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武家这个烧饼摊,在这个不大的小县上谈不上出名,出名的是武家的两个儿子。
哥哥武大郎,天生面目丑陋,身材矮短,虽经常做体力活养出了一副壮实的身体,但还是经常受人欺辱;他弟弟武松则相貌堂堂,身强体壮,一身腱子rou让人不由道一句好一个威武汉子。这哥弟两两一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武家在的这个县不大却也不小,武松从小就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这锋芒连附近的村镇的人都知晓,武大郎因此一直生活在武松的名声之下,明明他才是哥哥,但人人提起他时总言道武松的胞兄。
两兄弟自父母去世后,武松便被哥哥卖着烧饼养大,武松敬重他哥武大郎,武大郎亦是爱护自家弟弟,兄弟二人的感情这才未受到一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心生芥蒂。
自武松打虎的事传扬开后,威名远播,武松之力大让人惊叹更让人惧怕,但天下英豪层出不穷,更多的江湖英雄则更是想要结交于他,武松因此结交好友增多,在外应酬频繁,武大郎有时候还能得武松带回来的美食品尝一二。
而这日,卖完烧饼的他刚回到家,就见着自家兄弟武松回来了。
武松一身都头服,左手里擒着两只活鸡,右手握着腰侧武刀,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武松把活鸡递到武大郎手上,激动万分的道:“哥哥,一会儿有重要客人到来,这两只鸡你快快宰了来。”
武大郎惊问道:“是谁要来?”
武松笑着道:“哥哥或许不知,他可是江湖豪杰里出了名的英雄人物,万万没想到啊,他居然想要来结交于我,真真让我兴喜万分。”
武大郎见到他这般高兴,只道是大人物了,不由犹豫道:“可是我的好弟弟,家中如此简陋,怎可好招待你所说的贵客。”
武松闻言大手一挥,豪气道:“哥哥莫要担忧,这事本就是他提的,自不会瞧不上我们家里的。”说罢,他急急把身上的刀解下挂在墙上,边走出门边道:“哥哥,我现下再去买些好酒好rou,屋子破败了些,但吃食总得要上得了台面,哈哈哈。”
望着武松的背影,武大郎笑了一声,把挑担放在墙角,正准备进屋准备一下,忽闻一阵门响,他转身回了小院开了门。
门刚一拉开,便见外面立着一位长身玉立的风流公子,头发微有shi意,一双含情的眼直直望来,看的武大郎一愣,脸颊莫名的热了。
这位公子见他低头不敢与自己对视,便笑着温和道:“请问这是武松的家吗?”
他哪里见过这种气度的公子哥,听到他的问话,顿时结巴道:“是,是的。”
公子道:“我叫岳全戈,是武松邀我来吃酒的,不知武松兄弟可在?”
武大郎顿时领悟过来这人便是武松口中所说的重要人物了,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一边让开身,一边解释道:“原来是岳公子,家弟去买酒菜去了,公子请先进来便是,小舍比较简陋,您千万别介。”
岳全戈笑着颔首,走了进来。武大郎看着这公子身上的锦缎,再加上那身上雍容华贵的气质,不由低声叹道:“松弟真是考虑不周,这般贵客真应该在客栈请吃酒的才是。”武松之前并非没有请过人来家里吃酒,只是那些请来之人都是江湖人士,粗鲁惯了,没那么多讲究,不比这岳全戈,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怎合适到家里来。
岳全戈约莫是听到了,转头道:“兄长勿怪武松兄弟,是我要求来家里的,我只是觉得客栈吃的不会尽兴,在家里自在些。”
武大郎听他这一说,心里顿时升起了好感,忙笑道:“公子好气度,家弟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好生福气,那你先坐着,我去倒杯茶。”
茶水沏来时,已是过了好些时侯。原因是茶杯的垢积的太厚,费半天劲武大郎才洗干净了能勉强拿出来,茶叶是武松拿回来的,应当是他结交的乡绅赠送的,沏出来时自飘出一股清香,茶水颜色也是极为漂亮,等一番烧水洗杯子沏茶再端到岳全戈面前时,岳全戈却已是自顾自地在武家的屋中踱步走了好一会儿,他接过茶抿了一口后,眉眼间舒展开来,神情愈发愉悦。
他笑着对武大郎道:“武家大哥,如此唤你生疏了些,不如我也唤你一声哥哥可好?”
武大郎吓了一跳,忙道:“这可怎好。”
岳全戈道:“对你自当叫一声哥哥,呵,哥哥,我听武松兄弟说,他自小就是由你卖着烧饼养大的,如今武松兄弟成了人物你之功不可没,但也可想见你之辛苦啊。”
武大郎回想这二十多年来的日子,不由眼眶一红,还是笑着道:“身为兄长,这些是应该的。”
岳全戈盯着他回忆道:“说来我也是有幸吃过一回你做的烧饼,那是我此生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了。”
武大郎疑惑不已,问道:“何时?我怎没印象了。”
岳全戈笑而不语,转而道:“不知哥哥今日所卖的烧饼可还有剩?弟弟还想再尝一尝呢。”
武大郎忙道:“有是有的,但是这、这、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