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礼、不守规矩,她只为自己办事,这位皇帝,也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在她眼中,皇帝只是薛靖,他不穿龙袍,没有权势,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或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薛靖虽贵为天子,却也没能免俗。
&&&&“水爱卿,怎么了?有何难处?”穿龙袍的薛靖发话了,这般眷眷温柔的语气,哪是皇帝对臣下的口吻?
&&&&水首辅摄起心神道:“没有,那臣这就背了?”
&&&&宣宗颔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坐着,别累着。”
&&&&水首辅依言坐下,轻启朱唇诵道:“臣闻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手可得矣。南北之分,由上流而下江,其事必成。故襄荆上流为东南重地,必然之势也。
&&&&“伏惟□□皇帝聪明神武,谋深虑远,由襄阳以南,江州以西,水陆纵横,沃土千里之地属之荆州,资货屯聚江南,而兵甲留守襄荆,各置一帅居之,则诸郡同心,荆淮一体,使国家有金汤万里之固,实天下社稷之幸矣。
&&&&“而今忠武侯,平反大都督,征讨大元帅,兼襄荆八省总兵,主管湖广路军府主事云公政亭,贤良崇德,用兵若神,实乃王佐之臣,中兴之将也。以云公驻守襄荆上流之重地,手拥重兵,威震宇内,则北无有夷狄敢犯,南可使蛮荆难侵,天下安矣。
&&&&“恭惟先皇仁爱广德,慈孝怀柔,以下流富庶之地封之宁王。宁王夙兴夜寐,殚Jing竭虑苦治江南,先平寇,后减赋,百姓莫不称道。使天下赋税、米粮出江南者十之四五,故人曰‘苏湖熟,天下足’,非妄言也。南民恭颂千岁,独厚宁王,亦陛下之远德广播也。
&&&&“陛下有此二良臣辅之,何愁社稷不安?百姓幸甚,国家幸甚!臣偶有管见,区区微言,惟陛下宽听。取进止。”
水首辅诵完奏章,垂首等着皇帝批示。宣宗皇帝此时方才起身道:“好一个讽百谏一的《论荆淮奏疏》。爱卿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要朕借云政亭之手来——削藩!”
水首辅只淡淡的道:“皇上圣明。臣只赞扬两位功臣,绝无他意。”
宣宗笑骂道:“爱卿啊,你做官的本事可越来越足了。朕累了,你也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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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朝中无人莫做官”,又言道“伴君如伴虎”,唯独水心悠不以为然。瞧她在群臣面前不怒而威,在皇帝面前游刃有余,真真是个异数了。
&&&&“师姐,回来啦?”
&&&&小师妹水之涣见得师姐回府,迎上去笑道:“怎地人家都回来那么早,你回来这么晚呀?”
&&&&水心悠拍拍水之涣的脑袋道:“谁叫你师姐我是‘首辅’呢?可比不得他们清闲嘛!”
&&&&水之涣撅嘴道:“首辅首辅,还不如首富来的痛快!”
&&&&水心悠怡然一笑,转开话题道:“师叔伯们来了吧?”
&&&&“都在□□侯着呢,一个不差。师姐,你也忒的料事如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水之涣眨眨眼睛惑道。
&&&&水心悠故作俨然道:“我若没有几分仙气,早就完蛋了呢。行了阿涣,你别管这些事了。赶紧去喂小黑吃东西了,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它也该饿了。哦?”说着将水之涣推出园子,随手将门一关,竟把她锁在前厅了。
&&&&水之涣被师姐推出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当下悻悻的转身去,只见那“云小黑”正在自己脚下,摇着尾巴舔着自己的纤足,一脸痴迷模样。
&&&&水之涣没好气的踢了云小黑一下道:“臭小狗,你老婆又欺负我了。今天罚你不许吃骨头了!跟我喝稀饭去!”说着拎起云小黑,气嘟嘟走开。那云小黑却不懂人话,也不知小主人生什么气,兀自哼哼哈哈,只往水之涣怀中一钻,伸了个懒腰睡去了。
&&&&&&&&&&&&&&&&&&&&&&&&第51章 天下一局棋
&&&&今早晴空一片,万里无云。上朝时凉风送爽,也不觉得热。可到了现在,却是日上中天,火辣辣的烤着大地。那热气忽如有人指使一般,朝人们猛扑过来,叫人喘不过起来。
&&&&斗室之内陈设简单,只放着一张桌子、五把椅子,和一柄高悬的宝剑。那宝剑足有五六尺长,鞘极为繁琐厚重,如一个大匣子一般,将宝剑缠绕其中。室内窗户尽数封闭,即使大白天也没有阳光射进来,安静幽深如古墓一般。室内唯一一个发光的物体,便是这柄上古奇剑!
&&&&那是幽蓝色的光芒,时强时若,但总是那么闪闪发光,如梦如幻,如雾如影,蠢蠢欲动的煞是好看。但好看归好看,却不可多看,多看哪怕一眼,必有大祸。这蓝光太过幽静诡异,如同通往地狱之门的鬼火一般,舞动着,狰狞着,肆虐着,掩盖了世间一切罪恶,指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