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琊进到调教室时周闵然正靠在床头。领带松散,衬衫扣子向下解了两三颗,恰好露出锁骨之下斑驳的红紫吻痕。
温挚着迷他穿正装的模样,热衷于做爱时亲手替他剥开,休兵罢战后再从头到脚把人包装回去。前提是他俩到那时都还清醒。
几个小时前他才被温挚干过,今天戴套做爱后xue摆脱shi黏,事后就拒绝了对方抱他清洗的动作,随意套好衣服送人出去便再没动弹,留着一身热汗和sao腥味搁浅在了床上。温琊进来前他刚把烟点燃,这会儿被人一脸诧异地瞧见也不避让,两指架着那根细烟绕到唇边浅浅嘬含一口,再慢条细理吐出团成丝雾气。人虚虚奄奄浸在那片尼古丁和焦油里,竟沥出颓靡的性感。
温琊僵住了。脚步止息于离床三米处,像在远观他。
周闵然对他羞怯的眼神反倒嘴角一弯:“怎么。”
这一笑挖不出任何感情色彩来,好似单纯拉扯出的面部动作。
温琊张口不知该说什么。眼圈先抢着红了,许久才道,你以前不抽烟。
这是将近几周来他第一回在除了监控外的地方见到周闵然。
温挚把周闵然在这里关了多久,他就在外边闹了多久。温挚任打任骂无动于衷,直到下午他不同以往跟刚出来的温挚平静谈了谈才获得能探视的时间,他弟弟也不管他在里面的任何言行。
可现在他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又失去条理次序和面对的勇气。
周闵然对此并不作解释。
往床头烟缸抖了抖烟灰,目光放回温琊身上:“温哥来是有话要说?”
“然然......”
温琊病明明好了,出气说话仍沙哑得像破风箱。
身体上的病能治愈,在这罪恶府邸孕育出的扭曲病毒却让他们三人都患上了不治之症。
还能问什么呢。过得好不好?温挚对周闵然有多殷勤他晓得,但这就是好吗。
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他到底不能心安理得对周闵然嘘寒问暖。
没法了,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自赎。无论周闵然会把他推开多远,他都要把原本烂入泥土的东西刨出来,再擦拭干净放到周闵然面前。
他本就有罪。
温琊靠近了床几分,虚握着拳头脚步灌铅般沉重。
他转移视线放到房间角落道:“我是来告诉你那些事的...那些.....我不知道温挚已经说了多少,但......”
周闵然不温不火打断他:“他有所保留。说你会亲口告诉我。”
“对...是应该我来告诉你......我...抱歉......”
一个本不合时宜的笑容出现在床上男人脸庞,唇齿流出的指示在胶着的气氛狠划出道缺口。
“等你替我服务完再说吧。”
“然然...?”温琊卡壳,下意识后退。“你...”
“别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他盯着温琊埋在领口的项圈,“这么久不见,在告诉会让我对你失望的事之前,你首先应该好好履行宠物的义务讨我欢心。不是吗?”
在对方犹豫之际周闵然紧随道:“不是害怕我抛弃你吗,或许用身体我还会舍不得你。”
音调上扬勾出陌生的揶揄意味,但眼里没掺半分玩笑。
“之前不就是这样?第一次就算是被迫我也确实很爽。”
温琊被打量的躯壳不可抑制地灼烧,体内热血凉了大半。
监禁室成了审讯室。
对方的一字一句都掐在他心rou上揪拧,可他没有反驳,也不愿反驳。
温琊在沉默中正对着床解开衣物。
至少还能被对方使用,甚至在绝望中过滤出一丝侥幸:如果能以这种理由留下,他情愿。
周闵然咬烟呼气,眼前那具白皙纤柔的酮体在云雾中沐浴而出,许久未进行情爱的rou身在冷光下蒙上一层禁欲的生冷灰度,更想让人目睹它被yIn欲腐蚀后的美景。
他在看他,他也在看他。
温琊赤身裸体,就像初次在这里时一样温驯跪下来,顺着周闵然视线慢慢爬到床边,伏身乞求拥有者的垂怜。
“抬头。”
顺从命令,温琊仰首露出打上玩物标签的Jing致面容。那张脸上双眸氤氲,唇瓣嫩红shi润,教人施虐欲与占有欲并蒂盛开。
周闵然翻身坐到床沿,修长双腿困住脚边人跪坐半体,这一姿势彻底将上下划出明确界限。
任他亵玩的宠物在掩饰周身轻微颤抖,他看在眼里,没有给予以往的安抚。
没拿烟空闲的手从上伸来,掠过温琊耳发和脸蛋,触及脖周皮料勾了勾。
周闵然只问他:“这里面冷吗。”
温琊怎能不懂问话后的意指。周闵然指间淡淡的烟草气息渗入鼻尖空气,他嗅着,泫然欲泣答出单字,冷。
没了后续。上面人收回手,接上一句,“替我穿鞋。”
皮鞋规规矩矩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