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但心脏还跳个不停。赵燃身子偏瘦,但已经有了肌rou的轮廓,他的身体我一览无遗,我想起昨天来的路上我们开的玩笑。
我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是因为看到赵燃的裸体,我想这大概就是“性冲动”。这一发现让我惊疑不已。可是,赵燃是男生,我也是男生……我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袋里赶走,但我萌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我难道是喜欢赵燃?我想起许许多多个赵燃,借我外套穿的赵燃,背我去医务室的赵燃,成天赖在我家的赵燃,和我挤一张床的赵燃……许许多多个赵燃,重叠成赤/裸着身子站在我眼前的赵燃。于是我莫名其妙地,又或许,自然而然地有了反应。
我沿着小道冲姥姥家跑去,厕所离屋子有一段距离,我溜进厕所,厕所的木门没有上锁。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四下里很静,只有知了在树上拼了命地叫。后背和额头都是汗水,我在知了的叫声中完成了我的第一次发泄。我盯着简陋的泥地坪上的ye体,突然涌上来一阵剧烈的干呕,我用鞋子在地上来回蹭着,直到那些ye体消失为止。推开厕所的门,仍旧是晃眼的白光,知了似乎叫得更卖力,我脚下没来由地一软,如果不是扶住旁边的树,便要跪了下去。
那个酷热的午后,我似懂非懂地得知人生第一个重大的真相。当时的我,只是惊疑,却不曾预见之后那些年,因为这个真相,我一步一步走近赵燃,又一步一步远离赵燃。或许这正是我人生的真正开端,却是以这样一种让我猝不及防的方式。
作者有话说
我的第一篇文。有在看的亲,麻烦随便评论点啥,让我知道你们在看,感谢!
十一
赵燃回来的时候,我正从厕所往家里走。他在后面喊我,我没理他。进了屋子,我打开电视,机械地换着频道。赵燃坐到我旁边,咳了一声,“灿若,我不该吓你的,对不起啊。”
“不用跟我道歉,我就是突然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嘛。”赵燃从我手中拽过遥控器,“好啦,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嗯”了一声。我不想再和赵燃说这件事,我怕再说下去,他会察觉我的反常。脑子里还是一团混乱,我不敢想,如果我向赵燃坦白,他会是什么反应,会说我是变态吗?
“变态?”我默念着这两个字,自嘲地笑了笑。赵燃盯着屏幕,没看到我的表情。
因为这件事,赵燃安稳了两天。后来,见他实在无聊,我便带他上了后山。后山我只来过一次,那时候年纪小,走了一段,觉得林子又密又暗,就没往前了。赵燃胆子大,我见他没有回去的意思,便提醒他,“赵燃,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前面我没去过。”
“怕什么,你瞧这里,明显是人走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不过才两天,赵燃就把自己的保证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能跟着他往林子深处走。林子里有许多鸟,阳光从茂密的枝叶间漏下来,草地上流转着斑驳的光影。
这附近前些年在修观景带,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工程搁置了。被树木遮挡的岩壁上,隐约能见到雕了一半的石刻,林子里还散乱着放着些水泥管。我们走到一条深沟前,我朝下望了望,估摸着有两米深。
赵燃抓着沟边的树,“这沟干嘛的?”
“应该是之前开发时弄的吧。”
赵燃作了个起跳的姿势,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跳到了另一边,“灿若,过来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这么宽,掉下去怎么办?”
“不会的。”赵燃张开双臂,“你跳,我接住你。”我叹了口气,也朝对面一跳。右脚着地,左脚却踩了个空,整个身子摔进了沟里,我和赵燃同时骂了一句“我X。”
赵燃趴在沟边,“我X,江灿若,你不是吧?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是四肢不勤啊,还真掉下去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土,伸直胳膊试了试沟的深度,发现指尖离地面还有好大一截,忍不住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非要往里走,我怎么会掉下来。”
“啧。”赵燃笑了,“自己蠢还怪我。等着,我下来。”
我看着赵燃“扑”的一声跳了下来,那一刻我大概在心里骂了赵燃一百遍“傻X”,我伸出隐隐作痛的双臂,尽可能去接他。
“我X,你下来干嘛?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赵燃顺势歪到我身上,笑了笑,“我不说了吗?下来帮你啊,省得你骂个不停。现在好了,我们都掉沟里了。”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灿若,还生气啊?我和你讲,我既然敢下来,就肯定能上去。”
我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拿着石头在土壁上凿着。我当然不怀疑赵燃可以爬上去,我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跳下来。
赵燃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扔了手里的石头,按了按他在土壁上凿出来的小坑,随即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那时候有阳光照在了赵燃的后背,而我蹲在光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