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不。沉思之后容熙断然摇头。
怎么?陆寒洲惊疑不定,殿下担心绿袖出卖您?
不。她一直都很忠心,为我保皇派付出良多。容熙沉yin,在我眼里,如今并不是结束,我们必须要保留最后一颗宝贵的棋子,以待来日。
陆寒洲眼底雪亮,仿佛激起了无限豪情,仰头饮下一杯温酒。
双面棋子啊容熙低低道,嘴角勾起,无限讽刺,容桓,这背后一刀,你受得可还舒服?
殿下。陆寒洲道,听说,朗墨被投进天牢了。
容熙面色一白,默不作声,饮了一杯又一杯。陆寒洲按住容熙微微颤抖的手,隐兮亦是不知所踪。殿下,虽然你说不是结束,但是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容熙依旧沉默,半晌才低低吐出一句:我们去隐兮的小筑避一阵子。
那里一定被盘查过,暂时是安全的。陆寒洲咬牙,反正哪一步都是险棋,也只好放手一搏了!
隐兮。容熙似是想说什么,念到这个名字,他到底还是沉默了。
低首出了酒家,飞雪连天,前路迷茫难行。
雪帽之下容熙抬眼,向着大街极西之处的天牢看了一眼,眼底一片迷离,喃喃自语:朗墨,如今的你,怎么样了?
朗墨,你怎样了?
你醒醒啊
轻轻的,耳边想起了焦急的低唤,脸被人捧住了,那么温暖的一双手啊。
朗墨抬起眼来,模糊地道:你来了你为什么要来呢?
因为我不甘心。容桓沙哑地说,我希望你松口,不再受这些个酷刑!
眼前这幅身体在皮鞭烙铁的轮番招呼之下,几乎没有完好之处,不用去细想,也会知道短短几天中他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那是一种极其漫长的折磨,不让你立刻断气,却又撕心裂肺。
心都拧成一团。
看着容桓因心痛而扭曲的五官,朗墨垂下眼睫,微不可闻地叹息了。
我想救你,我想要你看着原本雪白的囚衣上片片血红,他心痛地喃喃着,我恨不得将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一辈子不放开。
容桓将朗墨搂住了,纤细的腰摸起来居然微微胳了手,他伸手在那副躯体上抚摸着,心疼、纠结、绝望、疯狂、这么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脑子里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只知道呼吸都为之加快。
寒冷刺骨的北风从狭小的窗子间吹了进来,让朗墨的神志清醒了一些,陡然间明白了容桓即将要做的事情,他低低地叹息一声:你我已是陌路之人,殿下不该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墨,墨容桓低声的喃喃着,我不想让你受伤害可是,我真的已经顾不得你了。
求求你,告诉我好么他抹开朗墨鬓边的长发,颤抖着吻了下去,你再不说,我就真的要失去你了。
朗墨没有回答,唇边依稀一抹模糊的笑意,缓缓地晕开了,消散了。
灯花昏黄,幽幽地一簇火苗,爆开了,空气中有一丝丝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玉碎魂断晓梦残
林深寂萧。
山林里小筑安静依旧,此时容熙一步步从小路上走过,却陡然走出了心凉的滋味。
慕隐兮。
每一步,心中居然都冒出了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直到他在竹帘子前面停下脚步。
容熙沉默着,抬手,掀帘走进屋子。
环视一遍,原来那人不在的时候,小筑是如此冷清,冷到人忍不住叹息。
为那人而叹息。
一去无迹。
其实心里明明知道慕隐兮定是自投罗网,定是凶多吉少,他还是走到了这里,看故景思故人。
关键时刻,他才知道,慕隐兮看似病弱的身体里有着怎么样的坚定与勇气。
几乎是毫无犹豫地赴死,为了他这个已经失去权势的皇子。
隐兮啊
容熙启唇,终于念出这个名字。
你在哪里呢?你还,活着吗?
如果这个世上最后还有谁,能对我不离不弃,我知道,只有你。
尽管你没有对我说过,但是我知道,比谁都清楚。
风起,帘子晃动,容熙便在这冷风中仰头,习惯性隐忍,习惯性不说,这一次,竟然习惯性地想念。
然而这思念中另一个名字浮现出来,引起容熙一阵低咳。
殿下。陆寒洲在对桌递过一杯热水,要不要臣去打探一下,朗墨此时
不用了。容熙摇头,冷冷一笑,此时容桓会比我们更加难受,不管如何,他不会对朗墨下死手,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是么?陆寒洲沉思,就算容桓会留情,皇后又怎么会忍受朗墨致命的背后捅刀,何况还有燕国在背后支持。
容熙眼眸一缩:如果真是如此,只要朗墨能够撑过这一口气活下来,我们必定有机会将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