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他们,但冉彦却不能放任自流。
冉念是个莽撞不长脑子的,这事他既提了出来,便也做的出来。他如何,冉彦管不着,但祁子澈的事,他是一定得管。
冉彦思索良久,终是起了身。遣人前去和自己亲自过去,效果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与违背宫令的过错相比,祁子澈还是更重要些。
“元德,备车,孤要出宫。”
“殿下,都到这时辰了,出宫一趟再回来,宫门可要落锁了。”
“无妨,备车。”
马车出了宫,便直直的往北市里去了。这马车是冉彦为着出宫特意定制的,上面不带任何皇家标识,且外表朴素,入了人群中便再也辨不出来。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北市的灯却一盏比一盏亮。
飞雪阁,冉彦默念了一遍,脸上竟绽出笑意来。北市的烛光飘落进来,竟将他的笑衬出些寒意。
“殿下,飞雪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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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雪阁
冉念掏出一沓银票,sao包的扔在了桌上,老鸨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跟飞雪阁门口飘扬的两个大红灯笼似的。
“把阁里的姑娘全叫过来,本公子要好生挑上一挑。”冉念一边捻着嘴角上用胶粘住的两撮胡子,一边将二郎腿翘的老高。
“好嘞,公子您等着,她们马上过来。我们阁里的姑娘,是出了名的标志,环肥燕瘦,总有一款适合您。”老鸨扭着肥腰,笑的见牙不见眼。
广靖看他这般娴熟,不禁问到:“连公子这银票甩的可谓是一气呵成,这种地方,怕是没少来吧。”
进北市前三人商量好了,不许称呼本名,怕被人认出来。冉念化名连冉,祁子澈化名常婴,至于广靖,则化名为常执。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学么?”冉念依旧捻着他的胡子,不肯撒手。
“连公子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广靖看着冉念那张娃娃脸,觉得那两撮胡子甚是碍眼。这人,根本就不适合长胡子。
“是个男人都会。”冉念自诩大他们几岁,便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们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自然也都该会了。不过咱们说好了,今日只是过来看看看,见识一下京里的北市。至于其他的,等你俩毛长齐了再说。”
祁子澈年纪尚小,若是因为自己,跟ji/女厮混,早早的泄了元阳。漠北王不扛着大刀,冲进京城宰了自己才怪。
听说漠北王,可最喜欢这个嫡长子了。长子幼子,果真最讨爹娘喜欢。
冉念扇着扇子,突然有些忧伤。
“切,你的毛长齐了没?”广靖说着,还扫了扫冉念的裆部。
冉念有些恼怒,“说什么呢,没大没小。常婴,你这贴身侍卫的嘴,可得好好管管了。”
祁子澈正看着窗外出神,冉念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广靖同我一块长大,父王拿他当儿子养。除了父王,整个漠北没人敢管的住他的嘴。”
三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突然闻见一阵浓香。
“三位公子,阁里的姑娘们几乎都在这了,你们好好挑挑。”老鸨甩着鲜艳的红帕子,脸上的厚粉都快抖了下来。
姑娘们站成一溜,扭着身子摇着帕子,还不断的朝三人抛媚眼。
“常婴,这些姑娘中,可有合你眼缘的,速速挑上一个?”
“连兄比我年长,你先挑。”
“不不不,常弟远道是客,你先来。”冉念感觉自己要被这满屋子的脂粉味呛过去了,连忙使劲的呼啦扇子,企图将这些脂粉味扇走。
祁子澈见他这般推脱,有些无奈。
“那就,从右数第……”
“第几个?”突然有个男音插了进来,如玉石撞击般清灵悦耳,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被引了过去。
来人不过十五六岁,面冠如玉,但浑身的气势却让人不敢久视。
冉彦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这一溜挤眉弄眼,香肩外露的烟花女子,几乎刺穿了他的眼。
这飞雪阁,是该封了好,还是一把火烧了好?
“太、太……”冉念见了来人,瞬间结巴了。
“全部滚下去。”冉彦的声音里满是不悦,只是极力压制着。
老鸨见状不妙,立马使了个眼神,姑娘们会意,依次退了出去,雅间里清净起来。
祁子澈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广靖瞬间缩到了角落里,而冉念正小步小步的往门边挪,企图悄悄溜走。
“冉念。”
“臣在。”冉念立马收回脚。
“你作为堂堂郡王,竟跑来ji院里厮混。”冉彦停顿了片刻,见冉念将头垂的低低的,才满意的继续道:“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出府。若是以后还敢再犯,孤便将这事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忠王叔。”
“臣再也不敢了,臣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以后绝不给皇族抹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