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声音从上方传来。
刚被器物摩擦过的唇上温度灼热,红如血染,周闵然拇指将沾染上白浊揩去仍止不住它的颤抖。
温琊低头,喉咙里被Jingye齁住就再难运作声带般,只能发出气声。折磨他的罪恶感和身上快感融在灼痛里凝结成了块,硬生生堵塞在他体内。面上春chao浮现,眼角的shi意却不是来自快乐。
周闵然俯身望他,眼底透不进光。再道:“说吧。”
高大男人的Yin影将温琊笼罩在下,人与周身小块地毯都在这片肃穆里铺上了暗色。
温琊怯于抬头,又逼迫自己镶着对红眼眶径直对向他视线:“一开始......的确是我去找的温挚。”
周闵然对这个“找”有些反应。但没回话,示意他接着讲。
“是我的错。.......我也曾以为,只要一直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就没问题,有一天你总会有自己的婚姻生活,而我自己光能够‘逃出来’就早已知足。”
温琊的口内还留着方才的擦伤,说话间牵扯着痛觉神经。
“没办法的吧。我没法好好看着你和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甚至最后组建家庭。”他淡淡提道。“你当时的确也有考虑联姻不是吗。”
周闵然不置可否。
据温琊发问他才回忆起自己当初的确有考虑过商业联姻,纯粹为了挽救摇摇欲坠的周家公司。
其实他感知能力并不弱,完全能看出哪些陌生人对他有意思。
就例如最初和温家兄弟签下的契约,他个人对没感情的结合并不算排斥。卑鄙一点来讲对他而言也只是个利用条件。
可即便如此,没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愿去打造这样一场华美又冷酷的交易。
“我那时才察觉我和你的距离实在太远了。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却在慢慢失去你......我不甘心。”温琊有些许哽咽。“所以...我去找了温挚。实际上在温兆遗嘱里...我比温挚多拿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因此在集团股份占比上我最重,其次才是他。”
从这个部分开始周闵然的眉头才真正紧蹙。
“温氏整体运作和决策全部是温挚在负责,他才是实际上的掌控者。但无论如何,这多出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都让他没法真正当老大。...这件事我和他都心知肚明,他虽然没有表现态度但我认为他一定对此有想法。于是我便在之后提出要跟他做交易,如果他能利用资源让我得到你...我便将多出的股权全数匀给他。”
周闵然迟疑开口:“所以温挚...”
“他答应了,结果就是这样。不过我本以为他很大可能会拒绝我这个荒谬且无聊的想法,就算同意也只可能是为了股权。但我根本想不到,他主动提出只要百分之十与我均分。接着反提出了更荒谬的要求......”
温琊在对方突然的沉默中笑了。惨淡又讽刺。
“你应该猜到了吧。他当然是提出要跟我‘共享’你。......那时他表情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是在开玩笑。我惊异地问他为什么,他只说‘因为我也爱他’。我觉得他根本是疯了。”
“可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
“为什么。”
为什么。温琊也问过自己,真的是因为太想得到能放弃独享的感情?
他确信自己如果面对的不是温挚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绝不可能妥协。甚至会在得知对方想法后毫不犹豫将其设为处理目标。
但为什么没有拒绝温挚,也不完全是因为血缘和亲情那么简单。
若一定要有个理由,温琊会不经思考地回答:大概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我没由来地觉得他比我更可怜。
这对在此之前只为自己谋求幸福的他来讲是过于微妙的体验。
但他没有这样对周闵然说。
“我不清楚。”温琊摇头。“我也没想到他本就会对你有那么深的执念。......但就算后来察觉,我也依旧选择了继续。甚至为了尽早得到你,跟他用了不像话的手段。”
“所以,你们从我养父那边下手了。”
事到如今会想到这里也是自然。在得知真相前,连当年同学的事他都以为是源自意外。他早该怀疑周义达的负债和温氏的协助契约并不是巧合,其中的关联现在想来也十分明显。
温琊垂眸默认。隔了许久再次启唇:“那个虚拟现实赌博系统正由我们开发,不如说是只为了他一人设的骗局。周义达爱好新鲜玩乐不是一天两天,通过渠道让他尝试沉迷并不难。况且他最后并不会有脸面和意识去特意追究这件事......你为他擦这么几年屁股,肯定早就清楚他的脾性。”
温琊比起最初语气愈发坦然,似是放弃周闵然会原谅接受他的可能性。
如今所有都被剖开,内里皆是肮脏。
不等回应,他决意把剩下的话讲完。
“...关于温挚监控你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