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悠悠开口:“是不是外人,能不能坐着,人王经理还没发话呢,赵董事是不是太急躁了点?”
王经理被点名,立马表忠心:“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随便坐,随便坐哈哈”
他也对那位先生好奇着呢,年纪不大,气场倒是足得很,凭他暗中观察,此人绝对跟总裁关系不一般。心里的八卦都快泛滥成太平洋了,王经理面上八风不动,总裁的八卦,可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
唐业大揦揦坐在那里,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没一点打算开口的意思,只有眼角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瞥了眼靳斯年,那意思是:总裁大人您心可真黑。
靳斯年僵了僵脊背,抬手轻咳一声。
果然,门口一阵哭声响起,玥玥的爸妈来了,赵建南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家老板又丝毫没有回护之意,没办法,只好又把儿子打了一顿。
“我们家玥玥从小就是个乖孩子,怎么会给你这种人糟蹋了?”玥玥母亲哭着扯着赵铭的衣领。?
“乖孩子?你是不知道她有多sao”?
唐业忍不住摇摇头,这个小黄毛,是真蠢。
“你说什么?!”
果然,刚被安抚下情绪的玥玥爸一个激动又想冲过来打人了。
赵建南拉开儿子,挡在两人中间,厉声质问:“到底怎么认识的?你给我说实话!”
“也没怎么认识的就是车顶上搁红牛,谁拿了谁上车呗”
一室寂静。
这是大学里援交女学生和金主用来交易的行话,矿泉水一夜一百,冰红茶一夜三百,红牛一夜五百。
最后赵铭以涉嫌故意伤人罪给警察带走了,王经理配合调查带着人去安保科调监控了,玥玥家长坐着公司安排的车子去医院看女儿去了,刚刚还热闹的办公室,就剩下靳斯年和唐业。
靳斯年揉揉眉心,然后才看向唐业,认真道:“刚才的事,谢谢主人。”
唐业挑挑眉:“一句谢谢就完了?”
靳斯年手指紧了紧:“您想我怎么还?”
唐业走过来,指尖勾起男人的下巴,迫使对方的脸转向自己,附身在他耳边道:“用你后面的那张嘴还。”
靳斯年的耳朵一点点红了,气场还在,只是利爪斤数收了起来,显出驯顺的姿态。
唐业手上加重力道,继续恶趣味地逼问:“可以吗,总裁大人?”
靳斯年就着他的手小幅度点头:“主人想怎样,就怎样。”
小秦宫和废墟一样,都属于靳氏旗下,靳家几代经营,偌大一个商业帝国,实力盘根错节,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亦不为过。
还有媒体、公共、舆论,一个晚上,靳斯年电话响个不停。
唐业不想打扰他工作,调戏完就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闲闲翻看起来,王经理的书架纯属摆设,尽是点《论语》《国富论》《卡耐基成功学》什么的,唐业没翻几页就哈欠连连。
靳斯年本想找人送他回去,唐业挥挥手说不必,依旧交叠着长腿窝在沙发里,一点要挪屁股的意思都没。靳斯年这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又不想拖累主人跟他熬夜,挣扎半天,还是给秘书打了个电话,问唐业衣服尺码。
唐业顺着他目光看到自己衬衣下摆——刚刚为了救人,把衬衣给撕了。
唐业报了个码数,顿了顿,勾起一边嘴角:“可以连内裤一起买吗?”
靳斯年拿电话的手抖了抖,然后四平八稳地说:“可以。”
秘书办事效率很高,衣服一会就送到了,靳斯年刚想说让他送上来,唐业把书随手扣到桌上,打了个哈欠:“我下去拿。”
唐业这一趟时间有点长,平日里雷厉风行不曾为任何事分心的靳总这次却怎么也不像往常那般专注,终于在批完一份文件后拿起手机,正准备解锁,门就被推开了。唐业带着一身冷气,左手提着印有衣服的纸袋,右手拎着塑料袋,大步走了进来。
一份外卖被搁在雕花实木办公桌上——
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白粥而已。
唐业把粥放桌上,没说话,直接进了里间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