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群臣跪的是自己一样。他照本宣科的遣散了众臣,这才缓缓从小侧门赶出来,正好越到纷纷退朝的臣子,三五成群,熙熙攘攘的聚在一起,想来是在揣测太师大人上了什么折子了。
&&&&“慕容大人,您与水首辅相熟,想必知道个中内情吧?”
&&&&“是啊是啊,慕容大人,您就透漏点吧,好让下官有个心理准备啊!”
&&&&这边十来个群臣围着那“慕容大人”,七嘴八舌的聒噪不停。那慕容大人面无表情道:“水大人向来特立独行,诸位又不是不知。何苦来为难我?”
&&&&众臣听了这话哪里肯依,正吵得热闹,只听背后一人轻咳一声,冷笑道:“慕容师叔,回来了?侄儿还没来得及拜会呢。”
&&&&那慕容大人抬眼看去,只见来人身材魁梧,相貌英武,一身官服穿的笔挺,唇边蓄着短须,好生威仪气派,正是兵部尚书霍横扬到了。他还未来得及答应,群臣便是一拥而上道:“霍尚书,您可算来了!您说说,水首辅究竟上的什么折子啊?”
&&&&霍横扬哈哈一笑道:“霍某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还未入阁,你们怎么问起我来了?哎,你们看,那是谁来了?”
&&&&群臣顺着霍横扬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人身材肥胖臃肿,官服下一折一折的肥rou上下晃动,正慢吞吞的向这边走来。众人见了这胖子,竟如疯狗扑食一般,齐齐聚了上去道:“金大学士!我的大救星啊!水首辅她,她……”言到最后,竟已带了些许哭腔,想来真是给首辅大人的奏折给吓怕了。
&&&&来人正是中极殿大学士,工部侍郎金廉。这人不似慕容光冷漠倨傲,也不似霍横扬爽直豪爽,只微微一笑道:“诸君不必多言了,无非是想知道水首辅的折子内容吗?嘿嘿,这还不好说,到我府上吃杯茶便是。”
&&&&众臣一听这话,登时脸色微变,面面相觑。这位金廉金大学士平生爱财,这“吃茶”二字可是大有文章,只怕众臣这一去,杯茶千金,一年的俸禄又要打水漂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舍得出血的咬咬牙跟着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要万一得罪了水首辅,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啊?
&&&&金廉这一去,大臣们也都走得差不多了。那慕容光和霍横扬为保耳根清净,也早趁着众人离去的时候溜之大吉了。便在此时,那飘然出尘的白衣女子才从殿中缓步而出,面带自信,眉宇间一片从容淡定。滞留之人哪敢多言,各自低头垂首,凝立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水大人留步,留步了!”
&&&&白衣女子脚步一停,那孙总管已追上她道:“水大人,皇上叫您过去呢。”
&&&&水大人颔首道:“知道了。公公请前面道路吧。”
&&&&孙总管唱了个喏,走在前面,心中却不住犯嘀咕:自己当上大内总管也有两年了,可这两年来却与首辅大人说话不上十句,叫他有心巴结也不成。孙总管年过花甲,自幼长在宫中,耳濡目染,阅人无数,不知见过多少达官显贵,皇亲国戚。有爱财的,有好色的,有揽权的,有附庸风雅的,有收集古董的,形形色色,可总有个爱好,有了爱好,便有了弱点,只要抓住那人弱点,投其所好,必定可Cao控此人。可这位水首辅,却好似什么爱好也没有,无论何时都是这样一副恬静从容,与皇帝不亲不远,与朝臣若即若离,叫人看不清猜不透。无欲无求,所以无恃无恐,这样的人,便是永远不会倒的人。
&&&&孙总管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养心殿。殿外的小太监见了来人,立即转身禀告,向来这位首辅也是养心殿的“熟客”了。
&&&&“哦?爱卿来了?快快进来。”殿内传来宣宗皇帝的声音。
&&&&水首辅掖了掖衣角,趋步入殿,躬身行礼。宣宗皇帝正在批阅奏折,见得来人,抬头一笑道:“爱卿何必多礼?来来,给朕念份奏折。”
&&&&水首辅昂首立定,宣宗皇帝招招手示意她过去。水首辅上前道:“圣上要我念什么奏折?”
&&&&宣宗吩咐小太监搬了椅子过来,放在自己一侧。水首辅倒也不忌讳,裣衽端坐。宣宗将一份奏折从桌底掏出来道:“便是这份《论荆淮奏疏》。”
&&&&水首辅一听这话,先是一奇,随后忍不住莞尔一笑道:“皇上,您要我念自己的折子?”
&&&&“怎么,不行吗?”宣宗难得见首辅大人发笑,亦觉欢喜道:“爱卿要违抗圣命?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水首辅也不接奏折,言道:“不必念来,这份奏折在臣心中,皇上要听,臣背诵出来便是。”
&&&&宣宗脸上微笑不减,却不急着听奏,而是转口道:“爱卿啊,你上份奏折事小,可苦了诸位臣工咯。来来,你来看看,他们都奏了什么了。”
&&&&想是水首辅亦觉好奇,当下起身过去,立在宣宗身边,低头看来,只见桌面上摊了几分奏折,有吏部尚书的《论百官行赏表》,户部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