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她二人奉魔尊之命来天界打探消息,说到天界与她二人有交情的,除了帝位上那一位,也就是月下仙人了。奈何这月老不问世事,一问三不知,还反将二人捉住,先是唠叨了一大通“男婚女嫁,天道循环”的大道理,接着就问了好一通让锦觅难以招架的问题。
——“打不打算生二胎呀?”
鎏英偷笑,锦觅难为情的咧咧嘴。
“哈哈,哈哈。”她说,“先搞事业,先搞事业——小……天帝陛下刚赐了我六界水系图令我学习呢!”
“那个老顽固呀,就知道’六界正道‘!”狐狸仙大发牢sao,“你别理他,我给你做主,你此番回来,见过润玉我侄没有?”
鎏英和锦觅互望了一眼。前一句还说人家是老顽固,后一句又变成了润玉我侄,狐狸仙变脸真快。
月老又道:“哎,可怜我那大侄子到今天也没个婚事,我前阵子瞧着太巳家的邝露倒是不错,奈何我去提亲,这老榆木疙瘩竟口称不敢攀附。我瞧着玉儿和邝露,不错的嘛。”
鎏英与锦觅又是互望了一眼,两人传音入密,锦觅道:“怎么回事,狐狸仙糊涂了?”
“许是年纪大了。”鎏英道,“看这样子,他竟连润玉已经登基称帝也忘了么?”
“不能吧,才短短五百年!”锦觅大惊小怪。
“人到中年突逢巨变,兄嫂丧命侄子入魔,换了你可能还不如他呢。”
锦觅嘻嘻笑道:“我是独女。”
鎏英便也拿她没辙,只得道:“你这缺心眼劲儿……”
“怎样?”
“无妨,怪招人稀罕的。”
“是吧,大家都这么说。”
另一头狐狸仙还在絮叨,竟是都拉扯到了圈禁在鸟族的穗禾。
“哎呀,她也都快一万岁了,我屡次上书,孩子大了不好嫁人,天帝老糊涂就是不肯将她放出来,这可还行!”月老义愤填膺,锦觅心道那也是她活该,何况她一心要嫁凤凰,让她出来,指不定惹出什么事端来。
鎏英干笑几声,“是嘛,哈哈。”
“可说呢?”月老道,“上次天帝生辰,虽说他不喜Cao办,但各族到底都要表示,进献了宝物,我瞧着鸟族的最别致,那龙纹五方炉用的是昆仑山的寒玉打造,最适合燃安息香……我说穗禾有心了,老顽固理也不理我!”
锦觅传音与鎏英:“穗禾还是鸟族首领?”
鎏英:“早换人了,鸟族这五百年来被命衔石将洞庭湖向外推百里,你想想,一粒石头一粒石头从岸边捡走……比起来,Jing卫填海都算容易。更何况鸟族昔日欺压洞庭水族,如今洞庭水族便时常出言相讥,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他们想讨好天帝,可是屡屡终不得法,两百年前送了百十个美女,叫天帝一起卷了流放到蛮荒之地给那处的罪仙缝制衣裳,一百年前送了幅流光溢彩图,天帝就看了一眼就叫人赐给画仙了。”
“赐给画仙,不是好事吗?”
“画仙正在研究染料,自然将那图拆开来好好研究了一番,原来那流光溢彩是自雄鸟第一次求偶时的尾羽上拔毛制成的,天帝怒其残忍,又罚了鸟族领地。”
“……厉害。”锦觅嘟囔,纵是她不懂政治,也闻得出这里头的几缕门道,天帝又整治了鸟族,又落了个体恤幼鸟的好名声,又收买了画仙书仙这些书呆子的人心。一举多得。
这头狐狸仙絮絮叨叨,把漫天的十方星宿都磨叨了一遍,连太上老君也不放过:“整日宅着不知道捣鼓什么,让他给我炼些春意丹都不肯……”
锦觅道:“春意丹是什么?”
狐狸仙道:“春意丹嘛,乃是用百种鲜花的花蕊,加人间志阳至热之物淬炼而成的一种丹药,吃了便可令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
“……什么破玩意儿。”锦觅嘟囔,她和鎏英互看一眼,都觉狐狸仙现在搞西皮已经搞得走火入魔了,“绑红线还不够了嘛?”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丹朱大骂道,说罢絮絮骂了天帝少说一炷香。这时他身边的仙侍进来奉茶,见二女一脸莫名其妙,便解释道:“天帝对月老下了’限红令‘——说是他到处送红线十分扰民,故而只许他在每月月初送出十对,多了就罚他去人间调节夫妻关系,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主上向来就是个糊涂人,只管恋爱不管结婚……”
“……”二女皆是相顾无言,内心却对天帝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她二人又在月下仙人府上坐了片刻,见从他嘴里实在搞不到一句有用的信息,便告辞了。
锦觅一想到要回去与那暴躁的凤凰相对就头疼,“也不知他怎么如此毛躁?”她道,“不知给他喝些冬瓜茶降火可使得?”
“他哪是毛躁,他那叫——”鎏英左右看看四下无仙,低声道:“他那叫做欲求不满。”
“原来如此,长见识了。”锦觅叹服,“咦,那是谁?”
她二人定睛一看,竟是邝露捧着锦盒走过,她做寻常天界女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