夫早已经过世,他去了杨家发现了杨素问调配的玉容膏,觉得这将会是一个极大的商机。
不对不对,她自己是因为亲自试用过才能确定玉容膏的功效的,那梁方呢?难道他仅凭看一看闻一闻便知道它是否中用,甚至不惜发展到买凶掳人逼迫的地步?
这着实是说不过去啊!
不知怎的又想到杨素问临睡前那番话,她心思一动。
原来这玉容膏配制所需的药材,还是杨大夫生前替女儿定下的,会不会他曾经也配制过相差无几的香膏?这个时候梁方的家族生意想必已经不怎么如意了,故而他必定要再寻求新的商机,自然便想到了‘故交’杨大夫。
当然,他是否真的是杨大夫生前‘故交’仍值得怀疑,但能够肯定的是,他一定认识杨大夫,否则不会千里迢迢从绵安城跑到这里来。
“怎不进屋?”程绍禟从凌秀才处归来,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解地问。
“好,这便进去。”凌玉回过神来,连忙推门进屋。
“把衣裳脱了。”待她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时,便见程绍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床边,正朝着她道。
“你要做什么?我、我都已经伤成这般模样了,难不成你想要……”她略带惊慌地道。
“瞎说什么呢!我替你上药!”程绍禟无奈轻斥。
他又不是禽兽,明知道娘子身上有伤还想要乱来。不过看到凌玉脸上的防备时,他仍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