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做成皮蛋蛇rou粥也是可能的。但她知道锦觅与蛇仙是好友,便敷衍道:“嗯嗯,嗯嗯——咦这是什么?”
却见桌上浮现起一行火烧般的字来,是魔尊传书信来了。
“有进展,迟归。”
——还能再简略点吗?!鎏英腹诽,她左右一思量,估摸着是魔尊已经寻着历劫的天帝了。锦觅盯着那行字奇道:“凤凰这字,怎么写的飘飘忽忽的……”
鎏英心里一动,脸蓦地红了。
魔尊这个大色狼,他写字的时候干什么呢!
第九章(上) (九)
这鎏英如此揣测,可是冤枉旭凤了。他折腾了大半宿,忽悲忽喜大起大落了这许久,哪还有心思向人炫耀。
他好不容易哄了润玉躺下,润玉却将一双眼睛睁着,盯着他看,不肯合眼睡去。旭凤本想守着他、望着他,被他这么一盯,反倒怪不好意思的。只得没话找话,将这几千年来他们兄弟儿时相处的故事说出来讲给润玉听——他刻意避开了二人父母那些纠葛,将二人说得仿佛一母同胞一般。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润玉听罢了,垂下眼帘不再看他,只盯着自己的手——旭凤坐在床边,将他的手攥在手里,热得烫人。“我竟将这么重要的人都忘了。”
“兄长历劫,这也没什么。”旭凤嘴里大度,心里却疯狂点头——他如今得润玉在身畔,这五百年间那些令人神伤的过往便都如浮云过眼,他少不得得意忘形,更觉得自己就合该是润玉心中第一重要之人,将自己忘了,自然是大大的不该。“只是等兄长历劫罢了,万万别将今日所言忘了。”他有心要趁润玉对前尘往事一无所知时将二人关系推进一步,待到天帝归位,便说不出那些兄弟lun常、百年之约的鬼话。
润玉身子冷,他便不由得凑近了些,几乎要将他拢在自己怀里,却是怎么捂都捂不热。润玉道:“我自百余年前在竹林醒来,便是这个样子,旭凤别费心了。”
旭凤道:“兄长怎知我在费心,我属火,身上燥热,这才想凉快凉快呢。”他本无心,但润玉听了,便挪了挪身子凑近了些,问道:“可好些?”
旭凤只感到一股温柔凉意自身边传来——他更热了,脸上、身上具是一阵火海蔓延。他反手抓了润玉的手贴在脸上,润玉笑了一声,由他去了。
旭凤见润玉将眼合了,不多一会儿便气息绵长、沉沉睡去,他笑容渐渐收了起来。润玉的手贴在他脸上,无论如何也沾不上一分那凤凰真火的热度。他试探着将一缕火灵打入润玉体内,更是石沉大海。寻常妖物怎能有这般水灵修为?眼前这必不是托生所得的寻常rou身,而是天帝本人将神识封了,亲身下凡历劫。
天神历劫,求得就是rou体凡胎、体验人生悲苦,他一个天帝之尊,在人间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又离群索居,百年来只对着蛇仙一人(淦!),这算历得哪门子劫呀?这一番蹉跎,别说助他修行,不耽误他就算好了。
纵是魔尊再欣喜,也能从中嗅到古怪之处。润玉此番,不像是下凡历劫,倒像是……到人界躲着什么。躲着什么呢?他是六界至高,就连自己的这个魔尊也奈何不得,否则便断不用等这许多年;竟有什么,是他亦无可奈的吗?若是如此,他又为何,他又为何不对旭凤开口呢?这百年来旭凤叫了几百声“兄长”“哥”,难道还不足以让他明白?
他心里胡乱思索着,终究是不得其法,但润玉身上凉快确实令人舒坦,魔尊便将眼闭了,渐渐意识竟模糊起来。睡前,他将手一直,传了消息与鎏锦二女。
唉……若是从此后千百年间……都能与兄长日日如此……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多沉,却梦见了不少东西。这五百年间与润玉的种种过往,竟在眼前如走马观花,端叫他看清了自己是如何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
第一个百年之约,他与润玉相约在一处人界的寻常茶肆。
他二人多年未见,上次相见又是将多年陈怨倒了个彻底,他指润玉攻于算计失了本心,他本是正义凛然,却不知怎么的声音颤抖,气息不稳,明明是对立的身份,却总想走上前去,将润玉抱在怀里。润玉当时亦是激动,待到旭凤离开时,他泪沾shi了一张憔悴的脸庞,令人心惊。
此番再见,两人便都有些尴尬。旭凤是先到的,便替两人斟好了酒,坐在那处慢慢地等。他左右也等了没多久,但对魔尊来说却仿佛等了一辈子,直到润玉终于姗姗来迟——身旁并未带任何亲信护卫,正如旭凤自己一般,他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兄长终究是兄长。
两人相顾无言,聊天吧,似是不太恰当,不聊吧,又无事可做。旭凤只得饮酒,却忽听润玉问道:“你最近,可还有金丹反噬之兆?”魔尊手中的苦酒便蓦地变成了甘甜玉露,他忙道:“没有,我近百年来潜心修炼,已是无虞。”他顿了一会儿,似是又要无话,正琢磨着该是不该提一提炼化穷奇一事,此事与润玉是个麻烦,与他却是挂心百年,可润玉不开口,他却又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听闻……”润玉